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種族禁忌

神聖教廷和驅魔人公會爭奪人類領導權失敗以後，人類的世俗統治者在如何處理他們的殘余分子時，反而出現了分歧。

作為人類最初的領導者和精神象征，神聖教廷和驅魔人公會在下層民眾當中擁有根深蒂固的影響力，再加上當時人類依然面臨著血族和狼人族殘存者的威脅，所以世俗統治者沒有對他們趕盡殺絕。

不過，很顯然神聖教廷和驅魔人公會已經不適合成為人類的掌舵手，他們只能以各種信仰的宗教形式出現在普通人類面前。強大的聖殿騎士和驅魔人退居幕後，不再出現在人類的歷史正文中。

失去了聖殿騎士和驅魔人的特異力量，人類軍隊也無法再對血族和狼人的幸存者進行追蹤剿殺。此時，戰爭失利的血族和狼人族，他們的統治階層也因為戰爭中受到的創傷，紛紛陷入了永眠。

人類開始了相對和平的黃金時代，在戰爭中組成的各種人類團隊在大陸上繁衍生息，組建了各個人類國家，形成了現代社會的雛形。

在漫長的一千多年中，血族和狼人族也曾經因為人類的各種內戰蘇醒，並且在暗中參與了這些人類內戰，希望能夠迎來各自種族的復興。

但是每一次的蘇醒，他們都能感覺到人類力量的增強，到了熱兵器時代以後，血族和狼人族終於發現人類的武裝力量已經徹底蛻變。這兩大種族不僅無法在整體上再次與人類爭霸，甚至連控制某個大陸城市都成為了奢望。

在這種情況下，血族和狼人族適時改變了生存方式，血族中的七個氏族結成了盟約，他們被稱為血族密黨，並傳承下六大誡律傳統。整個誡律的最高宗旨，就是規定密黨成員必須隱匿於人類社會中，絕對不得暴露身份，以免導致血族整體生存的危機，這也是六大誡律的第一條“避世”戒條。

與血族一樣，狼人族當中也有類似的戒條，但是兩大種族當中同樣也有持相反觀點的成員。這些成員雖然迫於形勢，同樣無法在人類社會中公開身份，但是他們卻並不願意過著隱居生活，反而積極融入人類社會，享受著各自的自由生活。

在血族中有這些成員，在狼人族當中也有，其中又以凱撒這一支為主要代表。其實凱撒在戰爭中，同樣受到了巨大的創傷，意識清醒的時間合起來也不過兩三百年，大部分時間都處於永眠之中，年紀並沒有徐默想象得那麽大。

“凱撒，你有沒有加西亞和索尼婭的消息？”有關千年戰爭的大部分謎題，隨著凱撒的講述基本上都已經解開，徐默思考了片刻，便問起了黑夜世界中與自己羈絆最深的幾個人。

“索尼婭的下落我不知道，整個戰爭期間，她都沒有現身過。至於加西亞，我只在狼人族中見過一次，那時候他被盧西安派人嚴密地監視著，根本無法接近。在成年以後，我就離開了狼人族，開始在大陸各處獨自流浪，打那以後，我再也沒有見過他！”凱撒搖了搖頭，遺憾地說道。

徐默知道凱撒獨自流浪在世界各地，大部分的原因是為了尋找自己，心中不由一陣感動。隨即又想起了什麽，便奇怪地問道：“我現在的身體和千年前的身體已經完全不同，你剛剛是怎麽認出我的！”

“嘿嘿，狼人族對於靈魂的感應力雖然不如血族，但是你脫了面罩跟我說話，我要是還無法認出你，那簡直就侮辱了我凱撒的名號！”凱撒用手指揉了揉鼻子，恢復了玩世不恭的神情，十分臭屁地說道。

“那麽說，要是我脫了面罩，站在拉茲和尼爾娜的面前，跟他們說話，他們也能認出我咯！”徐默苦笑著說道。

“那是一定的，聖西塞的血族如果面對面還認不出你，他們簡直可以拿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凱撒表情詭異地說道。

“我也是在逃到狼人族以後，才慢慢了解到你在聖西塞的所作所為。科爾，你知不知道，你在三大種族當中，都屬於最大的禁忌，連他們的高層成員都不願意提起你的名字，只會用‘那個人’來代替！”

“我有那麽可怕嗎？”想起當初在黑夜世界的所作所為，徐默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當然啦！神聖教廷和驅魔人公會因為錫蘭山事件，不願意承認你對人類的貢獻，血族更是想將你殺之而後快。戰爭初期，血族還占有一定優勢的時候，血族派出了兩個布魯赫族的親王追殺我，為得就是想要得到你的下落。狼人族雖然不恨你，但是也不願意提起你！”凱撒手舞足蹈地說道。

“你這麽興奮幹什麽……”徐默有點無語地看著這個大男孩。

“嘿嘿！”凱撒不好意思地抓抓腦袋，“對了，科爾，我們現在要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