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會議”前夜(第2/4頁)

雖然歷史有時候真的會因為一兩個人、甚至是一兩個小人物的行為或生死而改變,但眼下的聯邦,恐怕不是靠這種方式就能保存下來的了。

但,這些人終究還是來了。

他們有些,確是為了給聯邦盡忠,還有些,只是隨波逐流、別無選擇……

……

同一時刻,哈裏·W·凱利紀念大橋。

數十輛黑色的豪車,此時正在橋面上向東行駛。

這支車隊,由“鐵血聯盟”和“哥薩克遊騎兵”中最強悍的一群能力者組成;而坐在最中間那輛車裏的,正是這兩個反抗組織的現任領袖。

鐵血聯盟現在總司令名為鮑裏斯·西多爾·莫洛佐夫。他原本只是一名反抗軍中校,“鐵幕之炎”發生那天,他剛好不在事發地,故而幸存了下來;後來,在聯邦大力肅清反抗組織的那個時期,他一直躲在北非,在“柏柏爾之魂”的庇護之下苟著,連聯系舊部都不敢。

但隨著逆十字導演的那出“聯邦最後的晚宴”上演,鮑裏斯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來了,他突然就回到了雙鷹郡,以“現鐵血聯盟最高指揮官”的名義極其高調地開始收拾舊部、擴張勢力、拉攏民心……

他很清楚,他們那位“前副司令”紮伊采夫,或者說“前聯邦探員”馬豪斯·普拉托,是不可能在政治上和他抗衡的;即使普拉托如今已經反水,站出來指控了聯邦……但其曾經為聯邦當了多年臥底的事情不會改變。

和鮑裏斯這種在鐵血聯盟基層出身,一步步爬上來的將領比,普拉托想當鐵血聯盟的領袖,自是名不正、言也不順。

於是乎,鮑裏斯順利成為了鐵血聯盟的總司令,而普拉托……則連職位都已不被承認了,成了一個只有逆十字肯收留的邊緣人。

另一邊,再說哥薩克遊騎兵的領袖。

這位我們並不陌生,就是那個在納爾維克之戰中擔任哥薩克遊騎兵“臨時司令”的漢娜·梅德韋傑娃大媽。

如今,她已成功上位,成為了組織的正牌司令。

由於哥薩克遊騎兵早在“九獄事件”就已有所行動,是戰爭初期最先站出來正面對抗聯邦的組織,同時也是“鐵幕之炎”中受創最嚴重的組織之一,所以他們在民間得到的支持也是非常高的。

自六月以來,遊騎兵們以藍盾郡為根據地,急速發展擴張,到現在,他們已坐擁歐亞大陸中西部的大量地盤,不但軍力強盛,且支持者甚眾,可以說是目前賬面實力最強的反抗組織;和當年那種只能給其他組織當小弟的規模比起來……現在的遊騎兵在實力上反倒還壓了鐵血聯盟一頭。

而漢娜這個遊騎兵總司令,到了今時今日……自然也有了自己的想法和野心。

她和鮑裏斯兩人,雖然表面上都還算服從逆十字,但心裏早已覺得——那種靠少數精英在運作的組織,是不可能永遠騎在我們頭上的。

眼下,聯邦已成明日黃花,每個組織都在打著自己的小算盤;漢娜和鮑裏斯都明白,逆十字邀請他們參加的這次會議,十有八九會演變成一場關於各勢力如何瓜分天下的談判。

因此,他們不約而同的在會議前秘密與對方取得了聯系;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兩人一拍即合,結成了盟友。

在他們看來,鐵血聯盟和哥薩克遊騎兵的這次結盟,乃是奠定天下大勢的一次壯舉。

其一,兩個組織的戰力可以合到一處,確保他們出席這次“會議”時的安全。

其二,到時候在談判桌上,兩人也可以互相幫助,為彼此爭取到更多的利益。

其三,如果日後要靠武力解決那些在談判桌上無法解決的問題,兩個組織也可以共同進退;屆時,遊騎兵向西鯨吞歐洲、南下北非,鐵血聯盟揮師東亞,劍指美洲……雙方二分天下,豈不美哉?

當然,這些步驟具體能不能落實、怎麽落實,還得看這次會議開的怎麽樣,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他們是不會再讓逆十字在自己頭上當“太上皇”了。

他們倆也不怕被人發現他們結盟了,他們甚至很樂於讓別人知道這點,因為這也是一種施壓的方式。

所以,他們昨天就在巴爾的摩會合,直接走陸路,開車來到了大洋城。

……

另一方面,同樣是在這個夜晚。

大西洋上空,一架開啟了光學迷彩和反偵測系統的飛機,正在“隱形模式”下向著大洋城靠近。

“柏柏爾之魂”的現任司令烏維吞馬,就在機上。

烏維吞馬並不是這位司令的全名,他的全名……如果要完整念出來,需要將近二十秒;就連他自己都對這種也不知道是幾輩兒的祖上傳下來的取名方式感到無力吐槽,但想想傳了好多代都這樣,在自己這裏斷了好像有點可惜,於是就這麽忍著……但實際上,平日裏他一直都在用“烏維吞馬”這個簡化的名字(也就是他那全名最前面的幾個音節),除了他自己之外,也沒人背得出他的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