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一樣的二戰(中)(第2/6頁)

大不列顛已經打了六年的仗,帝國的臣民實在是太苦了,太累了,再也承受不起更多的戰爭折磨了。

沒想到,在納粹德國滅亡之後,和平的曙光依然遙遙無期,丘吉爾這個歇斯底裏的戰爭瘋子,剛剛打完了納粹的“褐色瘟疫”,還沒讓大家喘一口氣,又要接著跟布爾什維克的“赤色瘟疫”展開較量,急匆匆地派遣了幾十萬英國小夥子登陸歐洲大陸,企圖跟蘇聯人搶地盤……本以為礙於“反法西斯盟友”的關系,俄國人應該不敢直接撕破臉動手,誰知斯大林那個大胡子還要更瘋,一點面子都不給,就悍然對盟友開打!

從夏天到秋天,連續幾場大會戰打下來,準備不足的英軍在荷蘭、比利時和法國戰場一路潰退,超過十萬小夥子被塞進了蘇聯戰俘營削土豆皮。就連英國人引以為傲的大艦隊,都在荷蘭海域遭到了毀滅性打擊!

雖然戰時的英國實行著十分嚴厲的新聞管制,但是作為大英帝國的統治中樞,倫敦市民還是能夠通過各種門路,打聽到許多愈發不利的壞消息:比如大艦隊已經從荷蘭慘敗而歸,帝國的歐洲遠征軍則正在進行第二次敦刻爾克大撤退,蘇聯人在荷蘭外海的弗裏西亞群島對大艦隊悍然投擲了核子武器……

一連串堪稱山崩地裂的噩耗,讓已經在戰爭中被折磨了六年的英國人無限沮喪,而仿佛看不到盡頭的屍山血海,更是讓最勇敢的英國紳士也不由得心生怯意,在內心深處悄然打起了退堂鼓。

然而,那個坐在唐寧街十號的好戰胖子,頭腦卻如同花崗巖一般,依舊頑固如初……

……

唐寧街十號,大英帝國首相官邸

在聽完了蒙哥馬利上將的述職,並且打發他回去休息之後,溫斯頓·丘吉爾一下子臉色青黑地癱倒在了沙發上。跟開戰之初相比,此時的他已是一頭白發,皺紋深深地刻入前額,手背暴出了青筋,而醫生更是早已就他的健康情況提出警告……但頑強的丘吉爾依然不肯離開崗位,堅持著要撐到最後的勝利。

所以,他劇烈地咳嗽了幾聲,吐出一口老痰,又捂住發痛的心口,轉身看起了墻上掛著的歐洲地圖。

雖然目前“第二次發電機行動”展開得非常順利,撤出比利時和巴黎戰場的五萬英國遠征軍,正在敦刻爾克港陸續上船回國,並未遭到蘇聯紅軍和法國赤衛隊的進一步襲擊,但這絲毫不能改善首相先生的心情。

對於丘吉爾這個最敵視布爾什維克的家夥來說,如今地圖上展現的歐洲局勢,真的簡直是仿佛地獄降臨!

——從巴黎、柏林、羅馬到雅典,一面又一面刺眼的紅旗,正在歐洲的各座名城古都接連升起。

那一團紅色的惡魔烈焰,從東方的莫斯科出發,一路橫掃過大半個歐洲,徹底將歐陸的舊秩序給打了個粉碎。曾經不可一世的納粹德軍,自從蘇德兩國開戰以來,就失去了之前閃擊法國的銳氣。氣勢洶洶的“巴巴羅薩計劃”,往東只打到明斯克和列寧格勒一線就碰了壁。而廢柴的德國海軍,更是在波羅的海的幾次戰鬥之中,被紙面上十分弱小的紅海軍揍得一敗塗地,連德國跟瑞典之間的航線都被切斷了。

接下來,在漫長的拉鋸較量之中,數百萬納粹德軍被布爾什維克們硬是壓得步步後退,一點點地焚燒成了灰燼。而赤色的瘟疫也突破了國境的限制,翻越了喀爾巴阡山的天塹,在整個歐洲瘋狂蔓延。

到今年的初春,當希特勒這個狂妄的小胡子,被包圍在柏林的地堡裏咒罵著等死之時,蘇聯紅軍已經橫掃過整個東歐和東南歐,以及一部分的北歐,鯨吞了芬蘭、波蘭、捷克斯洛伐克、奧地利、匈牙利、羅馬尼亞、保加利亞、阿爾巴尼亞和南斯拉夫,兵臨威尼斯,叩響了意大利的北大門。最西端的紅軍前鋒,把戰旗插到了北海之畔的漢堡,最南方的紅軍則已經飲馬雅典,在溫暖的愛琴海水裏洗軍靴。

而巴黎的法國赤色分子,也在二月初發起暴動,驅逐了早已被抽調得只剩空殼的駐法德軍,建立起了第二個巴黎公社,並且迅速向著四面八方擴張。就連盧森堡、比利時與荷蘭這三個低地國家,都冒出了不少赤色分子,趁著納粹德國崩塌而產生的政治真空,在各處大城市組織武裝暴動,企圖建立蘇維埃政權。

眼看著全歐洲都有被布爾什維克瞬間染紅的危險,倫敦白廳傳統的“大陸均勢”政策也即將化為泡影,丘吉爾這個鐵杆反共分子再也坐不住了,盡管美國盟友還在猶豫不定,英國就獨自倉促湊了二十萬軍隊,拉著戴高樂的“自由法國運動”組織單獨出兵,對法國、比利時與荷蘭的沿海地區發起多路渡海突擊。

當第一批英軍在加來等地登陸的時候,柏林已經陷落,而希特勒自殺的消息也被迅速傳開,陷入崩潰狀態的各路德軍,在英軍的大舉登陸面前,基本未作什麽有效抵抗,就或是一哄而散,或是繳械投降。然後,出於對盤踞巴黎的那些法國赤色分子的恐懼,貝當元帥領導的維希法國政府也表示了合作的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