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廠公從良政觀(七)

小腹無故生出一股子墜痛酸脹之感, 姬贏只覺付靈嫣某個極其羞慚部位,隱隱有水漬沿著縫隙汨汨流出。

雙股輕輕摩擦間,那處便越發滑膩絞痛, 他愈是劇烈掙紮,水漬流得就愈快, 甚至順著大腿內側,直直飛瀉流向腳踝。

在宮中做了十幾年假太監, 待過過各式各樣的宮殿, 見過各種各樣的主子,男子有之,女子亦有,姬贏或多或少都對女兒家的私密事略有耳聞。

承元帝於男女之事上甚是熟練不羈,昔日枉顧左右侍從勸阻,日日召幸男妃入醉仙台承寵尋樂。

然而每月總有幾日,她一貫懨懨欲睡提不起任何興致,禁止諸位男寵入殿覲見。只抱著個湯婆子一動不動窩在床榻裏, 由著女官一勺勺喂服藥膳, 眼角細密紋路處, 上上下下皆寫滿了疲倦懈怠。

姬贏十四歲前仍在鳳君宮中侍奉, 鳳君宮中侍從多為男子, 他初初並不清楚承元帝如此的個中緣故。只是後來被承元帝親自調入乾坤殿, 偶然間聽聞幾個禦前女官蹲在角落裏躲懶所言,方了然為何承元帝每月裏總有幾日均是那般反常。

少時每至這些特殊時日,承元帝難得有了空閑, 禦書房龍案上公文處理完畢,她便頂著雙頰泛起的青白異色,命他規規矩矩坐在龍案前,又手握一把戒尺敲打龍案訓誡:“將《君子策》全部默下來,默錯一個字,朕就打你十板子。”

姬贏漠然眸光,自承元帝捂著肚腹的慘白手背上一劃即逝,最後落在她手心握著的那柄油亮戒尺上。

這柄戒尺原先還是明黃色,因承元帝不滿他課業學識,以諸多理由杖責他無數次,尺身上的明黃漆皮早已隨之脫落殆盡。

他不是女子,自然對承元帝腹中隱忍之痛永遠無法感同身受。

就算一朝投胎做了姑娘,姬贏他也無心操心付如曦身體安健康泰否,無意留意付氏族人是死是活。

他當初此念僅僅在心中淺淺過了一遭,便已隨風散去。雜念從腦海中生得快,消弭而去亦是無影無蹤。

直到此刻,姬贏親身體會隱處血液順著大腿內側滑入腳踝,忍受肚腹翻江倒海的絞痛,才知此事嘗試起來有多磨人心志。

內裏貼身褻衣已被冷汗打濕,縱有殿中暖爐烘烤,四肢仍舊沉重寒冷無比。

姬贏咬牙壓下唇齒間,險些脫口而出的輕吟,強打精神仰頭直視謝嫣,從容彎起一側唇角。

謝嫣思緒朦朧虛望他唇畔那簇勉強笑意,只覺腹下熱氣又趁機躥高寸許。

她並非不諳世事的閨閣姑娘,曾因系統意外被攻擊,復而不得不滯留數個世界,對男人這些事亦有所了解。

譬如當下她宿在姬贏身體內,只愣怔一瞬,便立刻明白下腹熱氣從何而來。

昨日不慎砸進他懷中時,謝嫣恰好埋進他雙腿間,他下腹坦坦蕩蕩空無一物,分明是被凈身後才應有的模樣。

以往在總部中,謝嫣曾從同組同事那裏聽來不少宮闈野史。

其中一則提及的便是宮中內官。

那些一手遮天足以擾亂超綱的宦官們,進宮之時,年少些的那處未必齊根截斷。

故而每年皆需徹查凈身部位,是否凈得足夠幹凈徹底,以免有漏網之魚。

一旦那處有再生跡象,必定要再凈一次,除非有貴人主子做臉替其擋下,否則皆需再行例查。

俯視下腹不受控制漸漸鼓起的小帳篷,謝嫣無暇質問他,究竟是如何捱過這重重盤查,順利混入宮中成為深沐帝恩的男寵。

她不顧顏面豁了命去按壓小帳篷,小帳篷越是使力按壓就越是腫脹,羞憤之下,謝嫣一把拽過疼得唇色發白的姬贏厲聲詰問:“除了用手解決你這礙眼物事,還有沒有別的法子?”

“礙眼”二字傳入耳中,仿若壓垮姬贏尊嚴的最後一塊巨石,他痛得兩眼一抹黑,雙膝一跪倒臥於謝嫣足邊,血水透過裙底漸染上純白羊絨地衣。

讓他與記恨他多年九皇女互換靈魂一事,已讓姬贏耗費足夠多的心血接受。

盡管他極力說服自己,暫且宿居在付靈嫣體內,於他而言,未嘗不是一件韜光養晦的好事。

可心驚肉跳瞪著身下這抹刺目艷色,再剜向付靈嫣捏住他下腹那處的手,姬贏再也無力麻痹自己接受此番驚心景象。

腹下溫熱事物觸感堅硬,硬硬杵在腹下,宛如一塊燒熱的烙鐵,燙得謝嫣抓也不是,丟也不是。

她勉強遮住身下鼓脹,大步步出殿外,喚門外守著的內侍去尋些布條針線以及草木灰,小內侍不敢生疑,舉止恭敬有加滿口應下,而後萬分小心前去外頭準備。

內侍立在殿門前呈上諸多物件,謝嫣劈手接下匆匆打發他走。

付靈嫣這具身子,好歹也是總部萬裏挑一分配給她的宿體,身為宿體繼承者,謝嫣即使看不慣姬贏這副小人得志的嘴臉,也本著職業道德,強忍渾身浴火燥熱,一把將姬贏打橫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