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平平無奇第17天(薛槐的私生女(?)...)

今天是張特助出差的第三天。

經過一路的舟車勞頓, 他終於來到這座寧靜的小城市。

從表面看上去,這座城市和別的城市沒什麽不同,只是一座普通的城市。

但因為薛家夫婦來這裏呆了十天半天,給這個城市賦予了不一樣的意義。

張特助堅信, 這裏也許有總裁想要的。

薛桃小姐已經失蹤多年, 但總裁一直都沒放棄尋找她。可這些年來, 薛桃小姐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 音訊全無。

合理推測一波,應該是薛桃小姐主動人間蒸發的。

她不想讓任何人找到自己。

作為一個合格的下屬,張特助不想對總裁的情感生活做出任何幹涉和評判。從工資的角度考慮,他是為了老板排憂解難, 幹活來的。

所以他務必要找到薛桃小姐。

不管薛桃小姐逃到天涯海角, 總是不能割舍親情的。

她可以割舍和總裁的愛恨情仇, 但未必能割舍得下和家裏的感情, 所以在百般碰壁無果之後,總裁把目光放在薛家夫婦身上, 打算來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可惜, 上天可能真的不想讓總裁找到薛桃小姐。

張特助飛機落地的時候, 就得知消息,薛家夫婦已經離開這個城市。

正好和他錯開了。

他隨著薛家夫婦而來, 卻始終見不到面,自然也拿不到什麽有用的消息。

張特助心裏有些遺憾,最省力最簡潔的法子沒了,不過沒關系, 據他所知, 薛家夫婦雖然走了,但薛家的小公子, 從小被薛家夫婦放在身邊養的薛槐還留在這個地方。

薛家夫婦讓薛槐留在這裏,想必和薛桃有什麽聯系吧。

張特助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薛槐。

記得第一次見到薛槐的時候,他還是個毛頭小子,特別中二,整天不幹正事,就在學校裏惹事,天天被叫家長。

那時候,總裁作為準姐夫,還曾經有過一次到校幫忙領小孩的經歷。

而作為總裁特助的他,承包了總裁生活和公事上的所有瑣事,當然也逃不掉。

張特助去領薛槐那天的事故說來可笑,就因為他偷偷在廁所裏抽煙,然後被老師抽查,把煙頭扔進了糞坑裏。

沒熄滅的煙頭點燃了廁所裏沼氣,然後便盆就炸了。

當時總裁都氣笑了,說這樣的事情他不出面,嫌丟臉.

總裁不可以丟臉,不能去;但是特助可以丟臉,打工人是不需要面子的,特助去。

於是張特助就去了學校。

高中的薛槐燙著一頭誇張的頭發,還搞了個挑染,特別紮眼,腦袋上仿佛插著孔雀羽毛,放人群裏想看不見他都難。

張特助看到他的時候,薛槐很拽的靠著墻壁,吊兒郎當的對著他笑:“喂,哥哥,你是來領我的吧?借根煙抽抽?”

張特助當然是沒給,反而是拿出本子來,記錄了一下他惡劣的行徑。

然後事後和總裁打了小報告,拿了額外的獎金。

當初的小孩雖然欠揍,但也算是青春年少,意氣風發,和此時此刻的……人,比起來,實在不能令人聯想到一起。

張特助不知道薛槐這些年裏都發生了什麽,怎麽短短時間內,他就從一個流裏流氣的公子哥,變成了現在一副……

怎麽說,四十歲離婚老男人離異帶娃的樣子。

雖然這形容有些抱歉,但形容得挺準確的。

特別是看到薛槐扛起孩子就跑那熟練樣,張特助覺得,這個動作薛槐私底下應該已經做了無數回了。

不過,薛槐並不重要。

這一趟來,最終的目的還是找到薛桃。

張特助不想做任何除了工作以外的活,利利落落收回上下打量著薛槐的目光,看著薛槐的眼睛,扯出一個標志性公式化的工作場合假笑,單刀直入地問:“薛少,好久不見。這女孩是誰?我怎麽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雖然這話聽上去挺渾,好像是在調戲人家姑娘,但首先他做不出調戲年紀這麽小的女孩這麽禽獸的事情,二來他不是在胡說。

這個女兒,那睨人的神情,和總裁比較起來,不能說一模一樣,但至少要有八成像吧。

這鼻子這樣貌,再加上女孩的年紀,他很難不作什麽聯想。

可惜對方太過警覺,居然帶著孩子跑了。

張特助看著薛槐抱著小女孩跑走的背影,若有所思。

跑了也沒關系,作為一個合格的特助,就是沒有條件,也要制造條件。

於是他開始動手查薛槐在這裏的行蹤。

在他極強的業務能力下,不過短短一天時間,就把薛槐在這個城市裏經歷過的大小事情都調查清楚了。

當然這和薛槐的生活十分枯燥也分不開。

他的生活,基本上,就是兩點一線。

早上,送孩子上學,其余時間在寵物店裏鏟屎;晚上,接孩子放學,偶爾帶著孩子去遛遛彎,回來給寵物洗澡,繼續鏟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