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行,那你讓我打一巴掌。...)

夜幕降臨時, 氣溫偏低,連帶著一場瓢潑大雨也沒有預兆地落了下來,紀棠早十分鐘就站在高樓大廈下等待, 低垂著眼睫看馬路在路燈下泛著白光。

直到一輛商務豪車緩緩地停駛在面前,她才踩著尖細高跟鞋小跑過去。

一上車,紀棠才剛坐穩,男人就將帶著溫度的西裝外套搭過來。

她擡頭, 漆黑的眼盯著他堪稱完美的五官臉孔看, 主動地,獻上紅唇。

很快宋嶼墨就給出了回應, 在這封閉的空間內,被西裝外套遮擋著, 無聲地接吻了十秒。還是紀棠先臉紅著避開,手指扯了扯搭在肩膀處的西裝, 視線落到了車窗外。

而宋嶼墨則是一本正經地坐著,絲毫看不出異樣,極輕地勾了下薄唇弧度。

看他笑,紀棠感覺秀發下的耳朵都發燙, 回過頭說:“不許笑。”

宋嶼墨很給面子的忍住, 以免女人惱羞成怒, 將擱在一旁的精致禮盒拿了過來。

紀棠起先不知道是什麽,打開後發現是高定的月白色長裙, 搭配著昂貴的珠寶:“是有什麽重要場合嗎?”

宋嶼墨語調簡潔地告訴她:“沈家舉辦了一場晚宴,我缺個女伴。”

以往宋嶼墨的女伴都是公司秘書來充當,極少會找女明星或者是女性朋友。這次找紀棠做女伴, 一來是與她感情穩中漸進,二來是去沈家的晚宴, 不可避免會碰見沈梔期。

他態度溫和有進退,不強求紀棠必須出席,又給她準備了晚禮服。

“你要不想去,我送你先回家。”

紀棠指尖慢悠悠地摸著長裙光滑的面料,臉蛋上的表情不在乎道:“去啊,我正好也要找沈梔期敘敘姐妹情。”

來到沈家舉辦的晚宴酒店時,紀棠已經在車內換好了月白色長裙,男人選的款式,除了裁剪完美得襯托出她纖細的好身材外,沒外露出多少雪白肌膚,昂貴璀璨的珠寶在她漂亮的鎖骨處相得益彰著。

前有紀商鶴頻繁地跟沈家接觸,紀棠的到場,自然是很受到沈家的歡迎。

特別是沈母,一看就紀棠就止不住的喜歡,讓宋嶼墨去忙。

紀棠來這,也不是為了單純跟宋嶼墨同框秀恩愛的,她無視那些羨艷和蠢蠢欲動的目光,微笑著跟沈母搭起了話。

要說這三年職業太太是半點沒白做,在公開場合下,優雅得體就仿佛成了她的標簽。

沈母是真心喜歡她,沒有半句陰陽怪氣:“期期這次回國,伯母一直叮囑她要跟你好好做姐妹,棠棠啊,有什麽過往情仇都是當年的事了,以後就是一家人,你千萬別放心上。”

比起沈梔期癡心妄想著宋嶼墨多年,沈家卻始終保持著一份理性。

單憑遺傳心臟病這點,沈母很清楚,就算是跪著,也跪不進宋家的,而她就這麽一個寶貝女兒,怎麽舍得拿到宋家去受氣呢。

紀家就不同了,當爹的不管事,又沒有當家主母壓著。

整個家族企業都是在紀商鶴的手上握著,但凡夫妻感情能和睦點,沈母相信沈梔期的未來生活不必紀棠弱到哪裏去。

她有意幫沈梔期,在紀棠的面前討個好。

所以當紀棠提出要去跟沈梔期聊聊天時,沈母很是熱情地安排人帶路:“你跟期期好好說會話,不會有人打擾你們。”

……沈梔期心臟不好的緣故,每次舉辦晚宴,只需要露個臉後,沈母都會替她準備一間休息的套房出來。

穿過奢華冷清的走廊,盡頭是一面偌大豎立的玻璃落地窗,燈光灑下來。

紀棠尖細的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直到停在盡頭的套房門口,她讓身後管家可以離開了,伸出手,輕輕的往裏一推。

沈梔期就在裏面,一襲紅色晚禮服坐在高凳上,裙擺柔柔低垂在高跟鞋旁邊,她將今晚佩戴的首飾拆了,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珠寶滾落在木質地板上。

她看到紀棠出現,緩緩轉過來,身體看著清瘦卻不至於嶙峋,只是膚色在明晃晃的燈光下有種蒼白的病態感。

“紀棠,為什麽天底下會有你大哥這種刻薄無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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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相隔幾步遠外,紀棠平靜地將身後細窄縫隙的房門緩緩關上。

比起沈梔期眉眼間的一絲憤怒,她顯然已經習慣,慢慢吞吞他將自己身上珠寶脫下,非常妥善的擱在旁邊的櫃子上,說:“很正常啊,你以為全天下都是宋嶼墨嗎?可惜都是紀商鶴。”

在沈梔期為了聯姻的事煩躁時,紀棠還要提起宋嶼墨這個人。

她就越看這個女人不順眼至極,可惜身邊沒有保鏢在,不然打一頓好了!

紀棠已經將高跟鞋也脫下,邊走過來,邊順手拿起擱在沙發上的浴袍,將這襲月白色的高定晚禮服也脫下來,系著帶子時,聽見沈梔期問:“你脫這些東西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