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 無法表達的標題

凱蒂恍然：“我好像有點明白了，金錢可以讓一個人自認為非常有理智的時候，完全自我的控制下，心安理得的做變態的事。”

“你是在說我嗎？”羅伯茨小姐突然問道。

凱蒂長嘆：“在說我們所有啊！”

“怕什麽，大家一起犯錯不是最安全。”羅伯茨小姐又有了點興趣：“資本勢力真的能控制國家嗎？資本勢力是一個泛指吧，隨時可能更換掌握的人，商業有風險，沒人能保證永遠掌控吧。”

“資本越強大，風險就越小。如果不同的資本聯合起來，就更不會容易失敗。”

凱蒂擔心道：“可總有失敗的風險啊，那時候就失去掌控了。”

“商業失敗的根源在與人的需求變化，就像權利傳承一樣，如果生產力永遠不變，傳承的方式也不會改變。如果科技永不發展，我們就要永遠用諾基亞的手機。”

“科技以換殼為本？”

“沒錯！”

兩個女孩配合默契。

寧勻笑道：“變化最劇烈的部分，就是風險最大的部分。看起來風光無限的消費電子產品，往往因為一點小小的科技進步，錯失機會，被人們拋棄，導致失敗。”

羅伯茨小姐道：“我明白了，只有不變的需求風險最低。是什麽，房地產嗎？”

凱蒂舉手：“我認為是水、電，人們永遠不能缺。房地產也有變化。”

寧勻鼓勵的拍了拍凱蒂的頭：“是的，最基礎的東西，能源、交通、通訊，如果這些屬於私人，由私人建設，並且產生穩定的利潤，就很難失敗。而且由於基礎投入問題，很容易壟斷。如果法律嚴格保護私有財產，重新建立水電線路的成本幾乎是不可想象的。”

羅伯茨小姐問：“那麽銀行業呢？保險？醫療？”

“如果能壟斷，當然最好的行業了！”

“礦產呢？”凱蒂問。

“要看政策，要看我們對政府的影響力。局限於國內的競爭，我們無所畏懼，國際的，就危險多了。”

“我們能壟斷這些嗎？國內的？”凱蒂問。

“這就是我們的條件啊！”寧勻笑。

“可大多數國家不能壟斷吧？”羅伯茨小姐把自己也放到血族的屁股上了。

“要出台法律保證我們壟斷嗎？”凱蒂興奮的扭動身體。

想到可以立法保證自己永遠是有錢人，沒人能不興奮。

“這就是資本主義的好處，繞來繞去，超越國家，層層疊疊的控股，沒人知道公司真正屬於誰，看起來一大堆股東，其實只是一人。同行業拼命競爭的兩家公司，也只是一個勢力。”寧勻嘆息道，“最佳方式，沒有壟斷，沒有違法，還最公平！”

凱蒂擔心：“可有些項目是國家持有的吧。”

“國家持有和私人持有，只是表面上，可以通過很多隱蔽的商業手段轉換，合法的。當然，最基礎的項目，不能過於貪心，只維持基本利潤才能長久。另外，金融戰場才是收割的好東西，不過金融戰場上國際性大玩家太多，屬於最強大國家的資本勢力，小魚參與進去很危險。”

“前提是保證大家看不出來嗎？”凱蒂擔心起公眾問題。

“大多數人智慧的上限，決定了社會財富的分配方式。第一時期，身強力壯的領導是必須，他能帶領我們獲得更多獵物，冬天裏不會餓死。因為組織太小，無法欺騙。”

“第二時期，奴隸主出生就存在，普通人中最聰明的做監工，努力工作的會獲得稍好一點的待遇，大家覺得很正常。第三時期，給國王服務的，仍然是普通人中最聰明的部分，他們天天接觸，知道國王也是常人，可普通人不知道，以為國王血脈高貴，統治天經地義。”

“在資本時代，努力工作換取薪水，又變成普通人最理解也最正常的事情，給資本家服務的還是人類中最聰明的那部分人，名校畢業，智慧超長。生活在不同時期的人，很長一段時期內，都感覺不到分配不公，當他們感覺到的時候，就是另一種分配方式醞釀的時候了。如果有意忽視普通人的這種智慧，當然會引起社會不滿。該利用更隱蔽分配方式的時候，卻用了直接的方式，對政權的信任就會降低。”

凱蒂又有點糊塗：“這，有點像《資本論》的東西，可已經失敗了。而且資本主義的民主制度早就在很多國家實行，並沒有像你說的那樣，嗯，我想想，並沒有清廉。”

羅伯茨小姐也點頭：“是啊，美國也是最近幾十年才變好的吧，以前聽說很腐敗的。其他民主制腐敗的國家例子太多了。”

凱蒂踟躇道：“如果按照之前的推論，資本勢力與普通人的需求有相通性，那麽資本主義的民主應該都很清廉才對。但事實是，大多數，唉，我也不清楚有多少，反正感覺很多國家都挺腐敗的，包括我們匈牙利，也有太多太多不滿意，前一陣還有個小醜，引起混亂。這些可都是資本主義的民主。有些腐敗程度還特別高，比那些毒菜國家還高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