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顏妃的宿命

鳳紋孽圖是臧天莫名其妙融合的，死滅寂之龍是臧天為了需要而煉化出來的，至於黑暗之書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搶回來的，當他翻開黑暗之書的第一頁時想扔的時候已經扔不掉了，這玩意兒就像吸盤一樣牢牢吸在他的靈海中。

無論是鳳紋孽圖還是黑暗之書，就連他親手煉化的死滅寂之龍都一個比一個邪性，臧天起初也沒覺得什麽，他這個人雖然不是天生的樂觀派，但也是一個比較隨意的人，既然已經擁有一個無法控制的鳳紋孽圖也不差一個黑暗之書，對於臧天來說，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這三個東西老老實實的待在靈海中還好，如若危機到臧天的生命安危，他可不會理會那麽多，大不了大家死磕到底一拍兩散。

又試著無數次與鳳紋孽圖和黑暗之書交流，可對方都沒有任何回應，臧天倒也不急，既然剛才它們紛紛都已經醒來，說明它們絕對有獨立的意識，可能是不想搭理咱？想起剛才的藍色火焰，臧天琢磨著想讓它們再次醒來也不是沒有辦法，至少他知道該如何做。

再次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位女子，女子一襲白衣，依偎在沙發上，側著臉輕輕枕著雙臂，一雙似水的眸子幽幽望著臧天，不知什麽時候開始，每每觸及顏妃的眼神，臧天就感覺渾身不自在，總覺得這雙眸子時曾相識，幽幽之瞳仿佛可以直接滲透他的腦海，觸動他的心悸，撥開他內心深處已然徹底封印的久違的記憶。

臧天實在受不了顏妃的眼神，不自然的撇撇嘴，站起身後坐在沙發上，卻感覺怎麽坐都覺得不舒服，女人不是他的軟肋，只是這麽多年過去和自己有染的女人一個個神秘消失，那種折磨了他千余年的愧疚感才是他的軟肋，是他不想也不知該如何面對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沒必要這樣吧。”

對此，臧天只能厚顏無恥的展示出自己無賴的一面。

“那你說我該怎樣？作為一個女人，連最珍貴的東西都被你奪走了，打又打不過你，我……又能怎樣。”顏妃輕輕說著，聲音之幽，口吻之怨。

“得了，我又沒碰你的靈魂，況且這還只是你的分身……”臧天正說著，顏妃的聲音又傳來。

“我雖然是聖天人，但我是一個傳統的女人，她們看中的是靈魂，而我不是。”

臧天啞然失笑，望著顏妃，“那你說怎麽辦，反正做已經做了，這樣吧，如果你覺得吃虧，要不然你再蹂我一頓？”

“呵呵，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貧。”顏妃抿嘴輕笑，說完，她柳眉微微一挑，雙眸變得迷離仿徨起來，神色之中更是充滿茫然，這一瞬間她就好像迷失了自己一樣，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說出這番話，但又覺得這種感覺真的好熟悉……好熟悉。

許久，她像似在回憶著什麽，失神般望著臧天，呢喃道，“你知道我為何待在這個世界麽？”

臧天搖搖頭，他自己的事情還處理不完，哪有閑心理會其他事。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一直在做一個夢，一個對於我來說非常熟悉卻又虛無縹緲的夢，我知道自己在做夢，但我不知道夢中究竟發生了什麽，直到有一天，我遇見了一個女人，她告訴我，讓我來這個世界，她說，我的一切從這個世界開始，在這裏，我可以追尋到我想知道的一切。”

臧天聽的直皺眉頭，詢問，“女人？你不會說的是妙善吧？”

“是她。”

“哦？”臧天對妙善沒有任何好感，但更讓他好奇的是顏妃為何突然對自己說這些，“那你追尋到自己想知道的一切了麽？”

“來到這個世界很多年，我一直不知道自己要追尋什麽。”顏妃眼神頗為復雜的望著臧天，輕聲說著，“直到在布拉格時，你和我……之後，我或許有些明白自己要追尋什麽。”

“什麽意思？”

臧天聽的有些糊塗，“你要追尋什麽。”

“追尋……”顏妃的雙眸不再仿徨，不再迷離，卻是變得更加失神起來，“我想我要追尋的是……它或許是一段記憶，或許是一段因果，更或許是一段宿命。”

聽到此，臧天的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他能從顏妃的話語中隱隱猜測到些什麽，而他最厭惡的就是宿命這兩個字，因為妙善也不止一次對他說過這兩個字。

“你追尋的這些東西和我沒什麽關系吧？”臧天試著詢問。

“我不知道……”顏妃輕輕搖頭，“我不知道和你有沒有關系，我只是感覺……”正說著，她忽然停止，凝視著臧天，詢問，“你相信宿命麽？”

“不相信！”臧天果斷回應，“我相信天地間有因果，有循環，但我不相信宿命。”

“因果又何嘗不是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