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密宗佛土如地獄,天魔極樂頌魔主(第2/3頁)

冥河之所以披著許多馬甲,逍遙在世,憑的是手上硬板板的實力,憑的是本尊深不可測的道行,憑的是自家上頭有人,沒有實力,指望靠一時的先知前機,縱然能一時取得一些好處,終究也是鬥不過那些老狐狸的。

冥河元神反照天機,依據索朗措姆所言推算驗證起來,索朗措姆所說的脈絡無錯,只是有些細節差的有些離譜,那個害她全家的仇人,確實是她家的農奴出身,說起來,這兩人曾經還相互有些好感,索朗措姆對他有些提攜。

那農奴之子,因為面貌清秀,知書達理,與一般的藏人農奴有些不一樣的氣象,便被提拔為霍康莊園的一位奴仆,得以學一些佛經,後來索朗措姆的父親為了巴結一位大喇嘛,將那農奴之子啞巴姐姐血祭扒皮,制作一面人皮鼓的法器。

這種法器,只有靈魂純潔的少女才能制成。

本來索朗措姆的父親還有些顧及,等閑不會用他姐姐,可惜這等天生聾啞的少女,他的封地之中也沒有其他——這般珍貴的血祭材料,也難有其他,就是別人的領地上有,也早就供奉給了大喇嘛,若非如此他也難巴結那一位桑布紮大喇嘛。

那農奴之子,不過是有些潛力的奴隸,如何比的上一位大喇嘛的人情?

順理成章的,索朗措姆的父親殺死了那位農奴的姐姐,他本以為農奴之子會和他的父母一樣知情知趣,不敢有半點怨言,或者幹脆相信了那種‘被奉獻給佛祖的少女靈魂會回到天堂’這等鬼話,豈料那少年讀了許多佛經,知道很多道理,不像他的父母那般敢怒不敢言,或是連怒都不敢,而是將仇恨深深的埋在心底。

日子久了,就被索朗措姆的父親看了出來,想要搶先除去這個隱患,卻被不明真相的索朗措姆阻攔,那少年自然知道,這般的阻攔只是一時的,如芒在背的奴隸主是一定要將他殺死的,可能還躲過了奴隸主的幾次加害,倉惶的逃走了。

他留在奴隸主領地上的親人自然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盡數化為‘人血、人腸,人肝’與“用黑面和人血制成的餅;五種肉的混合,其中有人肉;一個不結而生出小孩的頭顱骨,裝滿血和芥子;小男孩的皮;人血和人腦裝在碗裏;人油燈、燈芯由頭發做成;用人膽、腦、血及內臟做成的大面團”一並血祭了大黑天魔神。

這般生死大仇,莫說是害索朗措姆全家,便是將他們魔火煉魂,千刀萬剮,依冥河的看法,也是符合道理和因果的,但冥河知道,夏蟲不可語冰,他這般的三觀,同一個活佛轉世都不轉到農奴身上的藏密貴族,必然是不可能合拍的。

只怕在那些藏密貴族看來,他們的所作所為都是符合佛理和慈悲的,那個農奴之子所作所為才是大逆不道,他為什麽不等著索朗措姆的父親來殺了他,而膽大包天的逃跑?更可惡的是,他居然還敢回來報仇,真是反了天了!

冥河只好嘆息一聲,對索朗措姆道:“佛說,眾生平等。善因結善果,惡因結惡果……你所招惹的仇人,是你自己做下的惡果,我幫不了你!”

索朗措姆眨巴者漂亮的大眼睛問:“我結下的惡果,法師你是說我放走了他,才會有這樣的報應嗎?”冥河不禁默然,忽然一掌擊出,將索朗措姆活活打死,旁邊的護衛看的睚眥劇烈,拔出彎刀,就朝冥河頭上砍去。

那個老奴厲聲道:“魔鬼?你為何要害我家主人?”

冥河嘆息一聲:“夏蟲不可語冰!”說罷就再也沒有說話的心情,揮手打出一道陰雷,將方圓數丈,化為沸漿,一幹人等盡數死絕。

看著滿地的狼藉,與街道中間那個大坑,冥河回想起索朗措姆看他的那雙大眼睛,忽然惡狠狠地罵道:“老祖居然沒看出來,一個長得還像樣子的少女,居然也服用過喇嘛的甘露,大香(注1)……吃過屎的人,也配用那雙招子來看老子嗎?”

說罷狠狠在原地跺了幾腳,余惡未了,放出神魔圖中的天魔,吩咐道:“你們幾個,給我把桑布紮那個喇嘛全寺上下殺個幹凈!再把他們統統扔到糞坑裏……這麽愛吃屎,便讓你們吃個夠!”冥河心裏打定主意,等到將那些喇嘛魂魄攝入神神魔圖後,一定要把他們煉成穢汙神魔,永墮糞坑地獄。

經過此事,冥河才真正知道,難怪那些喇嘛能在一個奴隸社會,傳揚‘眾生平等’的佛法,原來他們根本不把農奴當人看,而是視如牛馬、牲畜一般,漢地的和尚能看著百姓養牛羊馬,殺雞殺鴨,藏地的喇嘛自然也能看著奴隸主迫害農奴,殺人祭祀。

區別是,漢人的和尚能因為眾生平等,不吃肉食,不去阻止其他人食肉,只是自己拒絕食用其他有情眾生,但喇嘛們,不但坐視奴隸主吃人,就連自己也高高興興的做奴隸主,和他們一起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