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什麽是強者

腳下又換成特制的復合材料地板。同樣一道光亮籠罩了沐凡的方圓十米，四下依然一片黑，沐凡雙目紅光一閃，透過神經元對接同步夜視的能力，濃重的黑，竟然看不到邊！

心下凜然，這個世界總是這麽讓人充滿敬畏。

“來得很早。”低沉的語氣從身後傳來。

沐凡心驚，已經提前戒備，依然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陰影中的格鬥者似乎知道沐凡在想什麽，又開口道：“不用緊張，昨天是見面禮，今天正式開始訓練。”

沐凡這才轉身，他用力瞪著雙眼，盯著面前的黑暗。

那裏只有一道黑影，沒有走到中心光源之下。

“有趣的小家夥，是不是想看清我？”那人似乎被眼前這少年的舉動逗笑了，語氣中帶著一絲好笑。

“看不清。”沐凡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兩道幽暗的綠色，突然在黑暗中出現，那是眼睛！！此時靜靜看著沐凡的方向。

格鬥者的身影漸漸顯現凝視，雖然是在同樣的黑霧中，但是沐凡這次能夠利用自己的能力清晰的看到格鬥者的全身……輪廓，除了臉部！藏在鬥篷下的臉部依然只有兩抹幽幽的綠色。

寬大有些破舊的鬥篷籠罩全身，跟沐凡在PO戰網中見到的人物造型格格不入，這個距離能夠注意到粗糙的面料有些厚實，上面有隱隱的刀劍劃破的痕跡，一道道不參差不一的細小裂痕。

雙手垂在兩側，覆蓋著金屬手鎧，右手提著金屬短棍，此刻似乎是格鬥者教官有意顯現，沐凡能夠清晰的看到短棍兩頭異常厚重，繁雜的金屬紋理包裹著淡綠幽光，不對，兩側手背也有，不過顏色更加黯淡，剩下的其他部位都掩蓋在破敗的鬥篷下面不得見了。

格鬥者只是自然的站在那裏，一股夾雜著歷史與鐵血的滄桑感就迎面而來，沐凡看著眼前之人，仿佛面對一位跨越時間與空間而來的武道大師。

震撼！第一位給沐凡如此巨大壓力的人，還是PO戰網中的虛擬人物！

無比的真實，這真是黑給他安排的？無論語氣，還是對話，自己都是被他牽走。

“格鬥者教官好。”沐凡沒去想其他，低下頭恭敬的問候。

“很好。”面前之人開口了，聲音低沉帶著沙啞，穿透力卻有如刀刻，直入人心。

“你很弱，”面前之人開口就確立了基調，無視了沐凡那不服的眼神，“我同樣一棍可以打死你一千次，你信不信？”

正欲反駁的沐凡啞口無言，他信！但是他依舊不服。

看到沐凡臉上的表情，那兩抹幽綠閃爍了一下，低沉的語氣再次開口，“有上進心是好事。”

那道身影負手圍著踱步，話音卻準確的送到自己耳中，“你我之間的差距，從今天開始，你會漸漸明白。但是，”語氣略微著重了一下，“從今天開始，只要你能堅持，我會讓你越來越強，直到，你超過我……”

“還有疑問嗎？”身影再次一轉，幽綠眼神審視沐凡。

“沒有。”沐凡不是喜歡廢話的人。

“很好，那麽開始今天第一次訓練，以後我每天會教導你2小時，這裏是虛擬世界，我教你的只能是技巧，各種各樣的技巧……不過你在現實中不能跟上肌肉訓練強度的話，那麽你的一切都是空談。”格鬥者右手之中的短棍忽然在掌心豎著旋轉起來，速度不快，卻穩穩無比，沐凡注意到他的金屬包裹下的手指幾乎沒有怎麽動。

“不過，你此刻狀態不對。”格鬥者忽然右手閃電般擊出，比重力室中橡膠彈還快至少十數倍多的速度，連殘影都沒有看到，視野中已經被厚重的短棍取代了，金屬短棍直至眉中，在往前一點點就貼到了。

強忍住雙眉之中肉皮的跳動和不適，沐凡根本沒有把眼前之人當做一個虛擬人物，恭敬地垂下眼，“心裏從昨天開始一直有困惑。”

“說。”簡單一個字。

“我在想一件事，請教官指點。”

“恩。”格鬥者不置可否。

“我是陪練。”沐凡明亮的眼神看著面前的教官，“但我想為朋友出頭。”

“呵呵。”仿佛聽到什麽好笑的事情一樣，格鬥者低沉的嗓音透過黑色帷幕，“做，就是了，有力量就去做，沒力量就不要自不量力，這麽簡單的問題有什麽好猶豫的。”

“所以你問我的目的是因為焦慮，你在想出手之後怎麽辦？”有如一位智慧的長者，格鬥者將真相已經看穿。

“我問你，什麽是強者？”

沐凡畢竟只是一個17歲的少年，此時沒太聽懂格鬥者話中的意思，搖了搖頭。

“你肯定知道黑，你們什麽關系我清楚，所以黑拜托我，教導你。”

沐凡此時心中憋著的話終於有個人可以傾訴了，“我想要變強，沒有任何一天比現在這麽有動力，請教官指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