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九章 君上渡波(第2/2頁)

秦長風明悟其中關竅,隨之幽幽道:“如此說來,那位鏡海舒王的嫌疑最大了?”

安桑沉聲道:“鏡海一族向來在虛族與天庭之間左右搖擺兩面討好,不大可能做出此等喪心病狂之事,最重要的是君上出事之時,舒王並不在出事地點,而是在渡波關附近出沒過,城內很多修士都看到過。”

“看似天衣無縫,但如此擺脫自己的嫌疑,未免也太刻意了一點。”

秦長風面露冷笑,這一切也太過巧合,怎麽看都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縱然舒王沒有親自出手,也不能排除與之有關,畢竟鏡海不只有其一個王。

安桑沉默了下來,他還不了解這位無仙君的脾性,因此有些話現在還不敢貿然就說出來。

玉奴似乎看出了他的顧慮,在秦長風身旁輕聲道:“君上,既然玉奴都能知道弈秋君與舒王交情極深,其他人也不難知道,因此從頭來看,也有可能是有人假借舒王之名來引弈秋君進入陷阱,況且那舒王畢竟是鏡海諸王中與天庭交好的,若無真憑實據,不好加罪於人的。”

這話的言外之意,是如果不能給出讓人信服的證據,即便殺了舒王不但不能服眾,還會給暗決司和秦長風自己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因為天庭之中,有不少巨頭都對鏡海頗為看重,如今鏡海幾個大族都在虛族與天庭間選邊站隊,如果這個時候因為暗決司的報復行動而使得鏡海諸族全都倒向黯虛,那暗決司必然將會成為眾矢之的。

“一環扣一環,不得不說真的讓人感到很憋屈啊。”

秦長風此刻的感受,便仿佛有一根無形的鎖鏈纏繞在暗決司這個龐然巨物身上,令他們的所有行動都不得不瞻前顧後。

片刻之後,他忽地話鋒一轉,幽然說道:“舒王一族在鏡海之中可有敵族實力不弱,同時還未投靠黯虛的?”

安桑不假所思便回道:“在虛族和天庭的有心挑撥下,鏡海各族之間素來便互相敵視,都想一統整個鏡海,舒王一族的對手並不少,其中有一族淵族與之乃是世仇,又因為其族王曾經斬過虛族仙部一尊仙王的弟子,所以不受虛族待見。”

秦長風露出笑意,“妙極,玉奴,你明日持我劍令去鏡海走一趟,拜訪那位淵王,告訴本君全力支持他打擊舒族,只要能令舒族從鏡海消失,天庭暗決司將成為他最堅實的後盾!”

對他而言,舒王是當下最值得懷疑的目標,因此突破口自然要放在這裏,既然自己不便動手,那就找個打手好,如今他代表的是整個暗決司,天庭七大最高機構之一,那位淵王不可能不動心。

至於舒王是否真是冤枉的,那不是他要考慮的事情……舒王需要自證清白!

如果他無法證明,那他就是死有余辜。

如果他本身就脫不了幹系,那他必然會在重壓下露出破綻,唯有如此先將水攪渾,才能令水下潛伏的牛鬼蛇神都自己現身。

與此同時,白衣仙子絲毫不做遲疑地便答應道:“玉奴領命。”

秦長風驚訝道:“你不怕我是讓你去送死,有去無回?”

玉奴秋波四轉,鬢發拂動,面上帶著端莊溫潤的笑意,“君上若想讓玉奴赴死只需一句話可,不必這樣麻煩假借他人之手。”

秦長風呵笑不語,安桑察覺氣氛有些詭異,便主動說道:“請君上放心,屬下明日陪仙子走一趟,除非屬下身死,否則定不讓仙子傷到半根毫毛。”

此時暗決司修士眼中都露出精芒,與之前的頹喪模樣截然不同。

其實該怎麽做,他們不是不知道,只是在秦長風到來之前,他們沒有主心骨以及底氣而已。

秦長風霸道蠻橫的作風也十分符合他們的味口,如今的暗決司正是需要向世人展現強硬的時候。

接下來眾人各自去做準備,秦長風則將那具冰棺中的虛族神體取出,準備推演神字仙符,為了應對接下來極有可能會發生的戰鬥,他很需要這枚永恒符印來提升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