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磨刀霍霍白素貞

“孤山寺北賈亭西,水面初平雲腳低。

幾處早鶯爭暖樹,誰家新燕啄春泥。

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

最愛湖東行不足,綠楊陰裏白沙堤。”

人生就像一趟列車,有些人在上一站下來,有些人在下一站下去。

這一次次的上上下下,就構成了一個人完整的交際圈。

每一年、每一月、每一天,總有人會從身邊離去。

每一天、每一月、每一年,也總有人走近你的身邊。

來了楊嬋,走了秦觀,但火車的車輪依然在向前,人生的估計依然在不聽的運轉。

所以,盡管有那麽一瞬間,看著秦觀的背影,許仙感覺到有那麽一瞬間的恍惚。

但他也明白,就像楊嬋所說的那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

自從得到系統,自從成為宿主,自從接觸修行,他的人生軌跡,已經與以前大有不同。

如今的他,未來的他,再也不是那個像系統說的那樣,除了有一張小白臉以外一無是處的窮書生。

所以,在用了零點五秒鐘緬懷過去之後,早就有心裏準備的許仙,也就接受了事實。

畢竟,又不是生離死別,只不過是走了兩條完全不同的路……而已。

又所以。

當走在西湖東岸,看著西湖美景,遊著世間繁華,嘗著人間絢爛之時,聽到哮天犬關於‘小子你那麽有才,能不能現場即興以西湖為題作一首七言律詩’之後,就有了開頭的那一副場面。

再然後……

“來自哮天犬的牛逼值+761!”

“來自楊嬋的牛逼值+520!”

驚了!

楊嬋是真的被許仙驚到了。

活了數千年,有才華的人她見得多了。

但這長久的歲月以來,哪怕是她見過的最有才華的人,才華也都有個限度。

而想現在的許仙這樣的,在哮天犬提出刁難,限定了題材、文體、甚至格式之後,明明確確的要一首寫西湖的七言律詩之後,還能在三步之間將一首絕對稱得上精品的詩誦出的。

即便在她數千年的歲月之中,也是平生僅見。

而她數千年的積累又清清楚楚的告訴她,許仙所作的這首詩,真的就是原創,在這個世上,在這之前,從未出現在過這個世界上。

因此,在提供了一筆不大不小的牛逼值之後,在許仙輕易的作出一首符合條件的詩之後,楊嬋再看許仙時的目光,已經仿佛是在看一個神仙。

嗯,一個神仙,這四個字的重音,應該是在‘一個’之上,而不是在‘神仙’之上。

後者,重點強調‘神仙’二字,而前者的重點,卻在於某一個。

是的,神仙這東西,楊嬋見的多了,所以神仙在她眼中,還不如她家哮天犬來的有特殊性,至少天庭之中在很牛逼的狗,就只有她家哮天犬一個。

而神仙裏面,對於楊嬋來說,特殊的只有一個——她哥哥楊戩!

對於自家二哥,楊嬋自由就有一種崇拜感。

大哥楊蛟比她大了不少,雖然依然血濃如水,卻並不會表現的太過親近。

因此,自幼開始,跟她一起玩的都是二哥楊戩。

兩人一起惡作劇,一起調皮搗蛋,每當受了欺負,總是二哥幫她出氣,每當挨打之時,總是二哥把她護在懷中不讓她受到一點點的傷害。

即便是後來,父母遭天兵天將殺害,也是二哥護住了她,帶她逃過了天兵的追殺。

是二哥與天兵天將抗衡,甚至打上天庭,為他們二人爭取了能活在這個世上的權利。

從小到大,最疼她的人是二哥。

從小到大,她最崇拜的男人也是二哥。

而現在,許仙所表現出來的才華,同樣讓她忍不住在心底生出了一種敬佩。

盡管她自己都還沒有發現,盡管還只是一個最初的萌芽,剛剛頂開了一層堅固的土壤。

春日、西湖、繁華、綠柳、有遊人騎馬而行,有鶯碟啼鳴飛舞。

西湖美景,讓人迷醉。

二人繞著西湖走了大半圈,踏上斷橋,看著西湖的美景,兩人的心中都不禁生出幾分愉悅。

就在這愉悅的氣息悄然蔓延的時候,一朵陰雲不知何時飄到了頭頂,遮住了陽光。

擡起頭,楊嬋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這個錢塘江龍王,早不來玩不來,偏偏這時候來煞風景。”

順著楊嬋的目光,許仙仰首望天,看著天上的陰雲,盡管以他的實力還看不見雲層之上行雲布雨的錢塘江龍王,但聽著楊嬋不悅的語氣,他也能夠知道……是要下雨了。

“楊姑娘,那裏有一艘烏篷船,不如咱們去船上坐坐,這雨中的西湖,也別有一番意味呢。”

“哦?”

楊嬋邪看了許仙一眼,點點頭,兩人向著停靠在岸邊的畫船走去。

四川,青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