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第2/2頁)

讀著讀著,我想到了:有沒有這麽一種可能性,伯爵直到此刻還不知道他的臉是個面具,底下有一團很可怕的東西?這就能解釋很多事情了。我想了一會兒,有些擔心,等我讀到第三部分,排練腳本很清楚地說伯爵這才意識到他究竟是什麽,懷疑這會不會是“一場夢”。處理得真是漂亮。確實有點前後矛盾,但正如劇本所說,接合面並不穩定。斯卡羅斯的某些碎片比其他碎片更清楚自己的身份。這就解釋了伯爵婚姻的謎團(不過我接受了芭芭拉·卡特蘭的建議,止步於臥室門外)。這同時給《神秘博士》歷史上最好玩的場景增加了新的活力。第二部分開始時,伯爵和伯爵夫人在盤問博士。假如這一幕就發生在伯爵發現他不是人類之後呢?肯定會更給局勢增加新的活力。

劇本和原始故事線還解決了情節裏一個奇怪的死胡同。伯爵花了很大工夫強調,為了實現他的實驗,他必須賣掉七幅《蒙娜麗莎》。但拍賣會到最後也沒有舉行。伯爵在策劃了幾百萬年後,似乎就那麽簡簡單單地跳了回去。戴維·費舍爾的原始故事線其實說得很清楚。伯爵遇到羅曼娜,發現她會制造時間機器,於是就直接讓羅曼娜制造時間機器了。其中的部分情節留在了播放版裏,但排練腳本中有一段博士和羅曼娜在地下室的漫長對話。簡而言之,伯爵遇到羅曼娜,就此放棄原先的計劃。哎呀,咱們誰都會這麽做的,對吧?

《時間豪賭》給了我們一個名叫博爾基的倒黴畫家。約翰·克裏斯(John Cleese)建議說藝術評論家應該叫金·布萊德或艾蓮娜·斯旺涅斯基(我實在不太能夠接受)。我還做了另外一些修改和加工,但應該都相當微小。我是說,對,我顯然忍不住要補全達根和羅曼娜那個漫漫長夜的空缺。羅曼娜在巴黎只過了一夜,從頭到尾都在椅子上睡覺就太可惜了。K9爭取到了一點出場機會,但還是少得可憐。要知道,巴黎的鵝卵石街道和教養欠佳的大狗小狗留下的寶物是同樣出名的。

在背景研究方面,我必須感謝的有鐘愛法國的人類學家斯蒂芬·克拉克(Stephen Clarke,尤其是《巴黎探秘》和《法蘭西千年煩惱錄》,你可以在裏面讀到奧斯曼男爵、唐·培裏儂和英國人對巴黎自來水的癡迷),有Tilar J. Mazzeo所著的The Hotel on Place Vendôme 中講述的藝術品走私,有加斯東·帕萊夫斯基少校的情人南希·米特福德的信件(她生活在斯卡列奧尼伯爵時代的巴黎),還有帕蒂·弗利蘭,她帶我遊覽了巴黎城。不過埃菲爾鐵塔我沒有爬到頂,因為我恐高。

最後,這本書獻給道格拉斯·亞當斯、戴維·費舍爾和傑加洛斯裏的加洛斯,他發現還有其他地方特別需要他的索奈德。

詹姆斯·高斯,2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