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 秘辛？

“……可是主人一去就是不知道多少年，此地的地氣無人調理逐漸失衡，再加上主人豢養在外面的那兩頭強大的獸類，結果長年累月的下來這地方除了月幽之境因為梭羅樹的緣故還能夠維持水靈的存在之外，外面卻變得妖怪環伺，更是炎熱無比……”

楚寒鏡慢條斯理的向裴辰他們訴說著關於這地方的歷史。

“妖怪環伺？”裴辰的表情有些微妙，“話說你們應該存在很長的歲月了吧？也知道妖族的存在？”

楚寒鏡神色微微變化，有些不自然地說道：“閣下的法眼無差，我們姐妹兩人的確是這裏的梭羅樹仙……當初，主人為這棵樹注入靈力，使我倆成為半仙之體，身中卻只有幽寒之氣。起初，我們姐妹倆還不能維持人形很久，等到修煉千百年，終於可以了，外面卻變得妖怪環伺，更是炎熱無比……”

“可是這樣並不能夠解釋你為什麽會知道妖族的存在的吧？神農當初創造的可是獸族，而且……在神農的那個時代，所謂的‘仙’也應該沒有出現吧？”裴辰搖搖頭，直接指出了楚寒鏡話語中的漏洞。

“……”

楚寒鏡表情越發的不自然起來了：“我不懂你的意思……不過主人在洞府內還豢養了許多獸類，這些獸最後都化成了妖……”

“難道說涉及了神農當初的隱秘？所以你不肯說了？”裴辰很是好奇的繼續追問道，“咳咳，怎麽說呢，姑娘，外面的那些獸類並沒有成妖，它們身上連妖氣都沒有……我這樣的才是妖怪。”

說著，他微微催發了一下自身的妖氣，楚寒鏡的臉色瞬間就發白了。不過少女卻只是驚疑不定的看著他，最終搖了搖頭，什麽也不肯說了，無論裴辰再怎麽追問她都只是別過臉去，貌似是不打算就這個問題說下去了……

畢竟她雖然存活了漫長歲月，卻一直都是在這月幽之境當中的，生命中除了楚碧痕之外就只接觸過神農了，怎麽可能會無師自通的知道怎麽隱瞞某些情報並且將謊話圓回來？

還不如幹脆利落的擺出“我不想和你說話”的姿態比較好，這樣的話對於守住秘密更加的有利。

“好吧，那我們來繼續之前的話題吧？”裴辰無奈地說道，他發現自己一旦是說關於這個很可能牽扯到神農的最後行蹤的話題的時候，楚寒鏡總是諱莫如深的樣子，怎麽的都不肯多透露一個字，連續幾次試探之後他也明白了這個話題到此為止了，對方沒有給出繼續對話的小箭頭。

“那個……這條道路又是通往什麽地方的？”

“……”楚寒鏡看了一眼裴辰，又打量了一下他指著的另一個門戶，然後頷首說道：“那個……我勸你最好不要往哪個方向走，那是主人的獸園，有一頭火系的獸類就被囚禁在那裏……”

……

……

半個小時之後。

“OK了，桔梗，準備走吧……”裴辰興高采烈的招呼著巫女，然後兩人在兩個梭羅樹仙的復雜眼神之中，直接穿過了一道門戶，踏上了通往據說是神農氏的主要藥田的道路。

這個時候楚寒鏡看向了一直站在遠處似乎在生悶氣的楚碧痕：“碧痕，你也看見了，他們並不是為了那塊石頭而來的，也沒有打算幫我們，更加多的只是想要探尋當年的那件事而已……你就死心吧，我也不會同意的……”

“……”楚碧痕。

“碧痕？”楚寒鏡有些詫異。

“……嗚……”楚碧痕竟然舉起袖子擦著眼淚，聲音嗚咽了起來。

“碧痕？！你怎麽哭了？”楚寒鏡一驚，同時有種心涼的感覺，她明白自己的那一番話說到底還是沒有打動自己的這個妹妹的心，楚碧痕她還是不甘心。

“你永遠只會說不可以、不可以！但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楚碧痕大聲的哭訴著，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我想去看看洞府外是什麽樣子，而不是永遠守在這裏，永遠只能面對同一個人！”

“……”楚寒鏡。

“姐姐你又是這麽冷淡……月幽之境四面被熔巖所圍，可我的心、我的心早就已經被凍成冰了！”

“碧痕……”楚寒鏡慘笑。原來她一直都是這樣想的嗎？那自己一直做的這些事情、苦心經營維持的局面又算是什麽？

……

……

“真的不管她們？”桔梗突然開口問道，黑玉般的眸子緊緊地盯著走在前面的妖怪的身影。

“不是不想管，而是不能管……”裴辰似乎早知道她會這麽說的樣子，走在前方連頭都沒回，雙手枕在腦後說道，“這是一個根本性的問題，那就是神農也沒有想到一棵樹誕生了兩個樹仙，大違常道，而炙炎石卻又只有一顆，只能夠供一人使用……所謂世無完事，月有圓缺，所以她們兩人一存一亡，這本是自然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