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3/4頁)

她眨著大眼睛求表揚,“二蛋爸爸我說的對不對?”

“對!”林海峰抱起鹿崽,不吝誇獎,“我們鹿崽天下第一聰明。”

被誇的鹿崽小腳腳雀躍的晃著,“二蛋爸爸也是天下第一厲害!”

終於能接上話的林四,迫不及待的開口:“二叔,你竟然能做出火銃!”

兄弟三人齊齊點頭,眼睛裏的崇拜不比鹿崽少。

林海峰但笑不語,自己當兵這麽多年,若是連火銃都不會做,那他這兵就白當了。

林四閃著星星眼,詢問:“二叔,你能不能教我怎麽做的?”

“不行,”林海峰一口否決,“對我來說沒有殺傷力的東西,在你們手上就不一定了,我教給你們是在害你們。”

林四一想也是,如果二叔教了自己,自己肯定控制不住的出去炫耀,萬一走火就壞了。

他雖明白,但到底免不了怏怏,不過在看到野豬後,神色迅速轉怏為喜,“二叔,咱們什麽時候回去?”

林海峰覷了眼望不到邊的密林,眉頭擰起,“現在就回,免得等會被狼群嗅到味追過來。”

“哎!”

四兄弟也不用林海峰吩咐,利落的編了個擡架,擡起野豬跟著林海峰下山。

一心防備狼的林海峰沒注意到,有個人在他們下山不久,從山口的樹上跳了下來,直奔大窪隊。

大窪隊徐家。

躺在竹椅上的徐建黨,享受的閉著眼,跟著收音機裏播放的樣板戲,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膝蓋,不時的從碗裏撚起顆炒花生米扔進嘴裏。

一幅悠哉享樂的模樣。

突聽到婆娘馬二妮揚高的提醒聲,“當家的,朱大頭來了!”

他立刻翻身坐起,關掉收音機,抱著碗和收音機塞進被窩裏,自己也躺到床上,扶著後腰哎呦哎呦的裝病。

朱大頭不是被自己派去盯梢林海峰了?現在過來難道是有情況了?

徐建黨瞥到朱大頭掀開簾子進來,壓著期待,病懨懨的問:“啥事?”

“隊長你簡直是神算子投胎,啥事都算的清清楚楚,我朱大頭這輩子誰都不服,就服隊長您,你就是我心中火紅的太陽,我要緊跟著您的光芒邁腳步!”朱大頭上來就是一通馬屁。

徐建黨被拍的通體舒爽,“算你有眼光,說吧,是不是盯出結果了?”

“是!今兒早林海峰帶著他幾個侄子去了大方山,晌午時分,擡著頭大野豬下山了!”

“你沒看錯?”徐建黨迅速坐起。

“我躲在樹上看的真真的!那黑乎乎的大野豬至少得有200斤!他們還挺精的,下山後就繞小路回家,要不是隊長你神機妙算,讓我盯著他,咱們誰都發現不了他偷盜集體財產,隊長你簡直就是……”

“停停停!”徐建黨此刻沒空再聽他奉承,壓低聲音,賊頭賊腦的問:“你看到林海峰是咋打的野豬不?”

朱大頭嚇得連連擺手,“他們去的是內山,那兒都是狼,我哪敢去?”

徐建黨大為惱火,“林海峰都敢去,你怕啥?”

這個死腦筋的蠢貨,要是知道林海峰他們怎麽抓的,以後自家還能愁沒肉吃?

垂著頭的朱大頭心裏不服的嘀咕:不是你上山,你當然不怕。

徐建黨氣的來回踱步,半響後,眯著的鼠眼裏閃過陰狠。

“行了,你先回去吧,我去找領導們反映情況。”

“哎,那啥……”朱大頭搓著手諂笑,“隊長,那分肉時能多分我點不,畢竟這事也是我發現的。”

徐建黨橫眼,“分啥肉?”

“野豬啊,那可是大方山打的,屬於集體財產,肯定得有咱們的份!”

徐建黨擡腿給了他一腳,“你在想屁吃!野豬作為集體財產自然是要沒收的!”

朱大頭傻眼,“那我不白盯了?”

“誰說你白盯了?我不是給你算了工分?不下地又有工分拿,這事別人求都求不來,行了行了,有話以後再說,我還得去找陳幹事呢。”

朱大頭應下,出了許家立即啐了一口,呸,幫他盯了幾天人,就用了點工分打發了自己,真是個葛朗台!

徐建黨拉過媳婦馬二妮交代,“晚上你備好酒席,等我和陳幹事回來慶功。”

“慶啥功?”

徐建黨沾沾自喜的昂首,“晚上你就知道了,對了,你記得洗個大缸,晚上裝豬肉。”

他已經打算好了,沒收的野豬肉和陳幹事三七分。

幻想著一口小酒一口炒豬肉的日子,迫不及待的出門去找陳幹事。

面對陳幹事,徐建黨復制了朱大頭的狗腿,脅肩諂笑的給陳幹事點煙。

“陳幹事,林海峰打獵,是屬於侵盜國家財產的行為,他為啥敢這麽幹?還不是因為他仗著自己軍人的身份?若是陳幹事您不畏強權的處罰了他,這事傳出去,還用愁年底升遷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