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劇情加速

“別動哈利。別動哈利，請別動哈利！”

“一邊兒去，你這笨女人……一邊兒去，現在……”

“別動哈利，請不要，帶我去吧，殺了我得了——求求你，放過我的孩子……”

哈利滿腦子麻木，滿腦子白色的迷霧，白色的霧氣使得他的理智迷失了……他在幹什麽？他為什麽在這裏？他必須幫助她……她要死了……她要被人謀殺了，上帝啊求求你！不要這樣、不要……

他在往下墜落，在那冰冷的迷霧中墜落。他似乎明白了什麽，所以瘋狂的想要掙紮著，竭盡全力！他想要去幫那個女人，他要去幫那個女人……但是就是動彈不得。

“別動哈利！請別動……發發慈悲……發發慈悲……求你了——我什麽都答應——”

一個尖厲的聲音在大笑，那婦女在尖叫。

“哈利！！”臉上傳來的疼痛感與叫喊聲，終於讓哈利回到了現實之中了。他呆愣愣的睜大著眼睛，雙目無神的望著天空，過了好幾分鐘，他才明白過來，自己現在是躺在站台的冰冷的鵝卵石地面上。

盧平教授正在緊張的拍打著他的臉，旁邊的羅恩臉色緊張，而赫敏更是幾乎就要哭出來了。

哈利根本不用問就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了，他感覺到自己渾身都是冷汗，在這天寒地凍的室外環境之中。頭痛欲裂的哈利勉強只記起一個攝魂怪慢慢地靠近，它那戴著頭巾的面孔朝著自己，一只發光、結痂、腐爛的手抓住它的鬥篷。世界上的所有光線迅速的昏暗下去，然後熄滅了……再之後哈利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吃了這個吧，”盧平教授遞過來一塊巧克力蛙，看見哈利疑惑的眼神之後解釋說，“在遭遇攝魂怪之後吃一點這東西有好處，事實上在我知道攝魂怪進駐霍格沃茨魔法學校之後，就一直在身上準備著這些東西了。”

“謝謝。”哈利接過巧克力蛙，並且把它的頭咬了下來。他現在才發現，自己臉上淚水和汗水混在了一起。

“我又聽到尖叫聲了……”猶豫了一下，哈利低頭在袍子上擦幹淚水和汗水，“我知道那是什麽了……那是我媽媽臨終之前的聲音，她在求伏地魔放過我……”

“你聽到莉莉的聲音了？”盧平問，聲音很怪。羅恩和赫敏吃驚的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對啊……對了，盧平教授，海格說，你認識我父母是不是？”

“我——說實話，我認識，”盧平說，“在霍格沃茨我們是朋友，很好的朋友……聽著，哈利，我對詹姆和莉莉的事情很抱歉，但是你也許不應該再靠近攝魂怪了。”

……

……

“我又聽到尖叫聲了……我知道那是什麽了……那是我媽媽臨終之前的聲音，她在求伏地魔放過我……”

遠遠的，斯內普定定的站在那裏，這句話一直都在他的腦海裏回蕩著。漸漸地，冷寂了許久的心像是被刀剜一般的劇痛起來。曾經的少女音容回響在腦海裏，正如這十多年來，沒有一刻他會忘記，每一次回想起來都覺得悔恨難當。

“你選擇了你的路，我選擇了我的。”少女冰冷失望的聲音，讓斯內普追悔一生，如一根刺般深深地紮在他心裏，是斯內普最不願意回想的記憶。

他在魔藥學上極有天賦，對黑魔法有著濃厚的興趣，造詣也頗深，伏地魔是他心中的偶像，這也算是他在事業上的追求和堅持。但是卻因此得罪了心愛的女人，致使她與他絕裂，最終轉向了他最討厭的波特。

他的人生已經陷入了黑暗，沒有人會來解救他。他的天使，已經在他追求力量與榮耀的道路上，屬於了別人……

從此，他化悲痛為力量，想要幹出一番事業來，於是一心效忠於伏地魔，實現自己的理想和抱負。所以一聽到特裏勞妮教授說的那個有關偶像的預言，就立刻告訴了他的伏地魔大人，不曾想卻因此永遠失去了心愛的女人，此後背負心靈枷鎖，在悔恨和自責中度過一生——

在微風吹拂，灑滿金色陽光的河岸邊，年幼的莉莉和斯內普並肩而坐，當她輕喚他的名字，他嘴角揚起愉悅的淺笑；

在莉莉被殺害的夜晚，在鄧布利多的辦公室裏，斯內普如受傷的野獸般哀嚎：“我希望……希望死的是我……”

——明明是十多年來恒久不變的凜冬了，自己應該早已習慣了才對，但是為什麽他現在還是感到寒冷至極？斯內普的雙手無意識的握緊拳頭，指關節發白，青筋暴露，但依然止不住的顫抖著，黑眸裏不可抑制的湧上了淚水。

“……”

裴辰若有所思的看著窗下的景色，一開始的時候他就明白了，斯內普明顯是抱著要去找盧平教授的麻煩的想法去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中途又改變了想法，反而是一反常態的站在那裏靜靜地聽著，情緒悲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