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五章 宿星？空間存在的意義

洶湧的光波蕩漾出去，仿佛光芒的海洋動蕩了起來，旋轉的銀河在共鳴，充斥著整個世界的星辰都在發出轟鳴的回應，像是在歌頌、像是在喜悅、像是在哀求。星河倒卷，在無盡的光芒之中，有一個模糊的人影走出來。

宏大聲音傳來震動了整個虛空，旋轉的銀河的旋臂之上有著無數的星辰發出轟鳴作為回應，洶湧的光波鋪就跨越星河大千的光橋，模糊的人影直接穿行霄漢，來到了裴辰的面前。

“……”微不可察的扯了扯嘴角，裴辰下意識的後退了小半步，然後才反應過來，輕輕地切了一聲。

眼前的存在無疑是一個非常強大的生命體，但是在他看來卻並不是那麽值得重視驚訝的事情。事實上在不久之前的、名為根源之渦的狀態之中，不管是他自己還是另一個自己都好，都有著遠遠淩駕於眼前的這個存在的力量——

或許已經不能夠用簡單的力量進行概括了，那種狀態下只有一個簡簡單單的概念，什麽屬性能力都沒有，但是威能卻已經完全超越了力量的範疇。無所謂知與不知，也無所謂能與不能，但是如果是眼前的這個看似強橫到無可匹敵的存在的話，真的是一擡手就能夠斬殺無數個。

八星級的存在，其他的比較特殊的力量體系不知道是怎麽樣的，但是在無限空間之中的定義，卻的確是將自身存在化作一方晉升的世界的變態。

這也就意味著，現在出現在妖怪眼前的存在，很可能只是其本體制造的一個用來與世界交互的現世之影，在這個臨時制造的容器之後的本質，很可能是一個以完整的宇宙次元作為自身存在的變態。

然而……那又能夠如何？！

雖然並沒有嘗試過下手秒掉一整個宇宙的經歷，但是體驗過那種自身與虛無同在，掌握一切世界的因果法則，近乎無所不能的狀態之後，並且現在都還保留著那時候的記憶與體驗感覺的裴辰。不知道為什麽，明明非常清楚眼前的存在是現在的自己完全無法對抗的級別，但是卻也完全沒有覺得對方如何值得自己重視。

——畢竟要知道，強大與偉大，從來就不是等同的兩個概念。失去權勢的皇帝在心態與眼界上依然會遠遠超過那些武林高手，哪怕後者暫時擁有遠勝於前者的力量，但是卻不值得前者如何重視。

模糊的人影來到裴辰的跟前站定，大概的輪廓勉強可以確定了，的而且確是類人的形態。只是其人遠遠看去只是個模糊的影子，來到近前之後卻又發現是個熊熊燃燒渾身光芒四射的人形，完全看不清楚其真容，只是那種強大的威懾力，舉手投足之間就仿佛能夠顛覆一整個世界的感覺卻是絲毫不打折扣。

“嗯，讓我看看……咦？奇怪了，你這人好生有趣，這個程度的能力值不應該這麽快就能夠來到這裏的啊！”宏大的聲音震得虛空不住的顫鳴，那個“人”似乎發現了什麽有趣的事情，擡起一只手托著下巴。即使看不出祂的五官以及表情神態，但是也可以想象得到祂是在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裴辰。

妖怪不置可否的哈了口氣，然後好奇的仔細眯著眼睛看了老半天，結果神奇的發現自己完全無法分辨對方是男是女，對方似乎也不打算讓他確認這樣的無聊事情那樣。於是他也不再糾結這樣的事情，只是隨口問道：“哦？那應該要什麽程度的能力值才能夠來這裏？”

“莫要誤會……”那“人”輕輕搖頭道，“我並非是說能力值不夠就不能夠來這裏了，事實上只要你能夠到達這裏的話，那麽不管你是一星級還是無星級都好，都有這樣的資格……只是以往來這裏的使徒，都是至少所有屬性值點滿，深入掌握自身的能力與屬性的領域……誒？”

說到這裏，祂的話語突然一頓，然後語氣略微有些古怪：“原來如此，果真有意思，你不但掌握了相應的領域，甚至已經觸摸到了自己的法理了啊……難怪會被允許提前進入這地方，的確算是種子選手了，真心潛力驚人呢！”

“法理？”裴辰看了看自己白皙修長的掌指，搖搖頭。“嘛，大概算是吧，只是我不明白這到底有什麽因果聯系或者邏輯關系？！”

法理什麽的設定他還是清楚的，“法”是指質變了的法則領域力量，“理”是法則領域的力量結合自身的知性與執念，還有對世界的認知、自己內心深處的追求等等，所交織形成的道理。

前者是實打實的力量，後者卻是強大的存在所編織出來的，會將世界的“理”所取代，用自己的“理”代天行道的概念。也許是局部取代世界規律的運行，譬如說強者張開的領域或者固有結界什麽的，都是類似這樣的概念。

也許是完全取代世界規律本身的運行，幾乎就是一個存在本身的思維取代了整個宇宙次元的運行，祂的領域與法理覆蓋改寫了原來的世界法則，整個世界就像是存在於祂的思維之中的想法那樣，想怎麽修改就怎麽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