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護起老婆來,讓人大開眼界...)

李琢琢這一跪沒成功, 準備好的開場白也卡在喉嚨裏,眼淚搖搖欲墜著。

她正失了主心骨般仰起頭,朝宋星淵的方向看過去。手指緊緊的拽著裙擺, 用力到指甲都泛起慘白的顏色。

包廂的氣氛有點尷尬,宋星淵只是配合演出,結果中途劇本改了,正當立場開始搖擺的時候, 一看到李琢琢小臉蛋上泫然欲泣, 這副模樣實在是輕易就能勾起男人心中的憐惜。

他瞬間立場又堅定回來,扯著李琢琢來到紀棠的面前。

“大嫂, 琢琢從小在福利院長大,沒有父母幫襯, 走到今天很不容易……她要是事業毀了就活不下去了,你想怎麽讓她道歉都行, 就饒過她,別在封殺她吧。”

宋星淵句句都在維護著李琢琢,話裏話外地,仿佛在指責紀棠如果不同意和解的話, 就是擺著高高在上的架子, 動用權勢讓小角色混不下去。

紀棠一手輕搭在椅子上, 好整以暇地看著宋星淵以及惺惺作態的李琢琢,半響後, 笑了笑:“宋星淵,你就這麽心甘情願當她的墊腳石啊?”

將宋氏這個紈絝子弟忽悠的找不到東南西北,又屢次碰瓷她炒作, 正當人人都是墊腳石了?

紀棠笑著很溫柔,暗有所指地掃了一眼李琢琢:“有些人看著柔弱不能自理, 野心卻不小。”

李琢琢唇色如紙般發白,顫了半天,紀棠的每個字仿佛戳在她臉上,感覺到屈辱又不得不先示弱,想上前半步,結果保鏢鋒利的眼神立刻警告過來。

連續兩次被阻,她心一橫,想到機會錯過就沒有了,便質疑地要上前去拉扯紀棠:“宋太太,我給你跪下認錯成嗎?”

聲量也突然拔尖,恨不得被聽見一樣。

紀棠眼睫都不曾眨一下,還沒觸碰到她的衣角,這邊保鏢就先把李琢琢給推開了。

這一推,李琢琢順勢跌倒在地,活生生一副被惡勢力欺淩了。

宋星淵看怒了,沒帶保鏢,只能親自上陣;“紀棠!你就真不給大家留點余地?還是篤定了以後在宋家沒有求我辦事的時候?李琢琢都給你道歉了,你還想怎樣?你不要她跪,那我給你跪要不要!”

宋星淵在宋家地位還是可以的,靠著一張會哄人的嘴,很受宋夫人的寵愛。

所以保鏢不敢真的推他,就在宋星淵反過來想去怒推紀棠的時候,包廂的門被打開。

在場的人都愣了下,唯獨紀棠慢悠悠地喝著茶說:“宋星淵,繼續啊,啞巴了?”

宋星淵被點名,憤怒的表情卻僵在了臉上。

剛剛還是一副兇神惡煞,要跟紀棠撕逼的氣勢,這會兒看到門口緩步走進來的男人,瞬間就沒了囂張的氣焰,甚至是心虛不敢去直視:“哥,你怎麽也來了。”

宋嶼墨面無表情,一進來,身後的保鏢便將門給緊閉上。

隔絕了外面的世界,只有會所的經理守在走廊上。

宋星淵下意識將目光投向跟在宋嶼墨身後的――宋途。

這次宋途沒有暗暗給他遞眼色,規矩站著。

包廂的氣氛變得十分窒息安靜,宋嶼墨落座後,伸手不疾不徐的將紀棠的茶杯拿過來,喝了口,嗓音冷靜而輕緩:“你先去屏風後坐會。”

紀棠站起來,很是欣賞般看了一眼宋星淵臨近崩潰的臉色,踩著高跟鞋走向屏風。

宋星淵死都想不到,紀棠還能犯規找宋嶼墨這個大殺器出來。

他戰戰栗栗的,剛想上前說幾句圓場的話,結果身後的保鏢毫無預兆地,直接朝他左腿一踢,劇痛感讓宋星淵瞬間都忘記自己姓甚名誰,腦袋空白,直直朝地上跪了下來。

這一幕,看得李琢琢是臉色全白,連尖叫聲都卡在了喉嚨裏。

她顫抖的眼神,看向宋嶼墨那張寡淡冷靜的臉孔神色,第一次見識到這個男人的無情,連親堂弟都是說教訓就教訓,在眾目睽睽之下,完全不留情面。

宋嶼墨卻沒有給李琢琢半分眼神,也沒讓她離場。

宋星淵這邊疼的直冒冷汗,心裏直接涼了。

以對宋嶼墨的了解,不是任何事都能讓他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處理,一旦親自出面,就代表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他敢借著道歉的名頭,這樣肆無忌憚半威脅著紀棠不要跟李琢琢對著幹,就是因為一直以來宋嶼墨對他們這些小打小鬧沒有給眼色。

先前被克扣了零花錢,宋星淵就隱隱知道宋嶼墨是護紀棠這邊的,只是沒想到能護到這份上。

保鏢剛才那一腳,是找了精準角度,將他踢到骨折,半天在地上爬不起來。

宋嶼墨連眉頭都沒皺,靜靜聽著宋星淵幹嚎了半天,沒有任何多余的感情說道:“另一只腿也別要了。”

“哥!我是你親堂弟啊哥!”

宋星淵驚恐的掙紮,額頭的青筋都冒起,爬到了他的腳邊去:“我錯了,哥,別打斷我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