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二章 座上之人!第一周目?(第2/4頁)

這裏的空間——如果的確是空間的概念的話——其性質也是很奇怪的偏向於精神意志心靈力量方面的,需要切實的想象才能夠使得自身移動或者做出其他的相應動作來。一開始兩人都有些許的不是太過習慣,然而終究是超凡境界的存在,很快的就掌握到了竅門。

經過幾次試探性的小跳躍和後來的胸有成足的大挪移,很快的兩人就到了那種其妙的神秘感覺指引到的地方,空蕩蕩的心象風景之中陡然出現了奇怪的事物。那是一個巨大的石質平台,其上多處破損,而且鐫刻滿了密密麻麻的奇怪符文。

在其最中心處的凸起底座之上,是緊緊扣住的聖杯,如同孩童一般的高度,整體由黃金所鑄,杯口處的咒力光芒滿溢流出。那種磅礴的能量波動隔著這麽遠都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完全沒有神物自晦的一丁點兒特征表現。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其容納上限已經不足以支持現有的能量總數的緣故,即使再怎麽約束收攏也在不斷的逸散著。也幸虧這是一件神具,要是個活人的話指不定早就被撐爆,粉身碎骨血肉無存了。也就只有死物才能夠擁有這樣的特性,雖然生命是一種總是維持低熵的奇跡,但這不但是其優勢也是其弱點。

一個生命,在它活著的時候,總是保持著一種高度有序的狀態,然而相比起非生命來說卻又有著只屬於自身的弱點。就算是能夠執掌世界權限,禦使周天行屬之力的神話級生命,也終究只是控制住了世界,卻不是世界本身。

大抵,便是如此。

不過平台四周還有著其他的人影,仔細看去卻驚訝的發現那居然都是這次戰爭之中其他的組合,不管是敗退的還是成功,只要沒有死就都被轉移到了這裏。其中以明顯重傷垂死的草薙護堂和沃班侯爵最為引人注目,這兩人都被時空使徒們的戰鬥波及卷入,下落不明。

但是沒想到的是這兩人竟然神奇的又在場外碰面了,而且不出意外的也打了起來。這倒是不能夠說他們完全不中用、毫無幫助了,因為阿爾卡特和白起廝殺,以命換命的時候,沃班侯爵也是拖著慘烈的傷勢和草薙護堂對砍。

不過草薙護堂很是艱難的付出了慘重代價,才算是擊敗了沃班侯爵,然而白起卻在與阿爾卡特的對陣之中敗北了。縱然這樣的敗北是他及時醒了過來,明白這樣下去完全不是辦法,對方鐵了心要和自己以命換傷,到最後死的、敗的終究是自己。

在這樣的情況下,死鬥未免太過不智。

然而無論怎麽說,還是沒能夠改變事情的本身性質,那就是他的確還是敗了。不管有多少理由多少借口可以稍稍粉飾一下這麽不光彩的事情,但是白起都不屑於用。

畢竟他的確可以說對方的能力太過無賴,要是堂堂正正每人只有一條命的話自己絕對必勝。然而這樣的說法其實也非常無賴兼且無恥,難道敵人的長處和能力就不能夠計算成實力,非要在你擅長的方面和你“公平”一戰才算是公平?

就像是兩群人一起打群架,輸了的一方不服氣的發出了敗犬的哀號:你們根本不公平,要是你們只出一個人,什麽都不帶,不能夠還手,我們這麽多人肯定能夠打死你……諸如此類的。

白起對此一向都是嗤之以鼻。

畢竟輸了就是輸了,要是不敢認賬,還能夠厚顏無恥的覺得敵人用自己擅長的能力不算公平,必須要在自己擅長而敵人不擅長的領域對決才叫公平,自己才算是贏得光彩,說實話那樣的廢物才是真正的輸不起。

這個冷峻的青年只是默默的走到草薙護堂的身邊,白衣染血風采依舊,開始給自己的從者療傷。他的神色淡漠,似乎壓抑著什麽似的,又像是一直都是如此,卻沒有做出什麽不好的舉動來。但是別的時空使徒就說不定了——

他們本身就對自己過早的退場感覺到不滿,而且都被剝奪了一部分的神力,損失了一兩個的權能,不但什麽都沒有撈到自己還損失了一筆。這怎麽可能甘心,現在的話突然都被轉移到了這裏,就連蘊含著磅礴的咒力的聖杯都出現了,他們自然是開始眼神不善起來。

也就只有神祖格尼維爾變得有些瘋瘋癲癲的,這個女人接連遭到了太多的打擊,要不是蘭斯洛特保護的話幹脆就是直接出局了,連參與的資格都沒有。但是縱然如此她依然是最快被淘汰的人,不但自己被打成重傷,蘭斯洛特也被直接送回到神話的領域之中去了。

現在重新被傳送回到這裏,近距離觀看頒獎儀式,看著那個不管是外表還是內在都已經完全改變甚至可以說是面目全非了的聖杯,格尼維爾只覺得內心深處一片茫然,驚慌失措的四下張望,孤獨而又無助險些當場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