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七章 那注定發生的(第2/4頁)

如若不是裝神弄鬼,就是只有一種解釋了:那片星空其實是根據觀測者的思維與想法,呈現出不同的現象來的,每個人看見的景象都是完全不同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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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次奧,這算是什麽事兒?敢情他們自己統治搞出來的農民起義、聚眾圍攻,甚至是皇帝被俘,敵軍開掛了一樣一路勢如破竹的打到首都……這些事情現在都要怪在我的頭上了?!”

一開始先是感覺到有些奇怪,然後臉上的表情變成了有些發愣,再接著就是哭笑不得,最後……就是現在理所當然的咬牙切齒了,就仿佛莫名其妙的獨自一個人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居然就這樣生氣了一樣,妖王將桌子拍得震天響。

而雖然聽不懂祂說的是什麽話語,但是只要不是瞎子和聾子以及渾水摸魚混進來的智障的話,誰都能夠明白這樣的行為絕對不是表達喜悅、開心的正面情感的途徑。於是,盡管說是勇敢的抓住了機會留下來不走,但是實際上還沒有完全適應過來,屋子裏的侍女仆人頓時齊刷刷的跪了一地,大氣也不敢喘。

“……”裴辰看也不看她們一眼,反正這幾天這樣的事情總是偶有發生,無論說多少次她們都不會聽得進去,而且這樣的做法多了還容易損害自己的威嚴。所以到現在裴辰也就聽之任之,隨她們去了。

不但如此,祂甚至還已經開始認真地考慮是否真的需要恩威並施,建立自己說一不二、不容冒犯的絕對權威?畢竟無論擁有何等可怕的力量,擁有何等強橫的威嚴,也是需要展示出來才行的。

很簡單的道理,一味的只施以恩情,似乎無論如何都很好說話的樣子,最後得到的絕對不是屬下的愛戴,只有可能讓人越來越容易覺得你好說話,好欺負,得寸進尺最後踩鼻子上臉而已。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溫言在口,大棒在手,恩威並施,雙管齊下——

就像是這屋內的侍從,屋外的武士家臣那樣,基本上都是原班人馬沒有怎麽替換過。雖然裴辰早就說過不願意的、害怕的可以就此離開,但是卻就是沒有一個人離開。只要不是傻子都明白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宰相門前七品官的道理哪裏都適用,宰相的面子都這麽好使,何況是這個絕對橫壓當世天上地下無敵的大妖魔?說是吃了面子果實都不為過。

這些毫無疑問就是利益,而裴辰要給他們補上的就是責罰與權威的那一方面,讓他們明白獲取這些利益的時候還得承擔什麽代價,做好事情或者產生了什麽不必要的念頭需要承擔什麽樣的後果……道理很簡單,但是這麽一套組合拳下來的效果同樣也肯定會很顯著,管他是人中赤兔還是馬中呂布,都得服服帖帖的。

不過現在裴辰卻是沒有那個心情了。

任誰發現自己莫名其妙的成為了背鍋俠,甚至地位提升到了遠坂時臣、西園寺世界那種“此世一切之錯”的程度的話,都不會感到高興的。就像是中央王朝的皇帝那樣,哪天老天爺不高興了自己就要莫名其妙的背鍋,天象兇險是自己的錯,地龍翻身是天子德行有虧,他本人肯定也非常的惱火憤怒。不過現在皇帝可以松口氣了,因為新任的背鍋俠已經出現了——

正所謂國之將亡,必有艦……啊不,是必有妖孽。亡國滅族的大事情的主要責任,都能夠推給妲己、褒姒這樣的“狐狸精”,而作為最耀眼最強大存在感最激烈,最重要的就是沒有任何人懷疑,所有人都知道並且確定其存在的真實性的“妖孽”,裴辰當之無愧的接下了導致國運衰落、國破家亡、天子守不住國門、君王失了社稷的罪魁禍首的榮譽稱號。

事情是這樣的:

因為已經貫穿了主要因果,明悟了主要矛盾的問題,裴辰對於有些“注定了的事情”感覺到很奇怪,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去做。其中讓他感覺到最疑惑的自然就是明帝國那邊的變革了,雖然說對於野豬皮崛起沒有什麽好感,但是裴辰也不認為這種正常的歷史進程、王朝更叠會導致自己產生惡感,甚至出手幹涉改變的才對。

然而在自己已經確認的“歷史”或者說還沒有到達的“未來”之中,自己出手了並且一直將那個帝國維持到後世吊打全球卻是不容置疑的事實。於是很是順其自然理所當然的,裴辰拔除了自身以及因為自身而出現的變數,屏蔽了相關的可能性之後,開始觀測起來關於如果自己沒有幹涉的話,對岸的明帝國會怎麽樣,而結果的確就如同歷史那樣一如既往的發展下去,清兵入關明亡中國……

不過唯一有區別的就是,這次所有的錯都在自己的身上,或者說被那些文人士大夫、歷史學家甚至是後世的宗教人士推到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