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枝節橫生(第2/3頁)

空中的高鶴再次吐了一口鮮血,重重的落在地上。體內一片翻江倒海的氣息,混亂的感覺讓他實在無法控制,摔倒在地,接著便又是一陣狂吐,單兵作戰服的胸前,一片血紅。

不過,這個時候可無法保證已經完全制服了蓋司·薩肯特,只要他的體內還有那顆晶石在,接觸到其他人,很有可能就會如同瘋狂吸水的海綿一般,再次膨脹起來。

強忍著痛楚和身體內翻騰的不適,高鶴踉踉蹌蹌的爬起來,掙紮著爬到自己存放那支火藥狙擊槍的地方,心中瘋狂的背誦一陣口訣,壓下一口馬上就要脫口而出的血液,用盡力量舉起那支沉重的大槍,按照自己感覺的晶石的位置,沖著蓋司·薩肯特開了一槍。

很玄妙的感覺,明明蓋司·薩肯特就那麽大,但是卻給高鶴他的體內有一顆黑色的晶石的感覺。或許也是高鶴的感覺錯誤,但高鶴實在是不敢再冒險。就算蓋司·薩肯特挨上一槍,只要止血及時,就不會死,但是如果沒有這一槍,或者之前的努力也不過是讓他微微的老實一段時間,只要時機合適,還會掙脫枷鎖。

這次高鶴撞了大運,他的感覺是對的。一槍過去,蓋司·薩肯特的腹部登時現出一個口子,伴隨著鮮血,還傳出一聲類似玻璃碎裂的聲音。雖然有聲音,但是沒有看到一塊晶石的碎片。修行者的神奇之處,在法寶的攜帶上再次得到體驗。

蓋司·薩肯特本已經耗盡全身的修為,看著高鶴不停的吐血,心中也是一陣陣的開心。雖然沒有看到高鶴被巨大的能量撐爆,但是這樣的情形比起直接把高鶴碎屍萬段更讓他有報復的快感。等到高鶴摸索著拿起槍,他卻一點辦法都沒有,眼睜睜的看著高鶴對著自己,一槍打碎了自己所有的希望。

子彈上在高鶴的建議下,曾經塗抹過強效的麻醉劑,一槍過去,蓋司·薩肯特反倒沒有了痛苦的感覺,只是全身發軟無法站起身來。

狙擊槍強大的後座力讓高鶴也實在無法控制,從手中掉落下來。和蓋司·薩肯特一樣,全身痛楚的高鶴也無法保持站立的姿勢,坐在地上瘋狂的喘息。不同的是,高鶴在附近就有援兵,而蓋司·薩肯特只有一個人。

鮮血還在不停的試圖從高鶴的喉嚨中鉆出,內腑被這一股巨大的能量流震蕩的痛楚不堪,偏偏高鶴的神經還宛如最堅韌的老竹一般,連暈厥都不太可能,只能一點一點的承受著。心中,口訣不停的默誦著,這是自己面臨的要命的時刻,沒有其他辦法的情況下,只能靠著自己這點最後的依仗。

兩個中校肯定已經看到了這裏發生的一切,估計正在往這邊趕。高鶴很想躺下來,但他不敢,生怕這個時候再出什麽意外,為山九仞,功虧一簣可就太可惜了。

蓋司·薩肯特現在被強效麻醉,應該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唯一的問題就是血流不止,需要馬上止血。其他的事情如果一切正常的話,只要高鶴能夠堅持活下來,這次的任務高鶴應該算是圓滿完成。

生活就是這樣,害怕意外,偏偏會出意外。自己的援軍還沒有到,高鶴卻直覺的發現空中有人接近。艱難的擡頭,正好看到一道光芒直撲這邊而來。

地上的情形很清楚,兩個人互相拼鬥導致兩敗俱傷。空中過來的是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道士,腳下踩著一柄寬闊的長劍,如同一個單人飛行器一般,靈活自如的到了眼前。

高鶴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傳說中的禦劍飛行。原本對此還報有一絲絲懷疑態度的他,終於接受了眼前這個事實。過來的道士既然已經可以禦劍飛行,肯定是修為極高的,他過來,除了找蓋司·薩肯特算帳之外,不會有其他的目的。

果然不出所料,道士只是略略的一瞥,馬上就分清了狀況。高鶴一身軍裝,而且不遠處還有兩個身穿內務部隊軍服的家夥在趕過來,很容易辨識,那那邊那個家夥應該就是這次要抓的可惡的兇手了。

道士是懷著一股悲憤的心情過來的。他是這次道教的代表之一,過來和查爾斯先生商談一些政府和宗教方面的合作。得知了前一個教會的遭遇後,藝高人膽大的他派出了自己的兩個徒弟來解決這件事情。沒有想到,還是變生不測,兩個徒弟都被這個家夥生生的廢了修為。作為一個修真的人士來說,這遠遠比殺了他們還要難過。

兩個被廢的道士雖然沒有留下蓋司·薩肯特,但還是在最後關頭在蓋司·薩肯特身上做了個淡淡的標志。只要蓋司·薩肯特還在幾十裏之內,就可以憑著這個標志找到他。剛剛過來的道士就是憑著這個找到了方向,趕過來的。

蓋司·薩肯特看樣子已經伏法,但對道士來說,世俗的法律根本無法對這些修行者造成什麽有效的約束和桎梏,即便蓋司·薩肯特被法庭宣判有罪,只要他一息尚存,想要他死都比較困難。滿懷著怒火趕過來的道士,首要的目的就是把這個卑鄙的家夥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