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他差一點就相信他是真牛逼了

……的得意。

正在嚴嵩想著沖來一次的自己,怎樣憑借著先知先覺的優勢將許仙扼殺在萌芽之中的時候,身邊猛然爆發出一陣叫好聲。

如果說嚴嵩的一首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還存在著表演的成分,可能是事先準備好的話,那麽許仙這兩首同根同源的憫農,就完全能夠猜得出是即興發揮了。

畢竟,誰能夠想到嚴嵩今天會來這麽一首憫農呢?所以也沒有誰會先知先覺的提前準備兩首應景的詩來打臉。

更重要的是……兩首啊!

打臉這種東西,一首就夠了吧?

唯有真·即興發揮,現場創作,才會一時突發奇想,左右開弓打一個雙響炮吧?

嗯,許仙表示……明明只需要一炮的,之所以大兩炮,完全是因為系統詩詞買一送一大酬賓,不要白不要。

看著身邊一幫小土鱉為自己一點牛逼值換來的小詩叫好,許仙不自覺的生出一種智商上的優越感。

而這種優越感,被嚴嵩很好的領悟成了得意,以及……對自己的挑釁。

挑釁?

作為前世的宿敵(他自認為的),嚴嵩最受不了的就是這個害得自己身敗名裂不人不鬼的混蛋的挑釁。

所以,許仙只是輕輕的一挑釁,嚴嵩就受不了了。

一股爭強好勝之心,再次油然而來。

“漢文兄,果然好詩才,現場即興作詩,都能一次做兩首的。”

面色略微有些不愉的看了許仙一眼,嚴嵩轉過頭看向窗外。

此時,夜幕已經降臨,一輪圓月高掛空中,嚴嵩出神的望了許久,輕嘆一聲,收回目光。

“今日月光正好,照入中庭,為兄忽生感慨,作詞一首,請漢文品鑒!”

帶著一種爭強好勝的心思,嚴嵩看著許仙一字一句地說道,說完,也不管許仙應不應,就自顧的念了起來。

“春庭月午,搖蕩香醪光欲舞。步轉回廊,半落梅花婉娩香。”

目光恰到好處的從地面轉向天空,看著一輪圓月,嚴嵩繼續念出下半闕,“輕雲薄霧,總是少年行樂處。不似秋光,只與離人照斷腸。”

這首詞,無論是從辭藻之華麗,還是從詩詞之意境,都比之前那首憫農高出了不少。

而在場眾多學子,雖然有真才實學的不多,能吟詩作對的也不多,但理解能力與鑒賞能力,或多或少都還是有一些的。

因此……

嚴嵩一首詞剛剛誦完,就引起了一片叫好聲。

念完了之後,嚴嵩略帶挑釁的看了許仙一眼,仿佛在說:你的台詞被我說了,看你怎麽辦。

怎麽辦?

許仙哪用考慮怎麽辦這個問題,自己的詞被人抄了,這事他自己都不知道,所以對於嚴嵩舉止神態中的挑釁意味,許仙是沒有GET到半點。

所以……

在迎了嚴嵩一個挑釁的目光之後,許仙沒有半點的不憤,悠哉的端起桌上的酒杯,再次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這東西……可是能提升修為的,不喝就浪費了!

見許仙一副悠哉的樣子,仿佛絲毫沒有把自己放在眼中,嚴嵩感覺自己的太陽穴都一鼓一鼓的,完全是被氣的。

在他看來,許仙在應時應景的時候能拿出來的詩詞,自然是他能夠做出的最好的。

所以,他搶了許仙的台詞,許仙完全是因為沒有更好的詩詞,所以不敢應戰。

而明明是慫了,許仙卻還表現出一副不屑的悠然,讓嚴嵩這個在對許仙的仇恨中被折磨了數百年的人,更是覺得怒不可遏。

“漢文兄,覺得為兄這首詞如何?”

覺得許仙不敢應戰,嚴嵩怎麽肯放過自己的宿敵,故意挑釁問道。

聞言,許仙悠哉的給自己的酒杯倒滿,再次一飲而盡,對著嚴嵩點了點頭,“很好!”

許仙覺得,自己的回答完全沒毛病,你問怎麽樣,我覺得不錯,就告訴你很好。

至於更高深層次的見解,擺脫……他連童生功名都是系統幫忙弄來的,哪有那麽高的鑒賞能力?

難不成,非要他說出一些此詩以什麽什麽樣的手法,借用了什麽什麽樣的意境,表達了詩人怎樣怎樣的感情,才能算一個完整的詞評不成?

擺脫,寫這些詞評的後人,你們這給原創者添加創作時的感情,原創者知道嗎?

然而,許仙這麽想,嚴嵩可不這麽想。

在他想來,這首詞本來就是許仙原創的,自己不過是借著先知先覺的優勢先一步拿了過來。

可能自己不說,這首詞許仙不會去往這方面想,但自己把詞拿出來,許仙聽了絕對會有很深的感悟。

而現在,一個很好……

嚴嵩覺得,許仙完全是在敷衍自己。

對,許仙這個混蛋,小人之心,沒有容人之量,見不得自己做出比他好的詩詞!

這麽想著,嚴嵩看許仙的目光更是不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