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 暗夜的前奏

只不過不管是舊日支配者、舊神還是外神，都只是一個基礎的神格概念而已，那些真正的存在在舊日宇宙以及其所控制、影響的不可計數的世界當中，依然還存活著，不會有新的職位空出來給奈亞子上位。

“……”目光在街道上一一巡梭著，裴辰禁不住微微蹙眉。

街道上的行人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幼，都與三天之前的那種輕松愉快的表現氛圍格格不入，神色萎靡不振，表情心煩意亂，動輒便言語激烈甚至拳腳相向。光是這麽一小會兒，妖怪所看見的從言語沖突發展到拳腳交流的事件就已經發生了兩起。

他的視線隨意的在街口郵局轉向處的兩個熱情的糾纏擁抱在一起，用拳頭腳尖以及口水招呼問候對方的家夥，只是稍稍的停留了一秒鐘不到便已經移開。周圍圍了一圈的人群，紛紛在拍手叫好，似乎那樣子能夠有助於宣泄出來他們心中的不安與暴躁的情感那樣。

這樣的行為的確對於情緒改變非常有用，只是絕對不是他們所期望的方向就是了。畢竟任誰看了他們那愈加沉重的呼吸，越發仇視的眼神，不斷增加表現在臉上的怒氣的時候，都是如此認為的。

眼看一場過兩百人數量的群架轟轟烈烈的就要在街道上拉開序幕，裴辰卻是失去了繼續看熱鬧的興趣。他連連搖頭，自言自語地說道：

“精神萎頓、情緒煩躁且容易受外界刺激，狂躁是有了，但還不夠狂熱……過於狂熱的理智卻又未免太低了一些……說到底還是時間不夠啊，只有三天的時間做準備，我又才剛剛過來不久……”

要是需要直接被摧毀了理智的邪神狂信徒的話，要求倒是容易達到許多。可是狂熱之中又能夠帶點理智，能夠符合要求相信舊日神話的存在，至少是願意相信舊日神話的存在，並且就此展開行動的人選就比較麻煩了——

咳咳，所謂的行動自然就是裴辰手中拿著的東西了，臨時制造出來的《死靈之書》手抄本。

只是因為刻意動了手腳所以顯得年代古老而且殘缺不全，或者說在外行人的眼裏更加真實更加有說服力了也說不定。唯一能夠閱讀的十幾頁不過就是一些異形生物或者某個舊日支配者的部分資料記載，或真或假。

其中唯一的幹貨就是兩種比較特殊的簡單魔藥的制作，還有一個召喚外神的儀式——當然了，魔藥的確是沒有問題，而且不管是制作過程還是材料選擇都非常的簡單，代價就是效果也沒能夠逆天到哪裏去就是了。

不過這是為了給接下來的幸運兒或者說倒黴蛋增加信心用的必要手段，這樣才能夠繼續吸引他為了獲取更加巨大的利益和力量，將自身的一切都作為籌碼獻祭上去，主持召喚地外邪神的魔法儀式——表面上那個魔法儀式似乎有板有眼頭頭是道，但是卻被裴辰根據自己的認知與一些神秘藝術的掌握，直接修改了本質。

雖然抱著事不關己的心態，也從來不在意被那些混沌天災注意到了這個宇宙之後會發生什麽事情，但是裴辰好歹還不打算在自己還在這個世界的任務期間，就將連自己都對抗不了的東西召喚到這個世界上。

所以這個魔法儀式一旦擺設出來並且成功激活，那必然是和奈亞子的因果聯系起來並且強化這樣的羈絆關系。

那樣的話，那只呆萌蘿莉就能夠輕松地降臨到地面上了。

“未到傳說領域，終究只是一個外星人啊……要是那貨有了舊日支配者的級別，哪用得著這麽麻煩？”裴辰忍不住長長的窺探道，“直接控制住一群狂信徒，讓他們四處奔走不就好了？！”

奈亞子終究不是真正的奈亞拉托提普，準確的說她與舊日神話中任何神話概念除了同名同姓之外，性質方面就沒有什麽值得額外注意的了。她的本體也是無可名狀的黑泥或者原始的黑暗雲霧？也有著不知道多少個形態，平日裏展露出來的那個銀發蘿莉只不過是因為裴辰最熟悉所以才一直維持著罷了。

一旦被人看見原形體，的確是可以直接摧毀掉普通人的理智，甚至是精神屬性值低於一百點都有可能受到強烈的沖擊。可是相比起真正的外神們卻還是太過小兒科而且不可控制了，奈亞子就無法控制住被她摧毀了理智的人，那些普通人被她所影響到的都會暴躁乃至於癲狂。

而外神卻能在人類摧毀理智之後，如果有必要的話，仍然可以繼續進行二次轉化，使其成為思考能力都依然沒有缺失多少，就是世界觀扭曲理智崩塌的狂信徒。奈亞子做不到，因為她只是外星人，屬於地外種族，不是地外神靈。

同名同姓未必就是相同本質，也更加可能是膚淺的、流於言表的簡陋造物而已。畢竟大千時空多元世界，無限的可能性之中，出現擁有同樣的名字性質卻並不盡相同的存在難道還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