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謝權失蹤了。(第2/2頁)

溫逢晚遞過去證明,開鎖人員檢查完畢後就動手撬鎖。五分鐘的功夫,門被打開,溫逢晚推門的動作遲疑了秒。

溫寒聲溫聲說:“我送師傅下去。”

房門敞開大半,借著月光,能看清桌上散亂的紙張,和擰開的酒瓶。空氣中飄浮著煙草味,溫逢晚被嗆了一下。

整間屋子依舊冷冰冰的。

溫逢晚穿過玄關,徑直走向臥室,裏面開著一盞壁燈,她輕手輕腳推開門,看見棉絨的被子聳起一團。

走近,男人側躺著,睡顏沉靜。

暖黃色的光鮮落在他眉眼間,削弱了五官原有的淩厲感。溫逢晚摸了摸他的頭發,濕的,屋裏也沒有開空調,他那麽怕冷的一個人。

溫逢晚蹲下,手指輕戳了戳他的鼻尖。謝權的眉毛跟著皺了下,特別孩子氣的舉動。

她慢慢低下頭,親了親他的下巴。等溫逢晚再直起身,發現眼前的男人不知何時睜開了眼,她沒有被嚇到,反而溫溫柔柔地笑開。

謝權靜靜看著她,眼神有些恍惚。

溫逢晚脫掉鞋,脫掉外套,掀開被子鉆進他懷裏,“你為什麽不開空調?今天有零度呢。”

謝權的手還僵在空中,他垂眸,嘴唇動了動。

女人柔軟的身體貼著他,傳來一陣熨帖的暖意。謝權以為還在夢裏,但又真切感受的到她身上的溫度。

一陣陣的涼風灌進被子裏。

溫逢晚拉下他的手,將被子裹緊,整個人緊緊貼著他,“抱緊點就不冷了。”

柔和的暖燈下,謝權能看清溫逢晚此刻的神情。

她微彎著眉眼,有幾縷頭發亂了,她似乎有點癢,擡手撥弄了兩下,卻沒有弄整齊。

謝權慢吞吞擡起手,幫她整理好那縷頭發。觸感清晰,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好像又不是夢。

溫逢晚趁他不注意,拉過他的手腕,在虎口處咬了一下。力道不輕,這痛感瞬間將謝權的思緒拉回——

謝權怔怔看著她,眼眶忽然紅了,但沒有眼淚,幹巴巴的,不會哭的小孩。

他埋頭到溫逢晚的肩窩,低啞的聲音在黑夜中響起,“不是夢……”

溫逢晚摸了摸他的發頂,鼻尖有些酸,覺得比他先哭出來很丟人,於是一直強忍著。

謝權濕潤的發梢沾濕了她的衣領,溫逢晚忽然想起來,輕聲說:“你頭發還濕著,容易感冒。”

謝權擡起頭,眼睛漆黑清亮,沒有幾分鐘前那樣空洞無神。

他看著她白皙的脖頸,小聲說:“都濕了。”

然後又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翻身到床的另一側,“我去吹頭發。”

溫逢晚想坐起來去幫他吹,但這個舉動觸碰到謝權心中的某根弦。他下意識抓住她的手腕,“——別走。”

溫逢晚愣了下。

謝權意識到自己的力道太大,慢慢松開手指,“……你等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溫逢晚隱忍的情緒再也無法控制。

她坐直身,勾過謝權的脖頸,主動吻了上去。

單純的嘴唇觸碰,沒有深入的吻,仿佛是在彌補少年時的純情心動。

溫逢晚退開一點,學他喜歡的動作,鼻尖抵住他的,輕輕蹭了兩下。

“謝權,我好喜歡你啊。”她放輕音量,緩慢補充道,“高中的時候就是了,特別喜歡你。”

謝權漆黑的眼睛亮了下。

溫逢晚沒得到他的回應,抓住他的衣擺晃了晃,“小謝,我都對你告白了,你難道不回應一下嗎?”

謝權太久沒開口,又抽了煙,嗓子沙啞無比。

他試圖開口,卻說不出一個字來,最後他索性緊扣住女人的手指,小心翼翼地低下頭,去吻她。

動作輕柔到像碰壞珍貴的寶物。

她就是他此生唯一至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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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中的氣溫更低,溫逢晚感覺到一絲冷。她縮了縮脖子,用手試著吹風機的溫度。

幾年前的機器,吹出來的風不算溫暖。

謝權耷拉著腦袋,手指戳動漆黑的手機屏幕,戳了戳,它沒有反應,又戳了戳開關,還是不亮。

溫逢晚問:“是不是沒電了?”

謝權往後靠,腦袋抵住她的小腹,喝過水的嗓子恢復了些,“我沒有故意不接你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