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偷渡日本

五天之後的夜晚,徐默到達了大興安嶺與黑龍江的交界處,黑龍江對面俄羅斯邊鎮庫茲涅佐沃的夜晚燈光,就是他新生的曙光。

挖出早就埋藏好的潛水設備,除了大背包中的幾根金條、一些現金,還有幾本假護照,徐默把剩下的所有物品都重新打包,深深埋進了土地,如同埋葬了以前的自己。

溺渡過河的三天之後,途中在錫瓦基轉火車的徐默,終於到了他此行的重要中轉站——海參崴。

到達海參崴之後,徐默沒有立即去找那幾個自己認識的“遠東堅果”黑幫分子,而是先在一個小旅館休息了一天,恢復了一下體力和精神,一直到了第二天傍晚才出門。

摸了摸自己懷裏的盧布和金條,徐默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往一家酒吧而去。本來徐默的俄語也是突擊學習而成,幾乎只能說一些常用問候語。當時刻意在酒吧、夜總會結識一些黑幫分子,也是金錢跟酒精開路,用吃喝玩樂跟這些地頭蛇混了個臉熟,實在是談不上有什麽交情跟了解。

他當時這麽做,只是希望先混個臉熟,等他真能夠從國內脫身到俄羅斯之後,再慢慢謀求前往日本,真不行就在海參崴混上一段時間,起碼也要俄語交流比較順暢,地面人頭都熟悉了,才真正開始跟那些黑幫分子打交道。

但是現在的情況已經發生了變化,首先是他的法則身體能夠自動翻譯任何世界的語言,別說區區一門俄語,再加上他現在的身體素質是普通人的兩倍多,沒有了頭部、心臟等致命的弱點,實在是不用對那些黑幫分子過於的忌憚。

他到了這家名為“堅果之家”的黑幫分子聚集的酒吧門前,就下了出租車,朝裏面走去。酒吧裏面很大,也很喧鬧,最前面是一個鋼管舞池,舞池中央有幾個脫衣舞女在扭臀甩腿,中間是圍成四方形的吧台,四周圍了一圈的桌椅小吧。

不過,徐默沒有在這裏多加停留,直接朝酒吧左方的一扇標志著“休閑會所”的大門走去,門口站了一個彪形大漢立馬伸手攔住了他,沖他打了個酒嗝之後,說道:“小子,這裏面是私人包廂,不是你玩的地方!走開!”

“我找馬裏濟科,我是他的老朋友!”徐默微笑著回答到,不動聲色地按下大漢的手,身體繼續朝前擠去。

“馬裏濟科?”有點醉酒的大漢撓了撓頭,加上徐默已經將他擠到了身後,也就不再阻攔徐默的進入了,更絲毫也沒有察覺徐默體型跟力量之間的不對稱。

“休閑會所”的房間裏面是另一個小型的酒吧,吧台前面是幾張台球桌,周圍或站或坐著10多個明顯看著就不是善類的光頭大漢,對於徐默的進門,眾人也沒有表現出很多的關注,只有寥寥幾個人多看了他幾眼。

“馬裏濟科!”徐默朝其中一個光頭上紋著美女蛇的大漢喊道。

“恩?你是……科爾兄弟?”光頭大漢明顯對幾個月之前,在他們這裏非常慷慨消費的客人還有那麽點記憶。

連續兩周在他們的場子裏面,花光身上所有現金的客人,無論是不是黑幫分子開的酒吧,都是非常歡迎的。甚至於有那麽幾天,馬裏濟科還讓手下的小弟一路護送醉酒的徐默回到了旅館,就怕他在路上被一些不走眼小流氓給搶劫了,以後不來他們的酒吧消費。

“哈哈,是我,這次我過來,是有事請你幫忙,你知道我的脾氣,價錢方面好商量的!”徐默看對方還認得自己,坐下來以後,直接便開門見山。

“你要偷渡去日本?”馬裏濟科捏了捏蘿蔔粗的手指,有點驚訝地說道,“這個可不太容易啊!偷渡這塊的生意不是我們‘遠東堅果’在做!”

“呵呵,不是我去,是我的一些朋友,只要你能幫我安排好,每過去一個人,我給你30%的介紹費!”徐默故意放低了聲音說道。

“有很多?”馬裏濟科眯了眯眼睛,嘴角一裂,“50%……”

出了酒吧大門,略帶醉意的徐默沒有坐出租車,而是慢慢地踱步回旅館。在D級感知的時刻關注下,他輕松地甩掉了身後的兩個尾巴。徐默當然沒有很多的“朋友”要偷渡去日本,但是他怕馬裏濟科這幫人知道是他自己一個人偷渡去日本的話,會直接黑吃黑。

要偷渡的都是什麽人,除了窮光蛋,就是犯了案的人,徐默給馬裏濟科的印象當然不是窮光蛋,那就只有犯了案,一個犯了案的華國人,馬裏濟科這夥黑幫分子黑吃黑起來,不要太痛快,連屍體都不會給你留下。

徐默當然不怕馬裏濟科黑吃黑,但是他卻怕馬裏濟科只顧著黑吃黑,連安排一艘去日本的渡船,這樣的表面功夫都不做。

那樣的話,徐默到時候就算幹掉了馬裏濟科,他也只能繼續逃亡了。至於現在的說詞,馬裏濟科就算是有所懷疑,最後還是打算黑吃黑,他起碼也會安排好渡船,做好兩手準備,而徐默也只需要他真的有一艘去日本的偷渡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