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六章 黑雲壓城

張帆沒有回到妖族營地，而是回到了逆鱗洞。

“這次玩大了吧。”紅袖仿佛知道張帆要回來一樣，早就等著張帆呢。

張帆苦笑：“本來就是想要弄個丹爐材料，順帶了結一場因果，結果沒想到這如來還有這種手段和秘密。”

“如來心智如妖也沒想到有你這種膽大包天的人，敢摸老虎的胡須，不僅僅你我，就是對如來也是始料未及。”紅袖搖頭。

“嗯，後果不可測，雖然這次我沒有殺人，但如今怕是不能善了，這件事說出來也不光彩，會讓如來和佛門大失顏面，就怕對方惱羞成怒。”張帆擔憂道。

“嗯，關鍵是你不是第一次讓佛門顏面盡失了，就怕佛門不顧棋局。”紅袖說道：“所以我已經讓阿福召集群王，估計等會就能聚集。”

“只能如此了，不管如何，不能坐以待斃，備戰吧。若是真發生戰爭，我的計劃怕是會受到影響，準備還不夠充足。”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紅袖搖頭：“那如來手掌呢，讓我看看到底如何。”

張帆腦後頓時出現了骨爪：“看吧，比我預想中的好了太多，以這個手掌為基礎煉制一件靈寶丹爐應該不是問題了，搜刮了拉萊耶輔助材料多得是，盡量弄成最好的。”

紅袖點點頭，觀察良久才贊嘆道：“雖然是敵人，但不得不佩服如來手段，不僅僅修為精深，心智如妖，算計之深、之遠讓人驚怖。”

“你也這麽認為？”

“不止，甚至比你想的更加嚴重。”紅袖的面色沉重起來。

“別賣關子了，你看出了什麽？”

“以如來修為來說，掌控先天陰陽二氣容易，掌握法則卻幾乎不可能，這一點你認可吧？”

張帆點頭道：“據我所知，掌握陰陽二道唯有老子，其他縱有涉獵領悟，也不足領悟先天陰陽，至於鴻鈞老祖不好說，無從判斷。”

“這就是了，作為如來佛祖，當代佛門至尊，先天五行他也許掌握一種，逆天了也就兩種，如我們這等太乙都不曾想過這等大法則，這可不是低估他，實際上整個三界，除非先天超神獸，其他想要掌握這種先天法則，連門路都摸不到。說到這了，你難道還沒有意識到其中的道理？”

張帆聞言頓時面色大變，甚至維持不住人形，直接變成了骷髏本相，深施一禮：“夫人睿智，我不如也。”

“拍我馬屁也沒用，現在你還有僥幸心理嗎？”

“備戰，生死存亡之戰，不管如何，拼死一搏。”

紅袖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如來到孔宣肚子裏走一遭也不過練就了一個手掌，這門神通和手掌一體。

正常情況下，孫悟空脫困，帖子飛回去，手掌被孫悟空擊碎，那麽隨著帖子的回國，那些神通自然會落在新生出的手掌上。

但張帆橫插一手，奪了六字真言帖，更是煉化了手掌，而如來又不是真正領悟和掌控了七種先天大法則，那就意味著，如來失去了手掌就等於失去了這門神通。

付出如此代價，獲得如此神通，甚至想要煉制出超越五色神光的恐怖神通或者寶物，毫不誇張的說，若是真成功了，光是憑借這門神通或者寶物都可以成為至強的證道之寶、證道之機，而且掌控根本大法成聖，成聖後戰力必然強悍。

就是沒有成聖的機緣的情況下，若真成功了，那麽也可以和聖人戰一場，更何況如今異界聯通，成聖之機已經隱隱出現。

若是如同張帆預料那樣，頂多讓佛門記恨。但如紅袖說的這樣，那麽就是生死大仇，這因果大如天。

什麽西遊，什麽布局，和成聖相比都是浮雲。

“你明白了就好。”紅袖抱住了張帆，柔聲說道：“不過夫君也不用擔憂，能戰則戰，不能戰你也不是沒有退路。”

“夫人就不用安慰我了，這次確實是我魯莽，果然，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我嘗到了太多甜頭，如今是要付出代價了。”張帆到沒覺得如何失落，不過他並不後悔。

西遊格局定，這十幾年是他唯一的機會，若是不抓住了，以後他和妖族都沒有翻身的機會，要麽成為喪家犬，要麽成為天庭或者佛門的忠犬，這遊戲從開始根本就不是公平的較量。

有人說對妖族不公平，但換個位置來說，在人族、巫族更沒的選擇，巫族要融入人族，人族加入道門或者佛門的話，那麽就等於進入了體制，層層大山，想要登頂基本不可能。

要熬成佛祖嗎，基本不可能，未來還有彌勒等著呢，成了一般的佛也沒成聖的機會和資格。

天庭更是如此，神仙壽命悠長，想要往上爬更難，更不要說成為天帝了，想都別想。

唯有妖族，雖然式微，但機會也多，限制也少，有那麽一絲絲成道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