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反擊號角

“風暴”4號機一擊得手,對於太美WH空域不啻於一顆重磅炸彈的爆發。圍觀者頓時一片嘩然,“風暴”的實力在他們眼中一瞬間被升格為無人能敵的機神。

那邊廂以“海洋”領銜的四打一還沒給“狂戰士”造成任何傷害,這邊“風暴”一打三卻搶先擊中了一架銀色F系,這種結果對於任何一位UAC人來說都是難以接受的。

如果“風暴”已經強橫到這種程度,那麽UAC聯邦軍是否需要調集麾下所有的超級王牌來對他展開圍攻,才有可能取得勝利。這是盤桓在所有人心頭的疑問。

只是比較可惜,理性人格同時操作三支手臂就只能保量不保質,攻擊的角度確實顯得粗糙了些,這一刀並沒有傷及對方要害。那位UAC王牌在被刺中右肋的同時,毫不猶豫地發動脈沖激勵全速後退。

而在這個時候,受到反作用力的影響,4號機沒辦法第一時間追上去,而是被隨後從另外兩個方向包夾過來的兩架F系給拖住了腳步,眼睜睜地看著對手逃出生天。

此時這架僥幸逃過一劫的銀色F系右肋的能量傳輸線路受損,其結果就是機體右側的幾個矢量噴口出力變小,將會導致轉向能力下降。同時其右臂供能不足,也會使右手出力下降,導致合金軍刀的攻擊力隨之大幅下降。簡單來說,原本他的188W合金軍刀對上4號機的52Ti超級合金裝甲板就有些力有不逮,現在更是沒什麽威脅。

可以這麽說,這架銀色F系在之後的戰鬥中僅僅只是個樣子貨,很難對風宇和哈格構成致命威脅。不過對於風宇來說,能夠擊墜對方更好,那樣對UAC人的打擊更大。

然而終究還是人手不夠,如果這會兒哪怕有一架MG幫忙牽制一下任何一架F系,理性人格就能夠追上那架受創的機體,再來第二串攻擊,徹底將其擊墜。

盡管如此,4號機的戰果還是改變了戰場形勢。“海洋”終於意識到他想要剪除風宇羽翼的計劃已經破產了,如果再不以四臂“風暴”為主攻目標,恐怕一會兒負責牽制這位意識流超級王牌的三架F系就會全部完蛋。

於是“海洋”調轉炮口,開始對4號機實施牽制性射擊。

隨著“危機感”警告級別的降低,哈格松了口氣,視野裏的紅色區域驟然縮減到原先的三分之一,這還是因為另一架遠程型依然是以“狂戰士”為目標的結果。如果連那位遠程型王牌都轉移目標,哈格甚至可以考慮開始實施反擊。

哈格是輕松了,可是理性人格這邊的壓力就瞬間劇增,也讓他親身體會到“海洋”的恐怖。

“海洋”的四具210mm高斯加農炮攻擊從來都不會引發系統警報,全部都是預判或者封堵性射擊,讓理性人格往哪邊移動都不是。而60mm速射型粒子束狙擊槍的射擊包線就像黏在了4號機的身上一樣,怎麽也甩不開,導致系統警報從來就沒有停止過。

如果讓理性人格處於上帝視角進行情報和戰術支援,他可以利用彈道預判能力清楚地標示出“海洋”每一具遠程武器的射擊線路,躲閃起來會非常的輕松。但他現在是自己在駕駛,就沒有這種能力,完全是憑借經驗和意識在進行閃躲。

這也讓理性人格發自內心地佩服哈格,居然能夠在如此變態的遠程火力下堅持那麽久。

如此一來,4號機已經完全被“海洋”給限制住了,再也無法對圍攻他的F系構成威脅。理性人格只能將希望寄托在駕駛3號機正在逼近對方的感性人格身上。

只要3號機能夠貼近對方,逼迫“海洋”不停地移動閃避,就無法再對4號機進行牽制射擊,那時候盡管對方人多,卻再也沒人能夠限制四臂“風暴”發威。

在這種情況下,除了“海洋”之外的另一架遠程型不得不轉移注意力,將炮火傾瀉向了處於光學隱形狀態下的3號機,以此來延緩對方靠近的速度。

不得不說,這架粉紅色S系單純只為阻擋的封堵性射擊還是非常有效的,立刻限制住了3號機進一步靠近。

看著對方的塗裝顏色,感性人格可以判斷出這是一位女性王牌機師。也許是之前佛爾斯的陣亡觸動了多愁善感的感性人格,這讓他想起了曾經MGAS-01小隊的隊友雪莉·肖,那也是一位遠程型機師。

不同的是雪莉·肖SC0099年在W1陣亡的時候也不過是個高階機師,距離王牌還非常遙遠。但是死亡讓她永遠止步於高階機師,並且成為風宇遙遠的回憶。

認真說起來,雖然當年風宇和雪莉以姐弟相稱,但是這位女機師卻是他生命中第一個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盡管那是因為酒後亂性,但風宇在她身上告別了自己的處男時代。

本來就因為佛爾斯的犧牲而情緒不佳,此時突然想起雪莉,感性人格的情緒變得更加低落。那種濃烈的憂傷立刻就形成了感性共鳴,向周圍空域散播開來。只是這種憂傷感染不了對手,僅能刺激到對佛爾斯的陣亡同樣感到難過的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