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零四章 醞釀

整個宴會的氣氛古怪到了極點,大部分仙人都覺得來的值當,不僅僅這裏靈氣充足不耽誤修煉,反而能提升不少,關鍵的是一開始就這麽勁爆。

雖然沒有動手,但真正明白其中原委的人都覺得這不亞於真正的大戰,當真是酣暢淋漓。

現在各方勢力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恩怨糾葛紛繁駁雜,哪裏分的請敵我,哪裏又有真正盟友。

也許這件事是敵人,下一件事反而是盟友,加上各方構成的人員變動等因素,加劇了這種復雜關系。

幾方之間口舌之間不斷暗戰,從宴會開始就激烈的交鋒。

人家正主沒出現,佛門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壓死白骨,不給他當正主的機會,只要這大帽子扣上,那這水藍星的正主還指不定輪到誰呢。

這地方,估計天庭也很想集體搬遷到這裏。但首要就是捏死這白骨,讓這裏變成無主之地,明搶,那可太難看了。

這白骨也不是省油的燈,剛冒出來直接定海珠當燈泡用,看看燃燈抑制不住的殺氣和不時的看向定海珠的眼神就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一個古佛居然表露如此喜怒,確實不是一件好事。

更關鍵的是,特意又弄了一個李靖,如此也就罷了,重名不算啥,但弄的一身金色極品仙甲,還拿著玲瓏塔,不僅僅氣炸了李靖,這是直接當著面給佛門上眼藥,一遍遍的提醒的大家,

看吧,玲瓏塔,老子從佛門手裏搶的,對了,還有定海珠,你當二十四諸天,我當燈泡用,就問你氣不氣。

觀眾們自然不氣,甚至還有點想笑,但佛門來人,就是彌勒的笑容也淡了下去。

紅袖笑道:“李靖元帥,剛剛差點鬧了誤會。對面這位是堂堂天庭大元帥,也叫李靖,也是有緣,你手裏的塔曾經在他手裏,不管如何吧,難道不該敬一杯酒嗎?”

李靖端著酒杯起身,笑道:“剛剛沖撞了客人,某給元帥賠罪了,請滿飲此杯。”

天庭李靖眼睛都要冒火,這五百年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麽熬過來的,沒有了玲瓏塔,他再也壓制不住哪吒,在家裏整日提心吊膽,擔驚受怕,看見哪吒在他面前耍火尖槍他就哆嗦,這日子生不如死。

“真是豈有此理,我……”

金吒連忙拉住了李靖,起身道:“我家父親不勝酒力,就由我代勞吧,請。”

“請!”

金吒喝完硬生生的將李靖按在座椅上,傳音道:“父親息怒,千萬不要上了他們的當,老師他們自有計較,不能打亂他們的布置,不然更不好收手。”

“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何必和死人計較,今日怕是這逆鱗都要絕戶了。父親看戲就好,忍過今天就是海闊天空。”金吒苦口婆心的勸說。

觀音見兩人坐下,這才說道:“主人家還是在回避問題,事情早晚要說,就是真要建立妖族天庭,那不能偷偷摸摸的吧,徒增笑話。”

紅袖冷笑:“觀音大士慈悲為懷,普度眾生,不曾想如此咄咄逼人。奴家還是那句話,自家地,我想如何就如何,這不勞其他人費心。就比如靈山,找一個山頭叫做逆鱗洞,甚至也弄一個白骨妖王我們都沒意見,那是你們的自由。而在我家,我弄一個山頭就叫靈山、或者普陀山,山上養一群野豬叫個什麽佛什麽菩薩的,你們也管不著。”

“阿彌陀佛。”

饒是觀音定力非凡,也差點被氣炸肺,真弄一個野豬換個名字,我去,那可真是。

至於佛門弄白骨,這是小家子氣了,反而助長了白骨的名頭。若是這逆鱗弄上他們,這可是丟人丟大了。

這種下三濫的無賴手段,他們什麽時候經歷過。封神之戰,從來都是他們臉皮厚不要臉,現在被人以更不要臉的手段治的憋屈無比。

觀音怕自己再開口忍不住動手了,那佛門鐵定得不到這聖人道場,看向文殊普賢,但文殊普賢親眼見了這些手段,燃燈、李靖一家,如今最擅長此道的觀音都敗下陣,壓制不住火氣,他們頓時當做沒看見一樣,專心的吃著手裏的靈果,仿佛這普通的增加幾百年道行的靈果是九千年蟠桃一樣香甜。

彌勒哈哈一笑,說道:“如今大能齊聚,白道友又作為東道,何必和開這種玩笑,反倒是失了風度。”

張帆行禮道:“我不過一介小妖,哪有什麽風度。”

“哈哈哈,堂堂妖族主事人,白骨妖王若是小妖,那這三界還有大妖嗎。貧僧想來直爽,有話直說,來這裏並不是為了什麽聖人道場,實在是好奇,白道友目的到底是什麽,這廣廈千間實在驚人,不得不讓人產生遐想。”

張帆嘆了口氣,對四周拱拱手:“說來慚愧,這道場確實僥幸獲得。當時本王也覺得天大的好事,也曾幻想成為我個人道場,將來稱聖做祖。不過相信大家應該理解,這就好比我一個小修士突然獲得靈寶一樣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