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 真仙巔峰，十二燈圓滿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白凡，看他如何面對這曠古爍今的一擊。

而白凡這裏，卻異常平靜，夢神機合體之後的力量，的確令人驚嘆，只不過卻還沒有超出他的預料，所以他的神情仍然平靜得嚇人，半點起伏都沒有。

古神族向來不如修仙者這般以九為極，他們以一二為尊，一生只修行一兩種大道法則，卻將之演化到極致，創造出各種運用之法，所以他們一道法則能夠修煉出多種神通仙術，而不像人族修士每一種法則只能演化一種。

但人族仙道的多種法則仙術配合，同樣有著自身的優勢，譬如白凡的五行神光，便是一個例子。

因此兩族的修行之法各有優劣，只不過古族接連戰勝了人族兩個紀元，所以自認為自己的法遠勝於仙道，一個個皆看不起人族，認為自身血脈高貴，越是在年青無知的族人中，這種現象越是明顯。

然而優劣強弱，並不以生靈的意志為轉移，事實是即便仙古是在洪荒的廢墟中建立的，卻依然和古神族打到天崩地裂，最終的結果雖戰敗卻也讓古宇自身死傷慘重，並且保全了諸天萬界，替下一個紀元留下了通天塔這樣的希望。

更何況，還出了道一仙帝這般身俱無敵之姿的至尊，只身入古宇，卻壓得古族一眾聖主不敢單獨面對！

所以，白凡異常平靜，更何況他還有牧神命燈這個古族克星在，從頭到尾，都沒有當回事，只是想親眼見識一番古族雙身合體前後的變化而已。

然而他這樣的表情落入夢神機眼中，就是赤裸裸的挑釁了，令其大為憤怒，冷笑道：“你是準備束手待斃了嗎？”

白凡身上浮現出青色燈火護盾，輕易便將漫天彌漫的紫光雷弧屏蔽，除此之外，再沒有多看一眼，只是突然搖了搖頭，嘆道：“你如果沒有融合古神族的血脈，還能讓我認真一點，但現在……在我面前，你比剛才還不如了。”

夢神機自然不知道牧神命燈這樣的詭異存在，因此全然無法理解白凡這句話的意思，只當他胡言亂語，於是譏諷道：“你是被嚇傻了吧，算了，我早點送你上路！”

白凡聞言，緩緩擡起了一只手掌，伸出護盾之外，只見那紫色雷霆立刻蜂擁劈落在手掌上，爆發出無比兇戾的毀滅之力，但被一縷詭異的青色火光一轉後，就全都消散無形，那手掌依然晶潤如玉，呈現出仙體的瑰華。

“就憑這個嗎？”

白凡將手掌收回，同時也收起了護盾，取而代之牧神命燈出現在頭頂，任由雷霆加身，他卻在燈火的照耀下負手向前。

萬丈雷暴，在夢神機的催動下毀天滅地，也不知道將多少山脈淹沒，紫芒連天，每一寸空間都是雷光紫芒，駭人到了極點，瘋狂湧向白凡，要將他斬滅。

但一切都是虛妄。

白凡毫發無傷，在無盡閃電的海洋中行走，雷劫不可侵，災厄不能臨，在這一刻，仿佛他才是真正執掌世間雷罰的天道！

他早已算到這樣的力量，無法對自己造成威脅。

吸收普智留下的那道古神族聖祖神念後，白凡對這一族的力量和種種秘密俱都了如指掌，甚至比那幾位從仙古戰到了這一世的幾位人族至尊知道的還要多。因為古族聖祖們在神念中留下的都是一道自身分神，包含了自身的血脈本源和一門完整的修行之法，以及諸多記憶在其中。

目的便是為了將獲得這些神念的人族修士或者其他生靈徹底轉換成古神族之人，從而最後將之變成自己的分身，所以一旦有人選擇與神念融合，獲得其中的力量，便逃脫不了最後被同化的命運。

但那些古族聖祖們卻不會想到，會有天道命燈這樣的詭異存在，替白凡將神念中古族聖祖的意識全部抹去，只剩下最純粹的力量本源和修行法，讓白凡可以從容做出選擇。而且，就算他真的修煉了古族之法，身體有所變異，靈魂和元神卻依然是人族的。

這對古神族來說，無疑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即便那些聖祖知道了，也得郁悶得吐血，一道力量本源和修行之法算不了什麽，關鍵是將族群自身的秘密都大量暴露出去了。

所以，此刻的夢神機在白凡面前，和一個全身脫光了的凡人無異。

“我對你了如指掌，而你卻對現在的我一無所知，夢神機，你拿什麽跟我抗衡？”

“不就是古神族麽？比你強無數倍的我都殺過，而你卻還以為這真是至高無上的血脈？”

……

白凡沐浴著雷霆踱步前行，一步一步，一句一句，仿佛全都踩在了夢神機的心坎上，令其面色劇烈震蕩，難以置信地說道：“你……究竟是什麽人？”

“外面的世界你沒有見過，便無法理解，從你聽了‘地府’二字後，卻無動於衷開始，我便知道你所走的路才剛剛開始而已，古神族神念的寶藏，你才挖掘出多少，一成，還是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