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胸中不平

羅伯茨小姐苦惱的抓著頭發，凱蒂扯起嘴角：“全心全意加入我們血族不就好了。”

“我早就加入了，是他不讓我變血族的！”羅伯茨小姐手指寧勻。

寧勻安慰道：“你還太小，現在不能做決定，相信我，二十一歲的你，一樣漂亮，不會長歪！”

羅伯茨小姐撅著嘴：“可隱私怎麽辦啊？什麽都被人知道了，我還是明星。”

“別太擔心了，想改變有錢人的命運，沒那麽容易。”

“納吉還不是被你們改變了，他還是有權有錢又聰明的人呢。”

“他是特例，正因為他有權啊。”

“可我是明星，我又那麽可愛，有人對我打主意怎麽辦？”

“唔，這真的很難避免。”

凱蒂建議：“用另一台電腦，全新的帳號，從不發照片，FaceBook上就用假照片。你真正的身份盡可能不發言，那就沒問題了把，沒人能掌握你的喜好。只在實體店買東西，不在網上買東西，這可能會越來越難，但可以雇個傭人，用她的名義買？這樣行不行呢？”

寧勻不好意思道：“現在勉強，IP地址也可能泄露，以後手機上網普及後，位置信息也無法保密。除非另一個手機長期不帶在身邊，可用的時候會很麻煩。還要保證另一個手機，不在你的居住地址。如果真的有個富翁對你有興趣，想收集你的一切信息，真的很難辦。當然，在網絡上越少發言，越少瀏覽，泄露的就越少。”

“算了，我還是永遠住在血族城堡，永遠住在匈牙利吧，有你們保護，我就不怕……唉，等等，你們是不是故意的！”羅伯茨小姐瞪圓了眼睛。

寧勻失笑：“別太擔心，現在大多數人還沒習慣利用大數據的力量，想要徹底了解一個人，掌握一個人，也比較難。”

“以後呢？”

“無法避免。”寧勻嘆氣，“這就像有了熱武器後普通人無法對抗政權一樣，有了互聯網，有了無數監控，有了大數據，普通人連異議的思想，也難以存在了。早晚有一天，我們會活在看似輕松，實際最嚴格的監管之下。當然，這對強大的資本勢力以及國家政權是再好沒有的事兒了。不知不覺就能改變你的命運。”

“有這麽悲慘嗎？”凱蒂懷疑。

“還是那句話，只要有需要，大多數普通人都不用擔心。每個人的生命價值，對這些勢力來說，都可以用金錢衡量，不值得，他們又怎麽會去做呢，最多推送特別合適你的有效廣告罷了。”

“而關鍵，在於無聲無息，就改變了你的生活，你永遠不知道。這不是像復雜的商業內容一樣超出了普通人的理解之外，但努力學習也能弄明白一些。這是超出了個體的人，所能認知的全部生命範圍的東西。對任何一個人來說，玄而又玄的東西。這就是沒有互聯網之前的，所謂的命運，所謂上帝才能掌控的東西。”

“現在，上帝所能掌控的東西，某些人類掌控了。無論他們用不用，他們、掌控了，掌控了命運……”

“是我們！”凱蒂糾正。

“好吧，是我們。”

“後來呢，後來那個聰明的女孩呢？”凱蒂追問。

從那個女孩身上，凱蒂依稀看到了過去自己的幾分影子。

“我覺得命運這個說法，有點誇張了吧？”羅伯茨小姐不滿意道，難道我的命運也會被人掌控嗎？有一天？

“這正是我想說的，也是你們兩個共同關心的，你們可以根據這個故事，評判一下這算不算影響命運。”

“就像剛才說的，那女孩很聰明。如果不是我們知道了她的行為，以及閱讀而不評論的那些文章，我們很難判斷她到底屬於什麽樣的人。如果只看FaceBook，她是個很不錯的女孩，性格好，世界觀平衡，特別漂亮，很受人追捧。”

“當我們創造了她和那個不幹凈的議員接觸的機會後，他們一拍即合，迅速建立了親密的聯系。這對我們血族還不夠，雖然那個女孩愛自拍，但基本上也只是泄露了差不多毒梟情人（毒梟從不用網絡，被情人自拍泄露藏身地點）的那種消息。我們需要的是掌握足夠的把柄。”

“然後，那個女孩獲得了一個工作機會，不算好，也不算壞，特點是可以占一些小便宜，但不符合公司規定。可基本上大家都在做，沒什麽大不了。你覺得這樣的環境，她會怎麽做？”

凱蒂同情道：“難以避免的吧。我明白，思路是從小錯到大錯。就像官員的貪汙腐敗。”

寧勻點頭：“是的，就是這樣，之後我們給了她一個容易犯大錯的職位，又沒人監督，那個部門的上司早就開始犯錯，我們一直知道，卻留著他。”

“很不幸的，從議員身上，她沒有獲得多少金錢上的資助。開始的時候，這個聰明的女孩很規矩。但我們設計了幾個對她的精神刺激點，最有用的是一次，她帶著看起來很真的假包，被品牌店員攔住，禮貌的請她出去，一項新規定，不久後，規定取消了。後面發生的事，你們都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