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4章 平原上的遭遇戰

鋼鐵履帶軲轆聲在曠野上咆哮,T-84主戰坦克的履帶從平原上碾過,在身後掀起了滾滾塵埃。這種由前蘇聯T-80UD主戰坦克改裝而來的鋼鐵猛獸,在空曠的平原上尤為兇猛,作為烏克蘭政府軍裝甲軍團中的主力,同時也是民間武裝的噩夢。

“八輛T-84,無身份標識。”

“……確認箭頭公司所屬坦克編隊,批準攻擊。”

“收到。”

兩公裏外的山丘旁,一隊身穿機械外骨骼的士兵匍匐在草叢背後。

空降烏克蘭的第三天,張峰所屬的第1軌道空降旅正在與烏克蘭第4裝甲旅、箭頭公司傭兵爭奪頓涅茨克北部城鎮的控制權。

趴在首位的張峰舉著望遠鏡,視域直直地鎖定在那八輛坦克身上。當坦克突進到標記位置時,他對趴在他身後一個身為的謝爾蓋打了個手勢。那名斯拉夫小夥兒會意,伸手在護臂的全息屏幕上點了幾下。

同一時間,部署在兩公裏外掩體背後的幾座無人機蜂房打開了艙門,數十架蜂鳥無人機從蜂房中魚貫而出,在遙控設置路標的指引下,貼著地面向那八輛坦克疾馳而去。

在它們的底下懸掛著的不是機槍,而是由機械爪固定的粘彈!

坦克編隊突進到了農田的邊緣,開始降低速度,準備開過溝渠。

進入低地勢區域,幾輛坦克的視野大大降低。一名機槍手推開炮塔頂蓋,探出了半個身子,雙手握在了機槍的握把上,用槍口警戒著周圍可能出現的危險。

就在這時候,已經搶入坦克視野盲區的數十架無人機突然竄出了草叢,向著正在通過溝渠的坦克編隊撲了上去。

那名機槍手瞳孔驟然收縮,嘰裏呱啦地叫喊著,一邊扣下扳機開火,一邊用腳踹了蹲在他下面的乘員一腳。一梭子子彈打了過去,然而只有一架無人機不幸中彈,大多數子彈都紮進了無人機背後的小木屋,將那幾堆爛木頭打成了碎片。

“他說快倒車。”趴在兩公裏外的山丘背後,謝爾蓋盯著護臂屏幕上的畫面,興奮地咬著舌尖。

“別廢話。”張峰不耐煩地道。

“好的,頭兒,他們跑不掉。”給無人機設定了攻擊目標,謝爾蓋嘴角勾起一抹獰笑,按下了最後一個按鈕。

見根本打不中這些蒼蠅,機槍手趕忙縮回了炮塔中,扣上了頂蓋。車長下達了後撤一公裏的命令後,立刻打開了掛在坦克外面的電磁屏蔽裝置,但已經來不及了,所有經過終端處理的攻擊指令都已經緩存在了無人機內置的芯片上。

整支坦克編隊剛開始倒車,第一梯隊的無人機已經掠過了坦克上方。拳頭大小的粘彈落在了坦克表面,當所有粘彈就位後一齊炸裂,報廢了掛在T-84表面上的反應裝甲。

發現了這些無人機的意圖後,幾輛坦克頓時慌了,引擎的轟鳴聲提高了足足一倍。然而無論他們在怎麽透支引擎的壽命,也不可能逃掉了。第二梯隊的無人機已經從他們頭頂略過,這次粘彈直接粘在了他們坦克的裝甲外殼上。

“再見。”

謝爾蓋用俄語嘀咕了句。

沒有整耳欲聾的爆炸,只有短促閃爍的火光。八輛坦克集體趴窩,失去動力後緩緩地停了下來,就好像八條死狗一樣停在了那。僅憑這點炸藥當然不足以炸毀整輛坦克,但因爆炸而在裝甲背後形成的“崩落效應”,紛飛的鋼鐵碎片卻足以將坦克內的成員崩成篩子。

這種打法還是張峰在星環海軍陸戰隊服役時總結出來的“偏方”。當時他們在馬尼拉對付剛剛列裝M1A1主戰坦克的菲軍,就是用這種蜂鳥掛粘彈的方式幹掉了M1A1裏面的乘員,俘虜了一整輛坦克。

不遠處,一名農民打扮的烏克蘭人從草叢中鉆了出來,小跑著走到了最近的那輛坦克旁邊。只見他從兜裏掏出了手槍,爬上了坦克的裝甲,小心翼翼地搬開了坦克炮塔的頂蓋。

確認坦克裏面的人死幹凈了後,他立刻站上了坦克的炮塔,興奮地對著草叢裏的戰友吹了個口哨。

很快,十幾名穿著迷彩的民間武裝士兵從草叢裏鉆了出來,向著這幾輛坦克靠了過去,挨個檢查了坦克裏面的情況。幾個膽子大的小夥子甚至跳進了坦克裏,將那幾具血肉模糊的屍體扛了出來。

“晚上有樂子了。”

蹲在謝爾蓋身後的白人壯漢咧嘴突然笑了起來,那聲音叫一個猥瑣,聽的謝爾蓋連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今天的任務結束,我們也過去吧。”張峰率先站了起來,隨後幾名穿著機械外骨骼的士兵也跟著起身,向著兩公裏外的坦克走去。

當他們與民間武裝的士兵匯合後,立刻受到了熱烈的歡呼,一名熱情的烏克蘭女兵,甚至大膽地走上前去,給幾名英雄挨個來了個熊抱。最後摟著那個叫漢斯的白人,來了個法式濕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