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章 和珊多拉在一起的時候

其實我一直在想一件事,為什麽自己總是會被冰蒂斯和莉莉娜這樣的活寶用假節操忽悠過去,經過一番苦思冥想之後自己得出了結論,那就是咱是個好人,而那倆寶貝已經黑到至尊化境——還記著這句話吧,莉莉娜的天然黑不光黑在裏面,甚至還黑在褶子上,假如天然黑也能溶於水,那抓著那丫頭腳脖子在大明湖裏沾一下,湖水就能用來畫清明上河圖了,我想這個比喻應該也能用於冰蒂斯……

她可能是個能擔大責的神明,畢竟曾有過為保護世界而以自身生命封印深淵之門的壯舉,但她絕對也是有史以來最不負責的神明,我是第一次聽說有神明不回應下界的祈禱僅僅因為它們聽上去像投訴電話的,現在想想早起的時候自己相信那家夥關於神明責任的說法還真是腦袋進水了,假如神明真的可以不理會下界祈禱的話,那依爾森辦個漫遊祈禱受理業務不是吃飽撐著麽——話說最近依爾森的漫遊祈禱受理業務好像還升級了親情一家N套餐,神族條子五人組剩下仨無節操的家夥都綁定在依爾森的漫遊號上了,我真不敢想象當他們中某一個人的信徒向神明祈禱的時候從天上傳來一句“請撥分機號”將是一件多麽聳人聽聞的事兒,現在想想還是生命女神教的信徒比較幸福一點,畢竟他們只需要祈禱的時候說一下家庭住址和姓名就可以了。

關於帝國軍從廢墟世界搶回來的星艦殘骸的秘密,我們已經有了非常巨大的進展,雖然無法直接拆解它是個令人遺憾的事情,但能知道它曾被用於探索深淵之門已經是史無前例的巨大發現,這將給司令部一系列積極的信號,讓我們能對墮落使徒的行動有更明確的猜測:就好像一塊巨大淩亂的拼圖,我們偶爾間就會撿拾到一塊碎片,盡管一時看不出這塊碎片有什麽意義,但它們確實能不斷完善整個圖畫,不過如何將這部分情報整合到對墮落使徒的戰略分析中去那是專家的事情,我就不操心了。

從研究中心出來之後,我沒有回表世界,珊多拉也沒急著回司令部,在這久違的清閑日子裏,我們兩個在影子要塞附近隨意漫步,就好像最最普通的情侶一樣,僅僅在一起走一走,就感覺心中充滿了喜悅。

“阿俊,咱們有多久沒這樣單獨在一起散步了?”

離開軍事隔離帶有一小段距離之後,珊多拉抱著我的胳膊,突然歪著腦袋問了一句。

我楞了一下,撓撓下巴:“說不上來,但總覺得似乎真的有很長時間,我都快忘了一睜開眼面前就是天花板而不是飛船鋼板的臥室是什麽樣了,似乎總是在忙忙碌碌,打仗,或者四處奔走。”

“是啊,總是沒辦法清閑下來呢,”珊多拉靜靜地說道,“敵人,戰爭,危機,還有深淵,數不清的東西一個接一個冒出來,根本不給人停下來休息的機會。很久很久以前,我以為自己已經熟悉了這樣的生活,但現在感覺……還真是不喜歡那樣了。”

我忍不住微微一笑,伸手揉了揉肩膀旁邊那頭柔順的金色長發,“戰歌公主的戰爭倦怠期還沒過去呢?”

“戰爭倦怠期?那種東西對朕毫無意義~~”珊多拉故意很誇張地說道,然後也笑了起來,“說不定是因為習慣性地想要把壓力分給阿俊,結果自己反而整個人都變得懶散下來,這樣可不行。”

珊多拉在這種時候總是想什麽說什麽,可我聽著還真是有點汗顏:習慣性地把壓力分給我了?女王陛下這還真是客氣,但這句話反過來還差不多。作為一個除了天馬行空和打架之外,在軍事政治各項領域都無限和小泡泡水平靠攏的凡人,我真不知道自己和珊多拉究竟是誰在分擔誰的壓力了。

可能是自己臉上這種自嘲的表情太過明顯,也可能是心靈相通的珊多拉察覺到了戀人的想法,總之自己這個念頭剛剛劃過腦海,身旁的少女就捏了捏我的胳膊,這是她想要引起自己注意力最習慣的動作:“阿俊覺得不是這樣?這樣可太不自信了啊……本來你我就是互相支持才能走下去的,咱們可是帝國僅存的兩個皇帝,除了你之外,我已經沒有可以依靠的人了。當然反過來也一樣~!”

“我……算了,你有道理。”我張了張嘴,結果還是認輸投降,畢竟身旁之人說的話讓人根本沒有反駁的余地,尤其是帝國僅存的兩位皇帝這一句……看來不管平常表現的再堅強,這終究是讓珊多拉無法輕易釋懷的事情啊。

“啊,這樣說的話其實帝國還剩下三個皇帝才對,”過了十幾秒之後我突然想起件事,一拍腦門說道,“咱城裏不還有一個銀毛鼴鼠來著?”

“鼴鼠……”珊多拉腳下一個不穩,然後不輕不重地踢了我一腳,“你已經完全把這個當成她的名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