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第4/4頁)

柳文宜拍著路杳杳的手背:“你喜歡便是最好的,但也不可失了本心,讓自己受傷。”

“才不會,殿下才不會讓我傷心。”她皺皺鼻子,不高興地說著。

柳文宜看著她溫柔地笑著,深褐色的瞳孔暈著秋光溫潤如玉。

“明明說你的事情,怎麽聊到他了。”路杳杳頗為不好意思地說著。

“聊什麽!”胡善儀的腦袋從窗戶間爬進來,得意地翻出大拇指往後一指,“累趴了,保證這幾天不煩你。”

路杳杳往外一看去,果然看到平安吐著舌頭趴在地上,尾巴都不動了。

“厲害,還是你厲害。”她誇著。

“也不看看姑奶奶我是誰!”胡善儀搖頭換腦,得意說著。

“對了!”胡善儀從矮座上撈出一塊糕點,放在嘴裏嚼著,含含糊糊地說道,“說起來,之前在堯王荷花宴上出言不遜的那個書生你還記得嗎?”

路杳杳眼皮子一跳。

“就那個鄒慕言,不知怎麽,最近和白平洲走的可近了。”她嘖了一聲,“沒想到白平洲現在可憐到連這種盲目自大又愚蠢的人都要了。”

顯然,白家掌舵人不是這樣的傻人,他坐在大堂上,聽到鄒慕言的話,眼底閃過一絲激動之色。

“你說的都是真的?”

“自然,學生不會拿這些事情開玩笑,相爺若是不信,不如去問汝陽公主。”鄒慕言換了身體面的衣服,“而且那人還說太子身邊有一人格外可疑,常年面具蒙面,性格陰狠,相爺若是抓住他,何愁沒有太子的把柄。”

白平洲放在把手的手指激動地點著椅背。

此事不管對不對,只要流傳的廣,開口的人立得住,最後的結果那不是也得是。

他冷笑一聲。

敢拔他羽翼,他就要他命。

“你聽說你入長安城以寫話本為生。”路尋義眯眼,看著手邊這個錦衣華服也遮擋不住畏畏縮縮的人,態度溫和地說道,“老夫有件事情想要擺脫你。”

“到也不難,不會讓你為難,事成之後必當進士榜上必有你的一席之地。”

鄒慕言眼睛一亮,強忍著激動,嘴上卻是恭敬說道:“不敢,進士之事學生自有信心,說出此事,不過是看不慣某人仗勢欺人,沽名釣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