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3/4頁)

“對了,衛風是生日是不是要到了。”紅玉擦著路杳杳頭發的時候,聽娘娘問道。

紅玉連連點頭:“就在明天呢!”

“我有個禮物要給他。”她眼睛一亮,從梳妝台上摸了好一會兒,這才找到東西,然後披散著還是水汽的頭發,興沖沖站在門口喊著台階上的人。

“衛風。”她笑眯眯地喊著。

衛風不經意擡頭又連忙低下頭,拱手行禮:“娘娘。”

耳朵微微紅起。

“明天就是你生日了,我編了個劍穗送你。”路杳杳得意地拎著手中的東西。

大紅色的吉祥如意劍穗在昏黃搖晃的燭光中閃耀。

衛風一愣,盯著那條簡單的劍穗發怔,青年冷峻的臉頰被都被屋檐下的光模糊了輪廓,顯得溫和起來。

他接過劍穗,沉默地握在手心,慎重卻又小心。

“衛風也二十了。”路杳杳語重心長,背著手,大人模樣地說道,“改明兒我給你尋個夫人好不好。”

衛風擡頭看著她琥珀色的天真雙眸,認真又堅定地搖了搖頭:“卑職一輩子都陪著娘娘。”

路杳杳笑得像只得意的小貓,搖頭換腦地說道:“你每年都這麽說,那可不行,陪著我多無聊啊,我一定給你找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

衛風只是看著她,嘴角泛開笑意,冷峻挺拔的青年平白多了一點溫柔。

“娘娘還不吹幹頭發,小心落病。”春嬤嬤自遠處而來,一見她的模樣頭疼說道,“夜間風大,小心著涼,旭日說殿下一個時辰後就來了,娘娘早些做準備吧。”

路杳杳聞言眼睛一亮,嘴角不由蕩開笑來:“這麽快!”

衛風握著劍穗,低下頭繼續隱藏在黑暗中。

“就是這麽快。”春嬤嬤把人帶入屋內,親自給她抹頭發。

“嬤嬤,我是不是有點胖了。”路杳杳看著銅鏡中的臉,捏了捏臉上的肉。

春嬤嬤笑說道:“哪有的事,奴婢覺得娘娘還是瘦了些,若何以後懷著皇嗣可要好好補一下。”

路杳杳羞紅了臉。

只是眾人興沖沖等待太子來時,一直捧著書心不在焉看著的路杳杳突然捂著肚子,彎下腰,嘴裏直抽氣。

“怎麽了?”綠腰臉色大變。

路杳杳疼得小臉蒼白,聲音都是顫巍巍的,可憐兮兮地說道:“好像,好像小日子來了。”

這個月大病了兩次,又偷摸摸吃了不少冰奶酪和冰食,今天甚至下水玩了一下午,終於把自己的小日子提前催來了。

見她疼得難受,春嬤嬤連忙扶著她入屋躺下。

“去請太醫來看看。”她憂心問道,紅玉拿著腰牌匆匆走了。

溫歸遠來的時候,太醫剛剛被衛風提溜進興慶殿。

他臉色微變。

“身子哪裏不舒服。”他見路杳杳躺在床上,臉色雪白,著急問道。

路杳杳臉上紅白交加,不知如何開口。

“嚴重嗎?”溫歸遠的目光落在太醫身上。

太醫顫巍巍地把著脈,盯著太子的視線,心驚肉跳地把了半天,見只是普通的月事腹痛便松了一口氣,摸著胡子輕松說道:“娘娘來月事前可有吃過冰飲,玩過水。”

綠腰點點頭:“下午在湖中泛船的時候吃了不少冰飲。”

路杳杳心虛。

“娘娘有些體寒,月事之前可不能再吃這些了。”太醫快速寫了藥方,“一日兩次,肚子疼便吃,不疼就不吃。”

虛驚一場的溫歸遠松了一口氣,無奈地看著路杳杳。

路杳杳雙目含淚,一番折騰下來頭發都散了一些,又是可憐又是委屈地看著他。

溫歸遠一顆心瞬間就軟了,到嘴邊的教訓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是無奈地看著她。

“不能說我。”路杳杳看著他,杏眼滾圓,先發制人,可憐巴巴地強調著。

“不說你。”溫歸遠捏著她的臉,笑說著。

路杳杳沒想到他這麽好說話,愣愣地看著他,直把人看得直笑。

“吃飯了嗎?”他問。

路杳杳搖搖頭。

“我抱你去?”

“不了,不吃了。”她紅著臉,抱著肚子,愁眉苦臉地說著。

“不難受,我給你揉揉。”溫歸遠把人抱在懷裏,小小一只團成一團窩在他懷中,頭發上的荷花香撲面而來。

溫熱寬大的手落在腹間,輕輕揉著,動作溫柔。

路杳杳長舒一口氣,按著他的手:“這裏也難受,還有這裏。”

只穿著白色單衣的人在懷中滾動,青絲時不時貼著臉,溫歸遠好似一團火在腹中燃燒,越發覺得難捱。

路杳杳下午玩得太開心了,此刻肚子不疼,人有舒服,困得打了個哈欠。

“我困了。”她準備轉一個身,突然僵在遠處。

“別動。”溫歸遠吻了吻她耳尖,把人放在床上,看著她通紅的臉,失笑,“剛才的得意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