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精靈世界的新作

“烏索曾經迷惑過，在這個瘋狂的世界，他一度找不到歸屬。但是在戰鬥中，任何人都願意有他在身邊，因為他是最好的同伴，最忠誠的戰友，最勇敢的機甲師，最偉大的冒險家。他曾經迷路，但是到最後他的心為他選擇了正確的道路。現在他終於回到了故鄉。願他在這裏找到永生的寧靜。歡迎你回家，我的朋友。”故鄉城烈士陵園之中，青鴻向著一座新起的墓碑莊嚴地舉手行禮。

“敬禮——”在他身邊，青獅營風華團元老們同時挺身向烏索之墓舉手致敬。

在他們身後，五十台威猛的青獅營機甲同時擡起肩部的機炮，向著天空連續發射了十二響空發奧術機炮，清脆的炮鳴混合虛幻的奧術飛花，將陵園一種的一切都籠罩上一層迷離的詩意。

在烏索之墓的旁邊，擺放著一張輪椅，輪椅上默默坐著鐵拳。他的傷勢已經穩定了下來，但是大量的失血令他極為虛弱，需要靠輪椅才能夠勉強行動。在這個烏索入殮的日子，她掙紮著走出病房，親自來告別這個和他一起逃出南方的戰友。

聽到青鴻簡潔而莊嚴的悼詞，鐵拳感到雙眼似乎被人溫柔地打了一拳，一直苦苦壓抑的淚水不受控制地從眼眶中滾滾滑落。

“節哀順變。”儀式結束之後，青鴻來到鐵拳身邊，輕輕將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低聲道。

“該死的是我……”鐵拳雙手扶住太陽穴，深深垂下頭，“是我拉著他加入了破空團。我跟他說，我們在為聯邦創造一個新的未來。我們都以為，我們才是真正的紋章英傑，重振聯邦的英雄。但是，這一切都是謊言和欺騙。是昆丁用來騙我們為他賣命的花言巧語。是我害死了烏索。阿麗莎說的對，撕開一切正義的面紗，這從來都是對權力的爭奪，從來都是如此，千百來，從來沒有改變過。”

“現在，一切都會改變了。女神聯邦的戰士都是為了聯邦而戰，這裏沒有政客，也沒有權力的爭奪，所有的一切由女神系統做出決斷。等到我們統一了世界，我們就會從軍隊中退役，像一個普通人一樣過下半生。”青鴻沉聲道。

“沒有權力的爭奪……所有權力歸系統嗎？一直以來，我們都對智腦統治人類感到恐懼，害怕智腦會變成不可理喻的狂人。實際上，真正應該感到恐懼的，是掌握權力的人類，權力對人心的腐蝕，才是最恐怖的。這就好像不治之症，根本無藥可治。”鐵拳嘶聲道。

“我知道這不是一個很好的時間……”看著鐵拳痛苦的樣子，青鴻遲疑了很久，終於艱難地開口，“但是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關於昆丁和黃金族的聯盟細節，我希望你事無巨細，都說給我聽。”

“我能理解。事實上，我也等不及想要立刻告訴你。”鐵拳胡亂抹了抹臉，仰起頭來，“昆丁和索爾王商定了結盟的條件，就是他作為索爾王的繼承人，在戰爭結束以後執掌不動山城，作為十六城總執政官，並將紋章聯邦的舊地全部劃入他的轄區。這一切，索爾王和他將會在日不落協定中明文規定，並邀請其他十五城執政官一起作為見證。”

“這樣苛刻的條件索爾王恐怕很難獲得其他十五城的同意。”青鴻思索著說。

“我想這也許是索爾王需要一段時間和諸城達成一致的原因。但是作為前線指揮官，小萊昂、斯賓塞和愛德華這三巨頭都聽從了索爾王的命令，願意擁戴昆丁為新主。”鐵拳答道。

“小萊昂居然願意屈居人下，這真是耐人尋味。斯賓塞和愛德華據我觀察也不是輕易願意順服的人物……”青鴻雙眉鎖緊，陷入了沉思。

“因為他們都認為女神系統才是真正的敵人，是威脅他們永生統治權的心腹大患。日後和昆丁權力的爭奪可以遲點再說，如果不趁著你們仍然沒有建立起強大實力的時候發起攻擊。他們很可能會錯過勝機。”鐵拳答道。

“果然是明智的決定，這三個人都不愧是統帥之才，知道輕重緩急。不過，真正可怕的是索爾王，他居然肯用這樣沉重的代價換回昆丁的支持，整合南十字星區和黃金十六城，與我軍作戰。這就好像……”青鴻說到這裏，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冷笑，“好像當初索爾王帶領三十六大兵團和泰斯拉兵團決戰一樣。”

“他們預計的第一個集結地點是距離亂骨崗最近的九翼飛魔城。”鐵拳沉聲道。

“九翼飛魔城……哼，我早就想要拔掉這根刺入我們心窩的釘子。鐵拳，現在黃金軍和破空軍都還在南方集結嗎？”青鴻問道。

“他們仍然在對峙狀態中，日不落協定的簽署仍需要十六城的執政官作證，索爾王正在勸說他們。在協定簽署之前，昆丁不會讓黃金軍靠近昆丁之墻一步。他們彼此仍然無法互相信任。”鐵拳搖頭道，“多疑，一向是昆丁最大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