第439章 緣由

總的來說，晴人在流木野咲的打擊和蕭然的再三重復的高壓之下，是勉強的認同了這種能力不能稱之為詛咒，但他也沒有認那種是神的賜予這種說法，主要是他也明白，不管那台機體是不是詛咒，他也沒有任何阻止蕭然為剩下的機體挑選機師的可能。

也正如蕭然所說的，他不能替任何人下決定，就像當初坐上那台機體是他自己決定的一樣，那麽其他人也有權利作出和他一樣的選擇，而且流木野咲說他自私和軟弱，也稍稍刺激到了這位小男孩那略顯脆弱的心靈。

蕭然是一開始就打算將整個77模塊握在手中，並將埋藏在學園下方的幾台機體全部啟用作為自己的力量，可如果要達成這一點，在這個模塊內部有兩個阻礙是他怎麽也無法繞開的，第一便是晴人這個一號機的機師，其二便是他青梅竹馬的朋友，也是女主角之一的指南翔子。

兩人都在學園中有著極高的人氣，特別是晴人，在通過社交網絡將他戰鬥的記錄公布出去之後，簡直就成為了學園的英雄，還在世界範圍內得到了巨大的人氣，這也導致蕭然根本不可能對他作出太過分的事情，不然很有可能會受到學園的學生們強烈的抵制，而如果這位主角有著基拉那樣的覺悟，也不是那麽鉆牛角尖，蕭然也不至於那麽麻煩，再當一次人生導師那不是更簡單一些。

可關鍵是這位主角該堅決的時候難得堅決，不該堅決的時候卻莫名其妙的堅決，這讓蕭然覺得非常的煩人，要是整個學園中有資格成為機師的人都成為了機師，哪裏會在劇情中死掉這個死掉那個的，特別是在劇情最後死掉了那麽多學生，在蕭然看來這一切都是晴人莫名其妙的堅持而惹下的過錯，更何況在現在整個模塊內的人都會是蕭然完成任務的重要指標，死一個人都不是他想要看見的，所以他更不可能讓晴人將穩定下來的局勢再次打亂。

那麽蕭然必須讓晴人認識清楚現在的情況，如果還是不行的話，蕭然也只能想辦法要麽把晴人關起來，要麽就徹底的將他在心靈上徹底的打成廢物，其實蕭然這個時候不知道有多麽想念克魯澤，如果克魯澤在的話，這種事直接交給克魯澤不就完了。

艾爾埃爾夫一直皺著眉頭，他剛才一直在思索蕭然所說的一句話，人為方式的進化讓他覺得有些奇怪，蕭然了解不了解VVV計劃或者晴人目前的情況暫且不說，他聽出了蕭然話語中的意思，人為的進化可以說是被動的進化，那是不是還有一種自然的進化方式呢？

艾爾埃爾夫看向了蕭然，心中思考著：“這個男人的身手完全不像是正常的人類，反應力，力量，速度都絕對不是正常人類所能擁有的，哪怕是我這個從小被訓練的人也不是他的對手，即便是想碰到他都做不到，說起來他才更像是一個怪物，而那個晴人不過只是一個獲得了超能力的普通人而已。”

“你剛才說他是人為的進化，那自然的進化又是什麽？”

艾爾埃爾夫忽然的開口，讓流木野咲，晴人都轉頭看向了蕭然，有些驚訝但又有些探究，似乎很想知道蕭然會怎麽回答一樣。而在晴人的心中，也似乎在猜測著蕭然是和自己一樣的人。

蕭然轉頭看向了艾爾埃爾夫，挑了挑眉毛：“怎麽，你想知道？”

艾爾埃爾夫點了點頭：“是的。”

“生命的自然進化有很多種道路，環境，遭遇，心理因素都會導致個體之間的進化朝著不同的方向發展，從而進化到更適宜生存或者更加強大的程度。”蕭然說著緩緩的摘下了臉上的面具，淡淡的看了一眼艾爾埃爾夫，隨後又將面具重新戴在了臉上：“人類也是一樣，但真正能夠自我進化的人可以說是鳳毛麟角，沒有特殊的遭遇幾乎不可能出現這樣的人。”

艾爾埃爾夫，流木野咲，晴人三個人在蕭然摘下面具並淡淡掃視他們那一眼之後，三人全都愣了起來，因為他們清楚的看見了蕭然雙眼之中迸射出來的金光，還有那種如同光芒流轉般無比深邃的眼睛，看一眼就像是要把人的靈魂的吸入進去一樣。

晴人喉嚨動了一下，更多的還是吃驚，流木野咲則是看著蕭然臉上帶著的面具心中誤會了什麽東西，也是露出了一絲看向同類的眼光，只有艾爾埃爾夫在之前曾經見到過蕭然面具下的臉，知道之前蕭然的眼睛根本不會發光。

艾爾埃爾夫皺眉問道：“是可控的麽？”

蕭然聽明白了艾爾埃爾夫的意思，點頭說道：“沒錯，這種狀態可由我自己控制，相比起晴人的肉體向進化，我這個則是精神向的進化，你可以看成兩種不同的體系，沒有什麽可比性。”

艾爾埃爾夫繼續問道：“那麽這種狀態可以持續的時間，還有特殊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