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A外婆與小鶴帽(第2/4頁)

罕見的,鶴丸國永面對著裕神涉間,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他想要留下一個好印象,卻過於激動。

“您……怎麽會想到來這裏呢,不對,我們沒有不歡迎您的意思,只是、只是……”鶴丸國永聲音有些低了下來,“像我們這種地方……”

裕神涉間安靜的等鶴丸國永說完,卻發現他沒再開口,於是帶著安撫的語氣開始解釋:

“說來慚愧,我的房子受到了伏擊,多虧了鬼丸國綱先生幫忙,我才有了暫時落腳的地方。”

說到這裏,裕神涉間起身,然後微微鞠躬向鶴丸國永和一期一振行禮,只見他們兩個連忙躲閃。

“即使您對我們沒有恩,我們見到落難的路人也是會搭救的。”一期一振語氣認真,“只是……我們這裏過於簡陋,是不祥之地,反而怕牽連了您。”

鶴丸國永也點了點頭,然後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麽,把裝早餐的籃子使勁往裕神涉間身前推。

“還沒有用早餐吧?我們準備了蛋糕……還有葡萄酒”

想起那一小小瓶葡萄酒,鶴丸國永略有些不自在,這麽小的一小瓶,拿出來絕對是貽笑大方。

可是,這是他們所有的東西了。

驀地,在修復室的門外,又傳來了不緊不慢的敲門聲,鶴丸國永和一期一振驚了一下,第一反應居然是想要藏人。

就像是小松鼠把瓜子藏進嘴巴裏那樣。

門外又響起不緊不慢的敲門聲,緊接著,三日月宗近那頗有辨識度的聲音。

“一期一振可是還沒有起?今劍遠征到白河,見柿子長得正好,就拿過來了些。”

三日月宗近再次敲了敲門:“開開門,若是再不起,我就要送到別處去了。”

“——不開!不開不開不開!”門裏,鶴丸國永扯著嗓子和三日月宗近說話,“放在門口就好,萬分感謝!”

仿佛門口站著的不是三日月宗近,而是趁兔媽媽不在時,來誘拐小白兔的大尾巴狼。

門外的三日月宗近一愣,然後輕笑出聲,“嗯,鶴丸國永也在,甚好甚好……把門打開,我給你挑一個大的。”

“不行……你把柿子拿出來給我看看,我才讓你進來。”鶴丸國永趴在門縫,跟三日月宗近談條件。

門外的三日月宗近便真的低頭在籃子裏翻出了個最大……也是最青的柿子,拿在手裏,然後踮起腳尖,在門上面的玻璃窗上晃了晃,然後好脾氣地解釋:

“你看,是最大的哦。”

鶴丸國永看著天窗上三日月宗近拿著柿子不停擺動的手,眉頭微微一皺……奇怪,今天三日月宗近為什麽這麽好說話?

是啊,為什麽呢?

三日月宗近看著修復室外被裕神涉間扔出來時,掛在屋頂上的黑色西裝外套,同樣挑了挑眉。

“不開不開,要不……你唱首《小兔子乖乖》?”

門後面的鶴丸國永看到三日月宗近的好耐心,愈發囂張起來,在得寸進尺的底線反復橫跳,直到——連不熟悉這位三日月宗近的裕神涉間,都感覺出來對方的語氣變淡了。

“嗯?鶴丸殿是想聽爺爺唱歌嗎,這麽年輕的歌謠,我可不會呢。”

說完,三日月宗近慢條斯理的把柿子放回了胳膊上的籃子裏,然後騰出左手,用力握住了門把手。

鶴丸國永感覺一陣巨力從門上傳來,帶著一往無前的架勢,努力頂著扒在門口的鶴丸國永,像是掰腕子似的,一寸一寸把大門打開——

“鶴丸殿大概是忘了關門,抱歉,一開始門就給我留著縫呢。”手上用力和推著門的鶴丸國永較量,三日月宗近的聲音卻依舊雲淡風輕。

三日月宗近作為天下五劍,又是五花太刀,力氣比鶴丸國永強一些,所以到最後,門還是被強力推開了。

裕神涉間眯起眼睛,門外的光突然照射進來讓他略微有些不適應,他看到三日月宗近看到他時微微一愣,然後露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

“A博士,勞煩您光臨寒舍,禮數不周讓您見笑了。”

哎呀,一下子就被認出來了,裕神涉間露出了一個同樣無奈的笑容,然後側頭看了看被摁在門後亂撲騰的鶴丸國永,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的問:

“請問……這一次我還要說自己是一期一振嗎?”

………………

從修復室出來,裕神涉間跟著三日月宗近,慢悠悠的往天守閣踱步。

“先生平日見慣了亭台樓閣花草樹木,想必見過我們這末日焦土一樣的本丸,或許別有一番風味吧。”

帶著裕神涉間,一刀一人貼著木地板的邊緣往前走,這樣避免了潮濕的墻皮落下來,又不會讓鞋子被地板下面的土壤腐蝕。

三日月宗近這柄刀劍,似乎是格外特別的,他即便是走在被雨水腐蝕的破舊木地板上,也依舊帶一種怡然自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