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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但這和我的情形又有什麽關系?”

“因為只有在一個地方,大帝才是真正的絕對統治者,那就是在皇宮禦苑之內。在這裏,他說的話就是法律,底下的官員層級少得他足以應付。他既然已經對禦苑的事務作出決定,若請求他撤回,等於侵犯他視為固若金湯的唯一堡壘。假使我對他說:‘收回您對葛魯柏的決定吧,皇帝陛下。’他非但不會接受,更可能的結果是解除我的職務。那對我而言可能是好事,但對你卻毫無幫助。”

葛魯柏說:“這是不是代表一切已經無法改變?”

“正是這個意思。不過別擔心,葛魯柏,我會盡力幫助你。很抱歉,但我能分給你的時間實在全用完了。”

葛魯柏站了起來,雙手扭著那頂綠色的園丁帽,眼中的淚水不只一點點。“謝謝您,首相。我知道您很想幫我,您是——您是個大好人,首相。”

他轉身離去,一副悲傷不已的樣子。

謝頓若有所思地望著他的背影,然後搖了搖頭。將葛魯柏的悲傷乘上萬兆倍,便等於帝國二千五百萬個世界上所有人民的悲傷。而他,謝頓,對一個向他求助的人都愛莫能助,又怎能拯救所有的人脫離苦海?

心理史學救不了一個人,但能拯救萬兆人嗎?

他又搖了搖頭,查了查下個約會的性質與時間,卻忽然間愣住了。接著,他突然對通話線放肆地高聲吼叫,與他平日嚴謹的言行大相徑庭。“把那園丁找回來!馬上把他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