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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閏仿佛不難看穿芮奇的心思,他說:“它叫喪氣散,因為喪氣是代表‘絕望’的古老詞匯,我想你現在就有這種感覺。”

“絕不會。”芮奇細聲道。

“你非常堅決,但你無法和化學藥劑對抗。而你越是感到絕望,藥效就會越強。”

“休想。”

“想想看吧,普朗什。雖然你剃掉了八字胡,納馬提還是一眼就認出你來,知道你就是芮奇・謝頓。而在我的指示下,你將殺掉你的父親。”

芮奇咕噥道:“我先殺了你。”

他從椅子上一躍而起。解決對方應該毫無問題,安多閏或許比較高,但他身材細瘦,而且顯然不是運動健將。芮奇用一只手就能將他撕成兩半——但他起身時搖搖晃晃,他甩了甩頭,卻無法清醒。

安多閏也站起來,再向後退了幾步。他從左手袖口中抽出右手,手中握著一柄武器。

他得意地說:“我有備而來。我得到了情報,知道你有赫利肯角力士的功夫,我不會和你徒手搏鬥。”

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武器。“這不是一柄手銃,”他說,“在你完成任務之前,我可舍不得殺掉你。這是一柄神經鞭,就某方面而言,它遠比手銃可怕。我將瞄準你的左肩,相信我,那種錐心刺骨的疼痛,世上最偉大的苦行僧也無法忍受。”

原本慢慢地、兇狠地向前進逼的芮奇,此時突然停下腳步。十二歲的時候,他曾經嘗過神經鞭的滋味,僅是淺嘗而已。只要受過一擊,不論活到多大年紀,不論人生經歷多麽豐富,沒有人忘得了那種痛楚。

安多閏說:“非但如此,我還要使用最大強度,讓你的上臂神經先受到無法忍受的痛苦,然後整個報廢,從此你的左臂再也動彈不得。我會放過你的右臂,好讓你能使用手銃。現在,如果你坐下來,乖乖認輸,這也是你唯一的選擇,你就能保住兩只手臂。當然,你必須繼續服藥,好讓你的喪氣程度增加。你的情況只會越來越糟。”

芮奇覺得藥物所誘發的絕望深入體內,而絕望本身又加強了藥物的作用。眼前的一切一分為二,而他腦中一片空白,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芮奇只知道,自己從此必須聽從安多閏的指示。在這場遊戲中,他已徹底慘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