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秘密與……回歸！

楚浩正打算要看清楚模因到底是什麽時，猛然間，他感覺到了一陣劇痛，這痛苦來得如此劇烈，劇痛正是從他右手上迸發而出的，接著順著手臂一路蔓延到了他的腦海之中，而在這劇痛到達腦海的瞬間，仿佛有什麽東西炸開一樣，楚浩又一次聽到了那近乎無窮的呼喊祈禱聲，幾乎在瞬間而已，他便感覺到了自己意識仿佛要被撕碎，要被這無數的意識與祈禱聲所同化了一般。

但就在這時，一絲清涼莫名而來，這一絲清涼保持了楚浩意識的清明，漸漸的，楚浩感覺到那些祈禱聲與意識在逐漸遠去，當他再度看清楚周圍的一切時，才看到在他周圍浮現了許多的小光點顆粒，每一個小點顆粒都發出著不同的聲音，直到這時，他才可以略約聽清楚其中一些光點顆粒的聲音，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而不是像之前那樣，混雜在一起，除了讓人崩潰的聲音以外，什麽都細分不出來。

“……神，求求你，讓媽媽回來吧，媽媽去了神廟，說要和神永在，爸爸說，那個可怕的怪物就是媽媽的神性化身……神啊，為什麽媽媽變不回來了呢？為什麽媽媽會被神使們凈化呢？媽媽……”

“……神啊，請保佑今年風調雨順吧，已經八個月沒有丁點雨水了，河水都快要枯竭了，我們歌頌神，我們奉獻神，請神看在我們的虔誠上，給我們下些雨水吧……”

“……神啊，赤城邦對神不虔誠！他們獻上的祭品遠遠沒有達到往年水準，這是褻瀆！在這裏，請求神給我們旨意，讓我們蘿城邦討伐他們，把他們變成奴隸，以此來奉獻給神！”

“……神啊，請收下我這個卑微的靈魂吧，死亡並不是終結，而是與神同在……”

“……神啊……”

無數的聲音響起，但在這時，這些光點顆粒已經分離，聲音雖然嘈雜，但人類的意識還是可以勉強接受，而楚浩就聽著這些聲音，響著神性產生的那個年代，幾千幾萬年前，那時的一只遠古人類部落，或許在鐵血戰士的科技輔佐下，勉強達到了城邦文明的開端，那時的人們，他們保留下來萬年前的聲音，裏面的內容，讓楚浩沉默著，傾聽著。

這個世界是沒有無緣無故的愛與恨的，這個已經消失的民族，之所以那麽虔誠的信仰著神，或者說他們認為是神使的鐵血戰士與異形，以及鐵血戰士編造出來的死亡之神，原因便是鐵血戰士真切的給他們帶來了文明，教導給他們農業，文字，建築等多方面的文明，這便是理由了。

而這虔誠，在金字塔的凝聚下，化為了一絲神性，也間接的讓這些虔誠信仰的靈魂給保留了下來，當然，這已經不是完整的靈魂了，而是他們腦海裏最深的執念，最深的祈禱，這才是神性最可怕也最致命的地方，若是本身的意識，認識，知識，以及靈魂，心靈還屬於凡物，沒有那超越凡物的不朽的話，那麽這絲神性就仿佛是世界最毒的毒藥一樣，接觸者真是必死無疑。

楚浩之所以還活著，乃是因為各種機緣巧合共同努力下的結果，但這也讓他背上了沉重的負擔，當然，這並不是說神性就沒用，相反，神性乃是這個宇宙最終極的奧秘，這事關著不朽與成神的秘密，雖然一時為害，但是長久以後，這絲神性說不定就是楚浩成神的機緣。

此刻，這絲神性分裂開來，化為了一種最細小的光點顆粒，但是楚浩卻知道，這並不是神性已經損壞，而是這神性發生了奇妙的變化，而這或許才是神性去掉其危害後的真實面目，因為在這個時候，楚浩感覺自己仿佛化身千萬，每一顆光點顆粒都是一個他，每一個光點顆粒都可以自主的思考與計算，此刻若是他要使用魔法的話，現在已有的任何魔法幾乎全部可以瞬發，而且每一個魔法的立體模型，全都可以解析得清清楚楚，甚至還有更深層的秘密都在發掘出來……

但就在這時，猛然間一道光芒爆發了出來，那是一道從藍色地球上爆發出來的光柱，通天徹地，通向無極，確切的說，幾乎是貫穿了這一個位面，這便是這個位面的文明之理了，它浮現了出來。

看到這裏時，楚浩才明白之前他的想法有誤，那道光柱實際上就是這個位面的文明之理本身，本來它是無形無質，僅僅只是抽象的思想，但是在入侵者的未知手段下，被迫顯形了出來，這道光柱便是其物質化後的形象，正因為如此，它的形象不停的改變，宗教的，人文的，神秘的，文明的，各種形象交錯而過。

這一瞬間的明悟之後，那道光柱已經變成了血紅色，所有的宗教，人文，神秘，文明形象，全都統統逆轉，正如他所看到的，逆十字架，逆佛印，骷髏人頭，骷髏翅膀，死屍，各種恐怖圖騰等等，這些代表著文明之理的破碎，或者說是漸漸破碎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