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手足相殘

維克多和盧西安計劃的核心是類似LOL的毒品，毒品的主要成分又是吸血僵屍的灰燼，吸血僵屍本質上是感染了血族基因的人類。這就帶來了一個連環套，人類想要滿足自己的欲望，就要獲得打破社會法則的強大個體力量。

這種力量來源於藥物，藥物的最本質來源卻是人類本身。當殺死同類的行為成為自身力量的源泉，成為一種滿足欲望的需求，甚至是再次進化的條件，那麽有多少人類能夠用倫理道德來克制住自己的生物本能。這個答案沒有人願意說出口，但是在每個人的心中卻都非常明確。

徐默從盧西安和人類政府聯合研制LOL聯想到，維克多會不會也在利用狼人族基因制作某種類似LOL的藥物？盧西安得到超級狼人的科技跟LOL有沒有關系？如果有這種關聯的話，那麽維克多是不是在類似LOL的藥物中，也發現了血族強化的因子？

這兩大種族領袖同時利用對方種族的基因，來增強自己，削弱人類是一種巧合，還是商量好的默契？如果是商量好的默契，那麽徐默現在得到的隱藏任務，搞不好會同時受到兩大種族強者的阻撓。

想到這裏，徐默沉吟了片刻，馬上給三個輪回者發去了任務共享信息，隨即便關閉了自己的輪回者通信頻道，他相信這三個人會有自己的判斷。以這個任務的難度，就算他找來凱撒一起，也無法完成，他需要聯合一切可以聯合的對象。

做完了這一切，徐默叫了一輛出租，前往凱撒的搏擊俱樂部。

“先生，到地方了。咦，這裏……”出租車司機吃驚地看著不遠處，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的搏擊俱樂部。

“可以了，就在這裏下吧！”徐默丟給司機幾張美鈔，從出租車裏面走出來。繞過這條街的拐角，徐默來到了俱樂部側後方的另外一棟建築前面。

這是一座小型垃圾收集站，推開柵欄門，徐默走進垃圾站的小平房。打開小平房後面的暗門，他進入了垃圾站的地下室，這裏是凱撒剛剛告訴他的第一個匯合地點。

地下室走廊上橫七豎八地躺著眾多的屍體和傷者，從數量上看，凱撒的族人傷亡極重，地下室當中幾乎沒有幾個人是完好無損的。

“科爾！”凱撒呆坐在地下室的一張木椅上，雙目無神。看到徐默的到來，張了張幹枯的嘴唇，艱難地開口到，在他身後的坐著拉茲、尼爾娜和瑟琳娜三人。

“是盧西安幹的吧！”徐默嘆了口氣，在地下基地的時候，他就已經預感到了現在的情況。

地下基地作為盧西安最重要的科研基地，他們潛入的時候，在基地內部幾乎可以說是暢通無阻，幾乎連一個高階狼人都沒有碰上。雖然不排除血族和教廷的調虎離山，但是想將包括盧西安在內的高階狼人全部抽調一空，必須要有一個肥美的誘餌。

徐默曾經提醒過凱撒，盧西安在得到超級狼人的強化方法之後，極有可能不會再容忍狼人族內部的不同聲音。可惜還沒有嘗試過被族人背叛的凱撒，並沒有接受徐默的忠告，加上當時徐默也只是把這個猜測當成是暫時的隱患，所以他也沒有引起重視。

在進入地下基地的第二層以後，徐默終於開始懷疑盧西安之所以不在基地，是正在對凱撒這一分支狼人下手。只不過就算告訴凱撒也已經為時過晚，何況在第二層的時候，情況比較緊急，凱撒還沒有聽徐默解釋。

“科爾，真的是你！”聽到徐默的聲音，拉茲面無表情地從椅子上站起。

“科爾大人，好久不見！”尼爾娜神情復雜地盯著徐默，“漫長的歲月，竟然讓我連你的氣息都沒能記住，我早該想起來是你！”

“那麽說，凱撒所說的都是真的咯。盧西安在策劃狼人族重新獲取世界的統治權！”拉茲的臉皮抽搐了兩下，“千年前，因為你的出現，導致了三族大戰，難道現在歷史再次輪回了嗎，這一次，你又要站在什麽立場上？”

“拉茲……”徐默垂下眼皮，淡淡地說道，“我的立場從來都沒有變過，只是你們無法理解而已！”

“科爾，告訴我，盧西安為什麽要這麽做？”凱撒向來玩世不恭的神情已經消失不見，桀驁不羈的臉上充滿了沉痛和悲傷，“我們和他雖然觀念不同，可我們都是狼人啊！如果不是我的族人親眼看到了盧西安的身影，我絕對無法相信當年的狼人族領袖竟然會殺死那麽多的同族。”

“……凱撒！”徐默閉上眼睛，用一種毫無感情地語氣說道，“千百年來，無論是血族，還是狼人，在人類社會中生存得太久了。除了種族的不同，你們和人類已經沒有什麽區別，你學會了人類追求自由的天性，盧西安則被人類的權力欲所腐化，你們都已經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