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叢林探險隊(第2/3頁)

另外,除了羅德裏戈和吉梅內斯之外,這次行動還有一名負責人。

這位,就是聯邦內部直接指派過來的了。

索利德·威爾森,代號——“老兵”。

雖然是個“老兵”,而且他也只在聯邦的部隊服役過,但他現在沒有軍銜;曾經的軍銜,最高也只做到過上尉。

如果你讓他的戰友來評價他,多半會得到這樣一句話——“他不是人”。

這不是罵街,而是一種褒獎。

和索利德一起打過仗的人都一致認為這個男人就是一部為了戰爭而生的機器。

他有著讓人難以置信的身體能力,堅若磐石的心理素質。

他是格鬥達人、戰術大師,精通所有人類已知的戰鬥技能,能駕駛所有類型的交通工具,對制式武器的運用出神入化、還具備相當水平的改造能力。

他對現代戰爭的適應速度之快堪比性病病原體適應人類的體液;他完成任務的效率之高猶如傳銷者攜款潛逃;敵人的審訊官在他的面前就像是試圖勾引太監的妓女;己方的指揮官在他的眼裏也就是個智商只有二的弱智。

他可以在一場遭遇戰中讓敵人在不知道自己遭遇了什麽的情況下就被殲滅;他可以用一根牙線就逃出一座戰俘營;他甚至能讓一幫監獄裏的種族主義者把自己幫派的名字改成“編織俱樂部”,每天聚在一起打毛衣。

總之,索利德是一名真正意義上的超級士兵,但……有兩個“問題”,阻礙了他“晉升”的道路。

其一,當一個命令“很蠢”時,他就會拒絕服從。

什麽樣的命令叫“很蠢”呢?就是他認為錯誤的命令,而他認為錯誤的命令,那基本上……就是錯誤的命令。

這一點,擔任他指揮官的人肯定不喜歡……很不喜歡。

還有第二,他的出身。

索利德的父母皆是聯邦政府內的中層人員,但因為他們與反抗組織有來往,雙雙被判了終身監禁。

索利德的母親在入獄時已有四個月的身孕,可她這種政治犯並沒有緩刑或保外就醫的余地,因此,索利德最後是在監獄的醫務室裏出生的,她的母親也因產後並發症很快去世了。

索利德本來是要被送到“EF”去當試驗品的,不過他的父親請求聯邦放過自己的兒子,由自己來代替,於是,索利德被送進了孤兒院,而他的父親很快就死在了EF的研究所裏。

這些事,索利德本人並不知情,他的档案被修改為“父母受到反抗組織蠱惑而叛國,並最終在獄中被某組織成員暗殺”。

但即便是這樣的一份档案,也足夠成為他“最多就是個上尉”的理由了。

索利德本人倒是不怎麽在乎,經過這些年,軍銜對他來說早已不重要了。

就算他已無數次因為抗命甚至是毆打長官而被禁閉、乃至被軍事法庭判刑,到最後……當聯邦需要他時,還是會把他放出來,並允諾各種好處。

沒有人會管他是下士還是將軍,他們只知道,他是“老兵”。

這兩個字,就是行動成功的保障。

……

十一點,在烈日的炙烤下,機場跑道上的氣溫已超過了三十度。

羅德裏戈總算是指揮完了物資的搬運工作,找了個陰涼地兒坐了下來,和工人們一起喝起了冰鎮啤酒。

雖然掛著教授頭銜,但羅德裏戈其實是個很接地氣的人。像他這種常年在第一線帶隊伍的,自然知道怎麽跟底下的人打交道;幹正事的時候就是得兇一點,要不然鎮不住場面,而閑下來的時候則要跟基層人員打成一片,道幾聲辛苦、給點小恩小惠……所謂糖和鞭子並用,大體如此。

“媽的,12月跑南半球來搞事,上頭那幫人也不知道抽的什麽風……”羅德裏戈一邊擦著汗,一邊罵著街;這是他跟手下談話的技巧之一——“罵領導”,因為在這個話題上他們有共鳴。

“就是!他們坐在辦公室裏吹空調,讓我們去雨林裏喂蚊子。”

“剛才我搬那箱子,我瞧了一眼,媽的裏面居然都是香檳,這玩意兒又不能帶進叢林,就為了在飛機上喝兩口,讓我們整那麽重的大箱子,還要輕拿輕放,真是幹了!我們又喝不著。”

“算了吧,沒讓你在飛機上碼香檳塔就不錯了,你沒看見箱子上的標記嗎?那可是吉梅內斯家的東西,你也就現在敢說,等吉梅內斯家的人來了,你要再敢罵罵咧咧的,小心人家一句話就讓你全家失蹤。”

這些工人、或者說探險隊員們大部分也都是在當地招募的,主要是這些人對這炎熱的氣候環境比較熟悉,當然……他們對吉梅內斯家族也很熟悉,這會兒反正也沒人聽見,這幫人便借著點酒精,發發牢騷,嚼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