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五節 通話(上)

盧小茹看到陳暮,連忙跑到陳暮身邊。前兩天蘇流澈柔告訴她陳暮受傷需要治理後,她便一直在這裏等候。關於陳暮受傷,她並沒有什麽起疑。陳暮帶著她來這裏時,她便暗中猜測他一定是有什麽問題。沒事誰會來醫院?而且找的還是高級醫務卡修。不過她深知自己的本分,不該問的事決不開口,只是乖巧地一邊陪小姑娘玩,一邊等候。

此時見陳暮出來,她也終於松了口氣。小命捏在人家手上,陳暮倘若出了什麽事,她的下場也好不到哪去。

盧小茹的見識不凡,經歷更是豐富,形形色色的人都見過。淪為俘虜,並沒有什麽值得高興的。但是慶幸的是,這位小主人倒是不錯。只要不要忤逆他,自己不僅可以活得不錯,還能得到不少好處。在操縱卡片方面,除非是師徒關系,極少會有人願意點撥。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鉆研手上那張束音卡,陳暮為她指明了一條路,至於能走到哪一步,就要看她自己的努力和天賦了。

雖然只不過幾天,她已經能切身感受到實力的增漲。

像她這類經歷復雜的人最現實不過,對她來說,最值得信賴的莫過於金錢和自己的實力。

“如果有什麽進展,我會第一時間聯系你的。”蘇流澈柔俏立在門口,雙手插在醫務卡修服的口袋中,微笑道。和往常一般無二的溫和笑容,但落在盧小茹的眼中,似乎和往常有著不同的感覺。只是當她再細看時,那種感覺頓時消失。

難道是自己錯覺?

盧小茹有些納悶,她看人向來準確,很少遇到這種情況。這個想法僅僅在她腦中閃了閃,便消失不見。

陳暮點點頭:“那就麻煩你了。”說完他便轉身準備離開,忽然想起一事。停下腳步,重新轉過來,不好意思道:“差點忘了一件事,我還沒有付錢。”

盧小茹吃驚地看著陳暮。在她的心中,陳暮和維阿兩人根本就是沒有感情的冷血男,他們沉默寡言,冰冷無情,不會笑,殺人毫不眨眼,是屠夫,是殺手,是殺人機器,總之,不是正常人。

天啊,我看到了什麽?盧小茹滿臉不能置信,她壓根就沒想過陳暮臉上會露出這般溫和、這般有人情味的笑容。

她張大嘴,一臉驚愕,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飄落。

難道,這兩人有隱情?

這個想法一從她腦中浮出來,便無可遏制地塞滿她的大腦。她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她可從未陳暮露出過這種神情。再看看蘇流澈柔,雖然無法給人驚艷之感,但是氣質嫻靜溫柔。這樣的女人,就連她都喜歡。

蘇流澈柔笑著搖頭:“不用了。沒有幫上忙,哪能收費呢。”

盧小茹心下暗笑,不收費?這個規矩在普通的醫師之中倒是常見,但是她可沒聽說過哪位醫務卡修遵守這條規矩。醫務卡修的治療費用極高,而且壓根沒有沒痊愈就不收費的說法。更何況蘇流澈柔還是高級有醫務卡修,這個級別的卡修出診都需要另付一筆高昂費用。

她沒有說破,乖巧地立在陳暮身旁。

“哦,這樣啊。”陳暮露出恍然的表情,旋即點點頭:“那我就先走了。”說完便和盧小茹離開醫院。

蘇流澈柔目送兩人離開,目光怔然,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陳暮一回到天翼,早就快崩潰的蔔強東差不多連滾帶爬地到他身前哭訴:“老板,你可回來了!”他兩眼通紅,聲音沙啞,頭發亂蓬蓬有如鳥巢,衣服也淩亂無比。

“怎麽了?”陳暮看蔔強東這副淒慘的模樣,微微一驚,難道又有人來找麻煩了?

“我的通訊卡差不多被打爆了,我們接到了好多公司的委托……”

一聽是公司業務,陳暮頓時放下心,打斷蔔強東的話:“公司的事,你看著辦就是。”說完便朝走進辦公室,然後砰地把門關上。

蔔強東的臉色頓時有如苦瓜,嘴裏喃喃:“哪有這麽當老板的……”

只坐了一會,陳暮便坐不住了。如今這座大樓實際上相當於危樓,在這裏辦公並不安全。沉吟片刻,他便把蔔強東叫來。把這個問題丟給蔔強東,然後把他趕了出去。可憐的蔔強東手上一大堆的問題還沒有完成,現在又多了件大事情,如何讓他不苦悶異常?

沒有理會幾乎快哭了的蔔強東,陳暮帶著盧小茹再次出門。

“我們這是去哪?”盧小茹小心翼翼地問。

“買東西。”

買東西?盧小茹有些摸不著頭腦,便幹脆不去想。多廢話,對自己可沒有好處。

陳暮的確是想買東西。天翼大樓被削去了一半,訓練室沒了,制卡室也沒了。制卡室陳暮已經不去想了,上次的制卡室花了多少錢他都不知道。還沒等它發揮作用,就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