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第2/4頁)

溫歸遠也沒想到點上拉住竟然這般醜模樣,一時間也無話可說,只是扶著人不讓她笑軟下去。

“太醜了。”她剛笑停,視線隨意一轉,愣了一會兒。

“別看了,我讓旭陽把東西擡下去。”溫歸遠急得要伸手去捂住她的眼。

路杳杳扒拉下他的手,手指顫抖,嘴角抖了片刻,愣是沒說出話來。

“你讓人做的?”她斜眼問著,眸中似乎還帶著一絲水光。

溫歸遠點頭,破罐子破摔地坦白道:“前幾日事多,怕你不開心,想讓你開心一點的。”

“確實看了好開心。”她煞有其事地點點頭。

溫歸遠卻是不由紅了而言,露出一點惱怒之色:“我們去放花燈。”

他伸手去牽路杳杳的手,這才發現她憋得連手都抖。

“要笑就笑,別憋了。”他用力地握了握她的手,訕訕說道。

話音剛落,就聽到路杳杳放聲大笑,笑得眼角都是水光,捂著肚子要趴下來,卻被人攔腰抱著,又只怕趴在他懷中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對,對不起,太好笑了,哈哈哈,太好笑了。”她一邊笑,一邊道歉。

“平安……平安,頭,頭禿了……真……真的好難看。”她被按在溫歸遠懷中,平息了片刻這才壓下笑意,臉上還帶著來不及散去的笑意。

誰知道還沒擡頭,不過是眼尾一掃,就看到平安推著一個同樣是奔跑模樣的花燈平安在眼前一閃而過,又是克制不住地笑軟下來,根本停不下來。

只見湖邊站著七八個或坐或站,或跑或躺,全都是按著平安模樣做的花燈,唯一相同的就是頭頂都頂著一盞小蠟燭。

花燈時用紙或者被硝過的薄牛皮做的,有了燈光的加持,平安頭頂的那一圈太過發亮,落在紙張或者牛皮上就好似頭禿一般。

一條毛茸茸的大犬,毛發濃密,偏偏禿了頭頂,甚至七八只一臉呆板地站在自己面前,可不是笑得人直不起腰來。

“笑的我肚子疼了。”路杳杳扶著他的手臂,眼角還帶著來不及擦去的淚,委委屈屈地說著。

溫歸遠無奈,只好坐在遊廊欄杆上,把人抱在膝蓋上,伸手,慢慢推揉著她的肚子。

“笑這麽厲害,小心肚子岔氣。”他反客為主地教訓著。

路杳杳趴在他肩膀上,哼哼唧唧,不服說道:“那也是你的錯,是你讓我笑的。”

“為什麽好端端做平安模樣的花燈啊,老實說,一下子看到這麽多它,有點來氣。”她慢吞吞地說著。

“我以為你喜歡的。”溫歸遠幹巴巴地說著。

路杳杳靠在他懷中,不說話,嘴角卻是不由勾起。

“你做的我都喜歡。”她扣著溫歸遠衣襟前的細花藤蔓紋,輕聲說著。

溫歸遠揉肚子的手一頓。

“我也有個禮物要送給元遙。”路杳杳眼珠子一轉,一本正經地說著,“不過,你也要閉眼。”

溫歸遠不明所以,只好也閉上眼。

很快他就知道那個禮物是什麽了。

一個輕輕的紋落在她的下巴,緊接著緩緩的,一點點上移,最後落在他略帶冰涼的唇角。

一聲輕笑在耳邊響起。

“無以回報,只是以身相許。”

她學著話本中公子哥的模樣,故作風流地笑說著,手指捏著他的耳朵,輕攏慢撚,調笑著。

但是很快她就沒了說笑的心情。

只見溫歸遠一個用力,把人抵在遊廊的紅柱上,讓她面對面和他一起對視著,頭頂的步搖終於不堪重負,啪嗒一聲落在地上,可已經無人顧忌這根昂貴的首飾。

兩人身形緊貼,隔著夏日薄衫,兩人的體溫在夏夜中火速升溫。

溫歸遠的目光倒映著燭光,好似火光在漆黑的瞳仁中閃耀,深邃而幽深,吞噬而隱忍。

“杳杳。”他靠近著,低聲喊著。

路杳杳渾身戰栗,那視線好似一張網把她完全束縛著,讓她掙脫不開,卻又忍不住讓自己深陷其中。

“元遙。”她輕聲喊著,目光映照著湖面上的萬千花燈,可瞳孔正中的模樣卻是面前,近在咫尺的人。

一顆石子打破水面,花燈在水中飄動,避開蕩開的漣漪。

被薄紗遮擋住的交纏身影,粘稠而曖昧的呼吸聲。

白皙修長的脖頸被高高揚起,脆弱而緊繃,纖細地不堪一折。

原本就不甚牢固的青絲如瀑布般落下,讓兩人十指交纏在如雲秀發中若隱若現。

那雙手已經落在腰間的綢帶上,只需要輕輕一扯……

“汪汪!”

兩人交纏的手背突然被一條濕漉漉的舌頭舔過。

路杳杳渾身一僵,從沉醉眩暈中倏地回神。

溫歸遠趴在她脖頸處,灼熱的呼吸落在散開的領口上,激起雪白肌膚上的戰栗。

“確實看著就來氣。”他平息了呼吸,再開口時,聲音帶著沙啞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