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殺伐者

整個寂靜的場面,所有人都是全神貫注地盯著水泥柱上的女子,雖說被這只“魚神”給殺死有些殘忍,可是對於能夠在城墻上就座的人,那人不是見慣生死,手段兇殘的人?更何況像今天這樣的場面,每三天就會上演一次,早就空前見慣。在嶺南市裏,每一天都會死人,如果每一個人都懷著慈悲為懷的心,嶺南市就不會產生上百萬的難民。

在場上,很多人睜大眼睛,想看看這只“魚神”一爪子切下去,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銳利。甚至一些比較冷血的人,已經在幻想著這名女子被欄腰切斷後,那流出來的內臟之類的,又和男人有什麽不同。

“轟”地一聲,在這寂靜的城墻上,是如此的刺耳,仿佛一聲巨雷在耳邊打響,震得每一個人心神恍惚。還沒有明白是怎麽回事的時候,進入眼睛的是,“魚神”突然被人在胸口上狠狠地捶打了一下,成一個弓字形,狠狠地被擊飛出二米多高的水泥柱,砸進到了水泥柱邊上的荒地裏,發出一連串的撞擊草叢聲,隱沒在荒草裏。

“……”

所有人都是頭腦短路,驚愕地望著水泥柱上消失的“魚神”,那閉著眼睛的女子,孤零零地趟在水泥柱上,是如此的刺眼。

在發應過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的時候,“噝”地一聲,所有人動作整齊劃一地倒吸了一口冷氣,盡管現在是熾熱的七月天,可是每一個人都感覺冷汗瞬間打濕了全身的衣服,一股從心升起的寒氣,湧向全身,如同掉到冰窟裏,手腳冰冷,動彈不得。

“魚神”的兇名,整個嶺南市的人,只要不是近年加進來的,有誰不知道它的兇殘,死在它手上的人類,少說也有七八萬之多,可以說渾身每一個細胞都粘滿了人類的鮮血。平時大家之所以聽由祭祀教會擺布,不就是懾於“魚神”的原因嗎?每三天都會戰戰兢兢地送上一名手下被遺棄的人,不就是為了平息“魚神”喋血的怒火嗎?可是現在,自己都看到了什麽?

膽小者,在目睹“魚神”被轟下水泥柱的時候,早就大小便失禁了,軟軟地癱軟在位置上。如此近的距離,在惹上“魚神”之後,還有可能生還嗎?很多都是見識過“魚神”的速度的,絕對是來去如風,殺人不留痕。

“哇”的大吼,反應過來的大佬們,哪兒還顧得上自己是數萬人的大佬?風度在死亡的威脅下,根本就值一文錢。“媽啊……”每一個月第一個念頭,就是完了,第二個念頭,就是逃。對,逃,在這兇神反應過來的時候,快點逃,遠遠地逃離這裏,再也不來參加什麽狗屁祭祀活動。

沒有人會認為剛剛的一槍,會擊斃“魚神”。曾經他們也這麽做過,甚至用炮彈試過,可是得到的結論,卻是無數人成了它爪下的亡魂。而是誰開的槍,已經沒有人去關心了,事到如今,去追究這些還有什麽意義?落個不好之下,在場的人,沒有人能夠活著離開。

原本伏貼在城墻頭上的祭祀老頭,在這“轟”地一聲響起來之時,比所有人的反應還要大,幾乎是以他不付的年紀從墻頭上彈跳而起。特別是見到不僅僅是聲音的問題,連同可怕的兇神也被轟飛的時候,驚愕的他,幾乎是愣在原地,呆呆地盯著“魚神”消失的水泥柱,腦子陷入到了一片空白當中。

直到身後傳來一群大佬們哭爹喊娘的聲音,祭祀老頭才回過神來,在回頭搜尋到謝寒笑盈盈的樣子時,他心裏一收縮,而在看到謝寒手裏揣著的巨大槍支時,他的腦袋“轟”地一聲響,震得他搖搖欲墜。

祭祀老頭當然知道這一聲巨響意味著什麽,如果僅僅是聲音,他還有辦法挽回的話,那麽這打在這只喪屍身上的一槍,已經不是他可以挽回得了的,以他對喪屍的觀察研究,被如同重的一擊打中的喪屍,絕對會將它身上的喋血之氣激發出來,從而上演一幕恐怖的屠殺。可以說,這一槍,將整個嶺南市推到浪口上,即將接受它的怒火。

末世總是自私的,祭祀老頭不去在著嶺南市會死上多少人,他在乎的是自己辛苦多年的成果,就在這一槍之下,毀於一旦。甚至說,連自己,也會被喪屍給反噬一口,成為它腹中之食。

想到自己辛苦幾年的心血,就這麽化為了烏有,祭祀老頭像是被惹怒的獅子,睜著陰沉的眼睛,沖著謝寒咆哮著:“他媽的,誰叫你開槍的,誰讓你開槍的。你知不知道,你這一槍,徹底地斷送掉了嶺南市三百多萬的生靈。你這一槍,就將整個嶺南市給摧毀掉了。為什麽要開槍,你他媽的為什麽要開槍。”

“吼……”謝寒還沒有回答,在城墻外就傳來了這只喪屍的憤怒撕吼聲,“魚神”墨青的身軀已經是出現在水泥柱上。沒有一絲停頓,它的腳掌就重重地踏到水泥柱上的女子身上。沒有懸念,鮮血四濺,這名女子被踩得四分五裂,甚至它的這只腳掌深陷入到水泥柱裏,將水泥柱硬生生擠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