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年輕人,你很誠實!

場上。

青年隊全面被動。

一線隊有太多的優勢:球員能力出色、經驗豐富,戰術更精細,套路化打法,也讓配合更默契,進攻、防守覆蓋面以及針對性都更強。

等等。

聖保利青年隊完全不是一線隊的對手,場上的比賽是一邊倒,青年隊大部分時間,都只是龜縮在半場防守,偶爾打出反擊大多在中場就被攔截。

如此被動的局面下,前場球員想有什麽發揮就太難了。

貝格曼和弗洛爾站在一起,都在認真的看場上的比賽。

兩人都有些發愁。

弗洛爾愁的是青年隊太被動,哪怕是對陣一線隊,踢的如此被動,面子上也有點過不去。

貝格曼發愁的地方更多。

一線隊取得局面上的壓制,倒是沒什麽大不了的,和青年隊比賽再打不出優勢,幹脆也別打職業聯賽了,但得勢不得球是個大問題。

過去的二十分鐘時間,一線隊有七次射門,兩次還是單刀球、一次是遠射、三次是禁區內直接射門,還有一個是頭球,其中只有一次射中門框範圍。

進球……零個!

這個效率讓貝格曼都不忍直視,他都覺得在青年隊面前丟臉了。

另外,局勢也是個問題。

貝格曼發現進行訓練賽不是好辦法,青年隊被壓制的太厲害,弗洛爾推薦的幾個球員——克魯澤、弗雷伯格以及薩科,都根本沒辦法表現。

這樣下去不行!

貝格曼幹脆進行了換人,把幾個邊緣球員替換上場,減弱一下球隊的進攻能力,但這樣一來,前場破門能力就更差了。

“千萬要進個球啊,否則也太丟臉了!”

貝格曼苦澀的想著。

貝格曼沒有表現出心裏的苦澀,反倒在完成換人以後,微笑的對弗洛爾說道,“剛出場的都是打不上比賽的,讓他們上去試試吧。最好是青年隊能攻出來,讓我看看面對我們的防守,那幾個球員具體能有什麽樣的表現……”

弗洛爾也跟著點點頭。

兩人正說著。

貝格曼忽然看向一側,手臂指過去驚訝道,“那邊……”

“……??”

弗洛爾跟著看過去,心頭的火氣蹭蹭的往上漲,只見一眾替補球員中,出現了一個奇葩的身影——

甄少龍!

甄少龍和其他人一樣,都是坐在草地上,但其他人是在看比賽,他則雙手托腮,歪著腦袋,閉著眼睛,嘴角帶笑,一副正做美夢的模樣。

他睡著了!

其他人都在期待出場參賽,表現好就能進入一線隊,自然會感覺很興奮,不可能產生睡意。

甄少龍在擔心貝格曼的報復,對比賽出場根本沒有期待,更加沒有期待能進入一線隊。

場上的比賽也就無所謂了。

然後,就睡著了。

弗洛爾看著甄少龍的樣子,氣的差點吐血三升,他忍不住想過去踢上一腳,讓那家夥知道訓練場不是睡覺的地方。

在弗洛爾要付出實踐的時候,貝格曼忽然提醒道,“裏特曼來了。”

“裏特曼來了?”

弗洛爾立刻轉頭看過去,周圍的其他球員,也都跟著看了過去,每個人的眼神,都充滿了八卦色彩。

來人正是裏特曼。

裏特曼是聖保利俱樂部主席,因為持有俱樂部八成以上的股份,也可以說是俱樂部的老板。

正常邏輯來講,主席職位加上持有大部分股權,等於完全掌控了俱樂部,肯定會非常具有威嚴。

裏特曼是特例。

俱樂部的教練、球員以及工作人員,大部分都對裏特曼只有‘表面上’的尊重,私下裏則有些鄙夷他的私生活,看過去的眼神都有八卦色彩。

因為,裏特曼是個同性戀。

德國不禁止同性戀,同性戀也受到法律保護,但不代表普通民眾能夠接受,一般人聽到同性戀,反應和國內其實差不太多,都是好奇、觀望、八卦,再加上一點點的歧視。

裏特曼早就習慣了奇怪的眼神,他沒有理會其他人,只向貝格曼問起球隊的事情,“安德烈亞斯,我聽說最近很多球員都受傷了,你是想從青年隊補充人員?”

貝格曼點頭,抱怨道,“冬天還沒有到,就有這麽多人受傷,再過兩個月,我都擔心湊不齊首發陣容。”

“你的想法是對的。”裏特曼支持道,“俱樂部很難拿出太多資金用於冬季轉會投入。弗洛爾做的很不錯,青年隊也有許多天才,我知道一個名字——弗雷伯格,外面許多人都說,弗雷伯格以後能踢甲級。”

弗洛爾被誇了一句,立刻笑道,“我只是做好本職工作,弗雷確實是不錯的家夥,他或許能適應德乙的強度。”

裏特曼和兩人談了幾句,表情忽然變得奇怪,他朝青年隊的球員走過去,走過一個又一個,最後站定了腳步。