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寶盒之爭(第4/10頁)

澳門客剛跑了幾步,土地爺爺的腳突然冒了出來,將他絆了個狗啃屎。

哈哈!原來我從懸崖邊上早就繞道埋伏到了大路邊,神不知鬼不覺地陷了澳門客一招。

那澳門客剛一撲地,卻十指一撐,彈躍而起,腳尖點地,輕功卓越地淩空而起,朝我的膝蓋、腰部、脖子就是致命無敵的連環三腿!

這個人真好俊的功夫!

我突然想起很久以前,似乎在一本不算太古老的武學秘籍上看過這種功夫。

“追魂奪命腳!”

自然門的獨門絕學!

那時神秘客飛腿連連,逼得我節節敗退,而我的腦子裏居然顯示出剛才澳門客的台風拳和麻雀腿!

那是“閃如清風,躲如抽鞘”的鴉雀拳和近身封閉、攻無不克的內圈手!

這個澳門客居然是自然門的傳人!

想到這裏,我立刻想到以無法為有法,自然而然地化解對方攻勢。

我像一朵雲,縹緲如散,聚合無常;我像一片葉,婉轉飛舞,漫天淒迷;我像一湖水,流動變幻,暗流橫生;我像一陣風,飄忽悠然,碧空遊蕩。

澳門客勁爆歹毒的狠招居然被我軟綿綿懶洋洋如老漢伸腰的動作一一破解開來。

我左手為掌,右手為拳,雙手出擊。左手變幻莫測,似守實攻,右手穩重如山,似攻又守。

當我的左掌穿雲拂月,右拳直愣愣重實實落在澳門客的眼睫毛上時,他居然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囁嚅道,“你,你根本不是李光頭……”

“哈哈!”蔡駿馬朗聲笑道,“莫兄,果然深藏不露!”

唐果也嬌喘籲籲地趕了過來,身後八九個當地警察也氣喘如牛地跟了上來。

“把盒子交出來!”唐果的槍對準了澳門客的頭。

“不!這不是屬於你們的東西!”澳門客死也不給。

“給我!”幾個警察擒住了他的手臂,反拽住了澳門客,盒子被蔡駿馬繳了過去。

“這到底是什麽玩意?”我抹著汗水笑道,“差點花了我三千萬知道嗎?”

“那是李光頭的吧!”蔡駿馬嚴肅地對我說,“你冒名頂替李光頭,又深夜和越境罪犯黑市交易,是非常危險的知道不?”

我吐了吐舌頭,“快,快,打開盒子看看!”

“不!你們不是同道中人!不要打開!”澳門客怪叫,“否則會引起一場大災難的!”

“大災難!”蔡駿馬不屑地笑了笑,“難道你用一個大災難的盒子和何老頭豪賭嗎?”

怎麽扯到大賭王何老爺子了?

“哈哈!整容手術做得不錯嘛!”蔡駿馬把玩著盒子,捏了一把澳門客的臉說,“那個幾寸深的刀疤也整得如此光滑,哪家美容醫院做的,可以請你當形象大使了!”

我腦海裏突然想起那天諸葛浮雲幫我易容成李光頭後,立刻飛往澳門的急事。

唉,十有八九是她的傑作了。世界好小呀!

“你,你……”澳門客扭過了臉,朝蔡駿馬吐了一攤口水。

蔡駿馬低頭躲過口水,嘲諷地說,“可惜啊,沒學豫讓吞點生漆弄粗你的嗓子,你剛電話給李光頭要錢,就被我認出來了!”

原來蔡駿馬是從聲音上認出了刀疤臉!我擡頭瞪了蔡駿馬一眼,蔡駿馬面有慚色地閃開了。

原來蔡駿馬早就得知了李光頭被人勒索的消息,還一直在監聽我的電話(其實是在監聽李光頭),怪不得他可以一路上跟蹤我來到鼓山上!

原來這個神秘的澳門客居然就是賭船上的刀疤臉!

“這所謂的寶盒到底是什麽東西?”一個大胡子的警察頭目,估計是當地警察的負責人走上前來,從蔡駿馬手中奪過了盒子,迫不及待地要打開。

那盒子有個扣式復雜的龍頭銅鎖,鎖上有細微的一排數字,雕著一二三等漢字,居然有點類似現在的密碼箱。這難道是傳說中的諸葛鎖?

“打不開啊!”大胡子怒沖沖的,“幹脆砸了吧!”

“這怎麽可以!”蔡駿馬叫道,他一把抓住大胡子手中的寶盒。

“這裏聽我的命令!你們不過是外來協助辦案的警察!”大胡子又把盒子扯了回去。

周圍的唐果和當地警察也傻著眼,不敢插手。

蔡駿馬和大胡子拉拉扯扯,幾乎要打了起來。

我上前一步,擺手說道,“兩位別爭了!”

突然間,眼角一道亮光耀起,隨後是無數道勁風利器飛疾如電而來。

“小心!”我飛撲而起,同時推倒了蔡駿馬和大胡子。

幾十個剛猛致命的暗器蝗雨般飛飆而來,錚錚作響地釘在身後的大樹上。

警察們慌忙拔槍,但暗器比手快,所有的槍都被打掉了。警察們捂著手,滿面驚恐。

現代的武器有時居然比不過古代的暗器。

你有科技,我有武功!

蔡駿馬從懷裏掏出備用手槍,這時三把暗器一前兩後,成品字型從隱蔽處躥了過來。蔡駿馬避無可避,一個斜身躲過了兩把暗器,另外一把卻狠狠地刺透了他的右手掌,鋒利的暗器貫穿了手背,疼得他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