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八惡人(上)(第2/4頁)

丹尼爾·韋斯特:白人男性,他說自己是三十六,不過在場其他人都覺得他至少把自己說年輕了五歲;不知道是不是時尚圈裏有什麽潛規則,很多男造型師或時裝設計師即使是直男都喜歡把自己弄得GAY裏GAY氣的,丹尼爾給人的感覺也是這樣。

雖然在自我介紹時,丹尼爾並沒有特別聲明自己的性取向,但粉色的緊身長袖T恤配上一條挺直修長、剪裁合身的長褲,以及一條能給褲子加分不少的亮色皮帶,已經讓他和一般直男的穿衣風格漸行漸遠了;再加上他肩上還圍了件毛衣、單側有耳釘、光頭……這一系列特征,讓人對他的第一印象就在往彎路上走。

體型方面,他的身高也有一米八五,緊身衣下的肌肉輪廓顯示他有在健身,但他的腹部卻不算平坦,總體來說身材有些微妙。

Kunny:自稱“Kunny”的亞裔女性,盡管根本就沒有“Kunny”這個詞,但她堅持這就是她的名字,如果別人追問她公民ID上用的名字是什麽,她肯定會立即翻臉。

Kunny說自己今年剛滿二十歲,身兼模特、主播、歌手、網紅、Coser、演員等多種職業,但很遺憾大家都沒聽過她這號人……形象方面,她倒的確是膚白貌美、胸大腰細,她那領子開得很低的短袖T恤和熱褲也將她那不合邏輯的身材展現得淋漓盡致,另外她還有著一頭質感極佳的淺金色長發,且從頭到腳每個地方都散發出不一樣的高級香味來。

毫無疑問,這個是很“假”的女人,從名字到年齡,從內心到身體,都充斥著虛假和虛榮;她的浮誇和自我物化之下無疑是自卑和扭曲的,但這並不妨礙她在那些被她胸前深溝和白皙大腿所吸引的男人面前保有一份傲慢和一份隨時可以動用的曖昧。

說到底……這種把自己物化到極致的、外表看起來膚淺至極的人,實際上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她們中的大部分並不蠢;她們很清楚自己在幹什麽,也很清楚自己需要付出什麽、以及能夠得到什麽。

昆特·溫博爾:白人男性,身高一米八不到,自稱大學生;他沒有特意提自己的年齡,不過看長相確是貨真價實的二十歲上下。其身材中等,長得還算帥氣,衛衣、牛仔褲和運動鞋的裝扮看起來也很普通。

昆特說話的腔調不卑不亢,對周圍的人也保持著一定程度的戒備,總體而言,他的反應是八人中最沒什麽特點,也最正常的了。

梅爾·平托:印度裔女性,身高一米六出頭,其實長得也挺漂亮,但在Kunny那種比較極端的顏和身材對比下就顯得不太起眼了;她說自己今年二十五歲,是一名廚師,無論言談舉止上,她都顯得非常低調,甚至是不自信,連說話的聲音都很輕。

冉向天:黑人男性(在這個時代,亞裔之外的人種有“冉向天”這種三個漢字組成的姓名也是很正常的事),身高和賈馬爾差不多,但身材更偏向運動型,其身上的肌肉並不是那種注重爆發力的形態,而是更注重耐力的樣子。

冉向天今年四十一歲,是一名野外生存專家,在他做完自我介紹後,就有好幾人都想起來似乎在某些電視或網絡節目上曾看到過他,看起來……他至少比Kunny有名一些。

而在這八人之中,也只有冉向天一個人的身份真實性是受到所有人認可的,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對彼此透露的信息抱有一定的懷疑。

……

“那麽……”在所有人都完成了自我介紹後,賈馬爾又一次開口,開始主導這次對話,“……有人知道這是哪兒?或者還記得自己是怎麽來到這裏的嗎?”

“你先說啊。”燕無傷又在對方提出問題後,適時地墊了這麽一句。

賈馬爾被他搞得有些惱火,但還是壓著沒有發作,只是回道:“我最後記得的事,是我打完比賽後去一家酒吧裏喝酒,我應該沒有喝醉,但不知什麽時候起就斷片兒了……”

燕無傷這次也沒等對方再問,直接就接道,“和我差不多嘛,我是在酒吧裏和人打架,被打得失去了意識,醒過來就到這兒了。”

“什麽酒吧?打你的人是誰?”賈馬爾即刻追問道。

“底特律的一家小酒吧、沒有名字,打我的人我也不認識。”燕無傷隨口應道,“和你喝斷片兒的地方應該不是一處吧?”

“切……”賈馬爾啐了一聲,顯得有些失望,因為燕無傷提供的信息基本沒用。

“那其他人呢?”數秒後,賈馬爾又轉頭去掃視其余的六人,並接著問道,“有人對眼下的狀況有什麽頭緒嗎?”

還沒等有第三個人說出自己最後記得的事,冉向天就接道:“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倒是想先問問……”他頓了頓,用一種略帶敵意的目光看著賈馬爾,“為什麽我們要不停回答你提出的問題?什麽時候你變成這裏的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