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溫逢晚,摸夠了沒?(第2/2頁)

另外兩個體格壯碩的已經被撂倒在地,刺青男的戰鬥力最強,抓住謝權的頭發,結果被反握住手腕狠狠摔在地上。

看門的大爺打電話叫來小區的保安,穿制服的年輕人將倒地的那些不明分子扣住。

沒一會兒,附近的民警也趕到,向看門的大爺了解完情況,在原地給謝權和溫逢晚做了筆錄。

謝權臉上陰郁的表情沒了蹤影,唇角破了皮,好在傷口不大。

他安靜垂著頭,擡手摸了摸嘴邊。

溫逢晚拉住他,倍感愧疚,“別碰,等會兒要塗藥消毒。”

謝權眼睫顫了下,想說句話但扯動了傷口,疼得他皺緊眉頭。

溫逢晚抓住他衣袖的手稍微松了點,放輕音量問:“是不是,很疼啊?”

謝權垂眸,看她陷入某種情緒裏,便低低嗯了聲,尾音低緩,怕她沒聽清又說:“疼。”

他俯身靠過去,聲音清晰柔軟,“不信的話,你摸摸。”

溫逢晚腳步不動,上半身小幅度後退了幾寸,她慢慢擡起手,拇指落在男人的嘴角,指腹順著沒受傷的部位輕輕移動至有些腫的地方。

她很認真的在幫他檢查。

謝權的視線從女人的眉眼移動至緊張抿起的嘴唇,看著她的臉色一點點沉下去。

“溫逢晚。”他不正經叫她,而後漫不經心問:“摸夠了沒?”

溫逢晚的大腦像被人格式化了一樣,茫然放空了三秒。

謝權拉下她的手,“我去問問民警,我們能不能回去了。”

民警在監控室拷貝了監控,帶著蓄意鬥毆的一群人上了車,離開前不忘對謝權說:“後續情況會聯系你,請將手機保持暢通狀態。”

謝權道謝:“知道了,謝謝。”

余杭頓在小區門欄外,大爺吃虧長了記性,說什麽也不肯放人進來。謝權走過去和他簡單交代了句,余杭說:“我找到酒店之後給你發定位。”

謝權點頭,轉身往溫逢晚站的路燈下走。

小飛蟲鍥而不舍撲向光,最後被滅蚊器燙焦。

溫逢晚擡起頭,“我和門衛爺爺說了聲,余杭也可以進來。”

謝權直起身子,語氣玩味:“只我一個保鏢還不夠?”

溫逢晚斂起多余的神色,伸手捂住他半邊嘴,“閉嘴吧。”

謝權很乖地不出聲了,路燈昏黃的光線給他清冷寡淡的五官鋪上一層暖色,細密的睫毛也泛著光。

溫熱的鼻息灑落在指尖,溫逢晚猛然回過神,又不想太突兀,於是慢吞吞收回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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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逢晚帶他上了樓。謝權懶散站在她身後,鼻音含糊:“上來一趟可真不容易。”

溫逢晚沒聽清,但也沒追問,打開門側身讓他先進去。

玄關的感應燈自動亮起,謝權四周環視一圈,視線掠過茶幾、書架,陽台搖椅側的小圓桌,像是在找尋什麽。

溫逢晚拿出鞋櫃裏的男士拖鞋:“我哥哥穿過一次,你不介意就穿。”

謝權彎腰換上,跟著她走進客廳。溫逢晚指了指沙發,“你坐,我去找藥箱。”

說著,她便擡步走到對面的書架旁,蹲下拉開底層的抽屜,隨著她的動作,謝權看見了那幾本眼熟的雜志。

他眉心跳了跳,不樂意道:“你拿我的雜志墊櫃子。”

溫逢晚遲疑地低下頭,瞥見手邊的雜志,“——不止。”

謝權咬牙切齒:“你敢拿它墊泡面就試試。”

咬牙的幅度太大,扯痛了傷口,他的兇狠表情不到位,看起來有點滑稽。

溫逢晚鎮定地拿出棉棒沾上碘伏,微微靠近他幫忙消毒,碘伏比酒精刺激感小,敷在傷口處幾乎感覺不到疼。

溫逢晚又特意放輕力道,但被服務的人還是很嬌氣:“疼。”

溫逢晚俯身平直盯著他,“剛才你可以不動手的。他們要找的人是我。”

兩人間的距離很近,近到能看清彼此的眼神波動。謝權的黑眸無波無瀾,沒有絲毫的動搖,“我不動手,看著他揍你?”

溫逢晚覺得事情應該發展不到這個程度。

謝權自始至終盯著她,用指尖蹭了下上好藥的嘴角,很不理解的樣子,“看你被揍的破相,下輩子沒人要,然後賴上我?”

溫逢晚太陽穴一跳:“你想太多。”

謝權慢條斯理拉長語調:“別仗著我寵粉,就為所欲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