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幕後黑手 【他給她十萬分縱容,唯獨不給一分愛】

“啪!”

重重的巴掌甩在易泊顏的臉上,半邊臉立刻高高地腫了起來。她不服氣地瞪著扇了她一巴掌的中年男人,還有站在男人身後,對這一切都無動於衷的樊加加和齊城。

“易泊顏!組織給你的任務是什麽?!”

說話的是張希培,他五十來歲,穿著嚴謹而幹凈的白大褂,面相卻比實際年齡看起來要老了十多歲。他氣急敗壞地指著易泊顏責罵,絲毫不顧自己已經風度掃地。

“抓捕鑰匙。”易泊顏小聲哼唧。

“結果呢?鑰匙去哪裏了?”

“這不能怪我吧?!”易泊顏大叫起來,有些委屈,“當時情況那麽混亂,我又沒有三頭六臂,怎麽可能一邊看著人一邊打怪獸啊!”

她指著樊加加控訴道:“她和齊城來的那麽晚,你怎麽不打他們啊!”

“你還頂嘴!”張希培再次揚起手,胳膊卻被拉住了。

“張教授,您為難一個孩子做什麽呢?”

一個溫潤的聲音自耳邊響起,恍若無邊黑暗中突然投射而來的一道光線,讓易泊顏的世界亮如白晝。

易泊顏猛地擡起頭來,滿懷希冀地看著來人,笑容不由自主地綻放了出來。

“白先生!”她幾乎忘了被張希培責難的屈辱,甜甜叫道。

白一程朝她溫柔地笑了笑,視線掃過她腫起的臉頰和嘴角的血痕時,笑容凝固了幾秒。

“是您啊,白先生。”張希培立即換下了暴虐和戾氣,堆上虛偽的笑意。

白一程再看向張希培時,目光冷了幾分。他走到屋內的椅子前坐下,沖易泊顏招招手,易泊顏像只小貓似的趕緊跑到他身邊蹲下,仰著臉笑意盈盈地望著他。白一程覺得好笑,從懷間抽出一條手帕,捧起她的臉為她仔細輕柔地擦拭起臉上的傷痕來。

“疼嗎?”

“不疼!”

白一程嘆了口氣,“你啊。”

兩人的對話旁若無人,可卻讓在場的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尤其是張希培,更覺得自己是被悄無聲息打了臉。

白一程漫不經心地擡起頭來,臉上掛著的笑意並不怎麽真切,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說道:“張教授舟車勞頓趕來祁山市辛苦了,怎麽不好好休息一下?生氣傷肝。”

張希培有些難堪,“這……易泊顏任務失敗,我當然要教訓一下她。”

“也不算完全失敗吧?”白一程寬容地說道,“至少我們確定了鑰匙的身份。順著秦家這條線往上查,一定會找到囚徒們的大本營的。”

張希培還不死心,“可萬一打草驚蛇,秦湛幹脆帶著秦初裏跑了怎麽辦?”

白一程笑道:“張教授,您不是生意人,所以不明白像我們這樣的商人,名利是榮耀也是枷鎖。秦湛現在是一個出色的商人,無論如何都不會拋下他的身份和地位逃走的。”

張希培張了張嘴,生意場上的事,他的確不如白一程這麽老奸巨猾。可白一程這麽說無疑是在眾人面前狠狠抹了他的面子,他哼道:“照白先生的意思,易泊顏弄丟了鑰匙,難道也不用處罰了嗎?”

“您不是已經責罰過她了嗎?”白一程故作驚訝,他拉過易泊顏,指著她又紅又腫的臉說道,“你看,都打成這樣了,還要怎麽責罰?再說了,鑰匙不是也沒丟嗎?”

易泊顏努力憋笑,嘴角的梨渦卻出賣了她此刻的歡喜。白一程這人啊,厚著臉皮的時候比她還能胡攪蠻纏呢!她是一點兒也不疼了,甚至也懶得再生張希培和樊加加他們的氣了。他們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去吧,只要白一程護著她就行。

張希培咬咬牙,白家向來是組織的重要經濟支柱之一,於情於理他都沒必要為了易泊顏去得罪白一程。他只好將滿腹的怒氣壓下,再次問向易泊顏,“那好,這事我們就先不提。易泊顏,你告訴我,囚徒是被誰殺死的?”

易泊顏飛快地答道:“樊隊長他們雖然來遲了,但至少還不算太晚。您不是都看到了嗎?囚徒最後都被抓回來了呀。”

張希培打斷了她的話,“我是說當場被剿殺的那些囚徒,是被誰殺死的?”

“絕刃啊!您看秦初裏都拿它抹脖子了!”

“胡扯!”張希培簡直恨不得把易泊顏那張張口就胡謅的嘴撕爛,這小丫頭仗著有白一程撐腰,從來不把組織放在眼裏。

“樊加加,你說!”

樊加加有些猶豫,“我……我和齊城趕到的時候只來得及抓捕試圖逃竄的囚徒,並沒有看到是誰殺死它們的。”

張希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聲罵道:“你們一個個的,都是廢物!”

“張教授。”白一程開了口,語氣冷淡而銳利,“您追究的這些並沒有意義,畢竟現在對於組織來說最重要的是牢籠計劃和耀元素的開發,不是嗎?但據我所知,這兩個項目直到現在都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